第34章 你跟我圆房

介果死鸿门宴,”商满小手指指前面一群人,“叫你小心噻。”

“我还用你说?”沈流年白了他一眼,又问,“你姨娘呢?”

“今天死大场面,姨娘啷个能来?”商满学着大人的样子叹了口气。

“没事,等你长大了买个大宅院,把你姨娘接去享福。”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沈流年太懂了,商满还算好的,主母陈氏准许他跟着亲娘长大,大多数人家的庶子庶女都不能养在亲娘跟前。

两人同病相怜地跟在一大群人后,向大门走。

正在和永王寒暄的商沉似是注意到沈流年不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牵着商满,便走过来问:“你又在跟满儿嘀咕什么?”

“没什么,”沈流年瞥了一眼前边花团锦簇的一群人,钟氏、沈千兰还有纳兰初一个个打扮得端庄华丽,巧笑盼兮,觉得商沉和她们才是一路人,便推他道,“你去跟她们说话,别理我们。”

商沉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似是有话想说,可还没说,就听见商满开口了:“大哥,你真要休妻?”

这小娃只要一看见商沉,说话就变得正常起来,一点口音也没了。

商沉皱了皱眉,把沈流年的手从商满手里抢过来:“我休不休妻跟你有什么关系?臭小子!”

商满没说话,小手指指他身后。

“休妻?”商沉身后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

沈流年看了眼那说话的华服女人和她身后的丫鬟,厌恶地别开脸去。

沈千兰幸灾乐祸地一笑:“二妹妹,你跟言轻之间可是出了何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你说合说合。”

“你别听这小娃胡说八道,”商沉把商满抱起来,怒瞪了他一眼,“我和阿年之间一点事儿都没有。”

“没事就好,”沈千兰抬袖掩口,羞涩又嗔怒地看向商沉,“我还以为是和紫絮有关,听闻她最近在侯府颇为受宠。言轻,你也要雨露均沾,不可冷落了二妹妹才是。”

侯府的下人们说,世子爷已经连着宠幸了紫絮几个晚上,沈千兰觉得这都是因为紫絮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商沉越宠紫絮,就说明他越是对自己不能忘情,因此心里美滋滋,走路都飘飘然。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商沉话音刚落,沈流年就干呕了一声。

她只是觉得沈千兰和商沉之间的对话令人作呕,没想到商满却突然问了一句:“嫂嫂,你有了?”

“住口!”沈流年震惊地看着面前惹事的小娃。

“哎呀,”沈千兰的丫鬟夏翠忽然斜着眼睛打量沈流年的肚子,朝沈千兰神秘地说道,“小姐,奴婢听人说二小姐在外边有个相好,这孩子该不会是……”

她说到一半就捂住嘴,似是不敢再说。

“二妹妹,你可要当心呐,”沈千兰阴阳怪气道,“侯府血脉不容玷污,这孩子若不是言轻的,还是早些交代的好。”

“我……”沈流年刚要争辩,就被男人搂进了怀里。

商沉一手抱着商满,一手箍着沈流年:“阿年腹中的孩子当然是我的,千兰,你不要听人挑唆,连自己的妹妹也不信。”

男人的臂弯温暖坚定,沈流年却是懵了。

她哪来的孩子?

怎么这些人都自说自话,不听她解释呢?

“郎君,我方才是真的想吐……”

她刚开口解释了一句,对面的小娃忽然闹起来:“大哥!大哥你放我下来,嫂嫂有孕,你专心抱她!”

“好。”商沉把商满放下来。

“走走走!”青叶立刻拉着商满去向老侯爷和陈氏告辞,再留下去还不知这孩子要惹出多少祸事。

“夏翠,咱们也走吧。”沈千兰没讨着什么便宜,气得一拂衣袖走了。

“是。”夏翠急忙跟上。

永王一行人上了马车,沈流年却觉得有道寒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像要把她剜眼剥皮似的,一抬眸就看见纳兰初从马车车窗里怨毒地盯着她。

沈流年思来想去,两人之前从未见过面,若是得罪了她,只怕就是方才。

莫非是因为二师兄?她又回想起纳兰初跪在谢知言面前的样子,当时她双眼泛红,好像还哭过。

糟了,二师兄这回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从前也有些被二师兄伤了心的女子找到师门里来,不过那些女人都挺温柔的,沈流年还记得有一两个女人还给她带过糖吃。

但今天这个纳兰初真不一样,她跋扈起来连永王都怕,只怕二师兄这笔情债不好善了。

人群都散了,沈流年擦擦额上的冷汗,转身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却忽然听见一个冷厉的男子声音。

“站住!”

沈流年转身讪讪一笑,礼貌询问道:“郎君还有何事?”

“你方才在宴席上撩拨了我许久,想就这么算了?”商沉背手绕着她走了一圈。

“我撩拨你?”沈流年猛地抬头,回忆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方才为了求他饶命,在他手上身上蹭了两下,可绝无撩拨之意,“我那不过就是想求你理我,没有别的意思。”

商沉不由分说,用力扯住她的手:“我现在理你了,走!”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嘛?”沈流年一路挣扎,可商沉就是不说话,她的音量也越来越高,“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陈氏和老侯爷就走在前边不远处,老太太回过头看见他们两个拉拉扯扯,不仅没来阻止还给了沈流年一个赞许的眼神。

“跟我去天水阁!”商沉手上用力一扯,把人箍进怀里。

“去天水阁干什么?”

“圆房,”商沉低下头,在她耳边威胁道,“想让我饶了那个玄舟也行,你,回去跟我圆、房!”

不得了!

没想到这男人会说的这么直白,沈流年震惊地看着他,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咬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贞洁和二师兄的命,当然是后者更重要。

“老夫人,世子爷和少夫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呢。”丫鬟墨玉扶着陈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