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三弟也在这里,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商沉把商满放下地,自己坐到沈流年对面的软榻上,“你大姐还在天水阁里哭,你回去好好劝劝她,她怀着身孕不宜动怒,一切应以腹中孩子为重。”

“是。”沈容低头应了。

“至于上京,我暂时去不了,”商沉瞥了一眼正在低头佯装喝茶的沈流年道,“阿年身子未康复前,我都要留在青州照顾她。”

“二姐夫?”沈容惊讶地看向上座的俊朗男子,“可是大姐怎么办?夏翠死了,她又怀着身孕,现在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从前世子爷最在乎大姐了,更不要说如今她怀了永王长子,更是不能出一点差池,怎么世子爷竟然不陪她去上京?

莲玉给商沉倒了杯茶,商沉端起来,轻轻吹着茶雾:“不是有你陪她一起去么?路上我会安排刑部的鹰卫照应你们,再从沈家选几个贴心的下人就是了。”

“可……等到了上京怎么办?”沈容转了转眼珠,焦虑道,“钟氏和纳兰初不会放过我大姐的。”

“所以我才劝她留在青州,等平安生产之后再去上京,可她偏要现在就去,”商沉入鬓的长眉蹙起,似有不悦,“不过好在……元宵宫宴之前,王爷不会允许永王府出事,钟氏和纳兰初暂时不敢出手,你告诉你大姐忍一时风平浪静,切勿惹毛了钟氏和纳兰初,自寻死路。”

“这……”沈容又看了眼沈流年,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沈流年道,“二姐夫,你真是为了她不去上京?我二姐她是不是给你下药了?”

商沉低头饮茶并未说话,反倒是沈流年生气了,“咣咣”拍着桌子吼道:“什么叫我给他下药了?!”

“你不给二姐夫下药,他怎么会对你这么好?我早就知道了,你洞房那天就给二姐夫下了药!”沈容昂首挺胸,正义感爆棚地怒怼道。

“……”沈流年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

沈容又看向商沉:“二姐夫,你要是中了毒就说,我保证让她把解药交出来!”

“诡计多端是真,但这回倒是没下药,”商沉忍住笑,看了眼气鼓鼓的沈流年,颇觉高兴,“你二姐离不开我,我若是走了,怕她思念成疾,会一命呜呼。”

“两位弟弟都在,你胡说些什么?谁离不开你了?”沈流年烦躁看了他一眼。

“钱嬷嬷说的,她说你等了大哥一整天!”商满笑呵呵地看着沈流年。

“你懂个毛线!”沈流年怒道。

商沉闻言,脸上又红又烫,想说话嗓子都烧疼了。

“姐夫,我忽然想起来,我还要去找大姐姐呢,就不打扰你和二姐姐了,”沈容很识趣地拉上商满告辞,“你们聊啊!”

说罢他就拉着商满一溜烟小跑,离开了视线。

莲玉也红着脸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合上了。

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气氛如同冬日暖阳,暖融融又刚刚好。

“让你多躺着,怎么又爬起来?”趁着气氛不错,商沉拉过沈流年的手问,“伤口还疼不疼?”

“疼!”沈流年赶紧收回手,抱怨道,“我躺着快闷死了,不能出门,还不能坐起来看看话本子?”

“疼的话我帮你换药。”商沉说着就站起身,去柜子里取了一盒珐琅盒装的药膏出来,盯着她胸前微微笑。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清俊和煦的面容上,微风拂过发丝,沈流年忽想起方才在话本子上看到一句话:男子也可美得摄人心魄、倾国倾城。

“不必了,”她咽了口口水,摆手道,“这种小事让莲玉来就行了,你是大忙人,我姐姐不是还在天水阁么?你不留她吃晚饭?”

“不留。”商沉走到她身边坐下,将药膏放在桌案上,不由分说解开她的衣带,“她哭累了自然会回去。”

“那紫絮呢?”虽然这几日都是商沉亲自给她换药,沈流年还是有些不习惯大白天的就被人脱衣服,被他的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她头脑浮现的全是那话本子里那些插图,“她不是主动要陪你去上京?”

“用不着,”商沉看着她通红的小脸皱了皱眉,正经道,“沈流年,我只是帮你换药,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沈流年急忙转开头,羞恼道:“谁让你非要给我换药!我就说让莲玉来……”

商沉脱了她的外衫,便停下动作,转而翻起了她方才看的话本子,很是鄙视的样子:“怪不得想歪,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看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

“怎么伤风败俗了?”沈流年连忙伸出两手护住话本子,赌气偏开头。

那话本子不过就是普通才子佳人悲欢离合的故事,只不过作者良心,给加了几幅插图,内容比较勾人一点,但也没到露骨的程度。

“我不在的两年,你就看这种话本子打发时间?”商沉盯着她,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犯法啊?”沈流年心里“呸”了一声。

说不定你背地里看的东西比这还要劲爆呢,在这儿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么说,你这几年看了不少,咳咳!”男人手握半拳清了清嗓子,喉结滚了滚道,“纸上谈兵又不实战……”

沈流年忽反应过来,瞪着他道:“你不去跟你的白月光吃饭,管我干什么?”

“我要给你换药。”商沉板着一张脸,让莲玉搬了一架屏风过来,接着便拉下帘子,轻车熟路地除了她的里衣,用指腹轻柔地给她擦药。

沈流年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靠在软枕上,露出胸前欺霜赛雪的大片春光来。

待涂完了药,她闻到门口有饭菜的香味,问道:“能吃饭了不?我饿。”

商沉轻轻“唔”了一声,就觉一阵温热从鼻腔流下来,赶紧抬头捂着脸出门。

“世子爷,”站在门口的莲玉看见他仰着头快步走出来,一脸纳闷,“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商沉摆摆手,招呼离迅,离迅还未到跟前,鲜红的血已经“哗啦”流出,染红了绣银丝修竹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