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上的荣光!到时候全城都会为他们进到神国而欢呼雀跃!外乡人啊!你们不想被神亲自赐福吗?成为帮助者吧!”
“成为乐善好施的人吧!”
“接受神的赐福!”
“多么无上的荣耀!”
“……”
贵族少年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充满狂热,他身后的零件堆里嘴巴齐齐开口,眼珠子从四面八方盯着他们。
“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自己为什么不参加,还要出来拉人头呢?”
阿多尼斯话音刚落下。
“啊!不不……怪……#?!*!-&a;”贵族少年狂热消失,被恐惧取代,他仿佛听到万分可怕的事物,口中冒出无法听懂的怪异呓语。
“控制又没有被控制,最原始的恐惧感还在吗?”
阿多尼斯看着贵族少年狼狈模样没有半点的不忍心,谁知道他曾经有拉过多少无辜的人,给那个邪神填肚子。
“不过也许是故意留下的,方便驱使他们主动去捕捉猎物。”
塔尔塔罗斯接道,表情算不上好。
明知道结果找替死鬼和不知道被迷惑的行为吵太多。
阿多尼斯的心情也算不上好,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但这么赤裸裸展露出来,他还是受到影响。
可又难以恨恶他们如何,他们行为不过为了让自己活着,但为了自己活着又推着同类去死。
阿多尼斯很难评判,以至于情绪压抑,他看着周围贪婪麻木的人群,对于他们这边贵族少年的闹剧熟视无睹。
事不关己,又跃跃欲试的等待贵族少年败退好快速接上他的位置。
“我们去城主府吧。”阿多尼斯突然没了继续和这些人纠缠的兴趣。
“好。”塔尔塔罗斯看着不快的少年神明,拉住他的手无声安慰,却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平静的答应。
因为他知道阿多尼斯并不需要言语上苍白无力的安慰,唯有邪神的血才能疏解他的阿多尼斯心中的不快。
城主府很好找,就是这座城市中心最华丽高大的那座建筑。
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城堡画满色彩艳丽的花草鸟兽,又有金银铜装饰各个边角。
然而,壁画斑驳剥离,银饰发黑,铜饰生锈,一切奢靡而又颓败,和这座城市的人一样,如果他们还能被称为人的话。
“外乡人!不要进来!这里只允许乐善好施的贵客进去!”在门口满身甲胄咯吱作响的守卫,横长矛拦住了他们。
准确说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仿佛个铁块装饰品,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只是来找我们的朋友,他们进了这里许久不曾出来。”阿多尼斯礼貌的对眼前发出警告的守卫说道。
“你们的朋友不会再见你们,他们将去侍奉那位,外乡人啊!转身离开吧,不要再回头!”
那守卫声音又急又难听,生锈的盔甲下,腐朽的身躯里灵魂如同火焰燃烧。
“请让我进去吧,因为我必定不会叫我的朋友去侍奉他,我要将他们带出来,并且狠狠的嘲笑他们一只脚踏进沟里,脚上满是淤泥!”
阿多尼斯目光定定的看着守卫,仿佛要透过那厚重的面罩,狭窄幽深的视眼孔直视他的灵魂。
“外乡人啊!不要如此的固执己见,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朋友是那等有能力的!他们尚且成为了府中的贵客,何况是你们呢?离开吧!”
守卫长矛颤了颤,但依旧劝说他们离开。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能力,也该知道你手中锈蚀的长矛无法阻挡我们,请让我们进去吧,不要叫你手中的长矛白白断裂。”
阿多尼斯温和的劝说。
“外乡人你看到了?!”守卫的铁甲与长矛在这一刻控制不住的震颤,他失态带着急切的问道。
“是。”阿多尼斯点点头,没有说他原本是看不到的,但因为塔尔塔罗斯的缘故看破了幻象。
“进去吧!外乡人啊!你是比你的朋友更有能力的!”
守卫让开了自己的长矛,嗓音干枯难听却很容易分辨出他的激动。
阿多尼斯和塔尔塔罗斯进入到了城堡里,在走过守卫的时候他们听见了轻得好似在呼吸的气音。
“他一直在睡觉直到狂欢日,但又一直醒着掌控着这座城。”
似是而非的话语,前后矛盾,好像神经错乱没有逻辑的语言,他们听懂了,原本古怪又矛盾的地方也通顺起来。
之前贵族少年说的为什么一定要每月末举行狂欢,为了可持续发展吗?但城中的人各个如同吊着口气的干尸,这是说不通的。
那是这个邪神为了满足玩弄人心的恶趣味吗?
也是说不通的,为了恶趣味的话时时都可以进行改变,而并不非要固定的仪式。
“如果没猜错的话,”阿多尼斯开口。
“他是因为限制月末才能出来活动。”塔尔塔洛斯接上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