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到”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观鱼手中拿着一沓样稿，看到陈立之后兴奋的招手道。
看的出来，她对她的样稿非常自信。
只不过这番话落入旁人耳中，味道就不一样了。
还以为李观鱼在对陈立传达什么不可言说的信号！
“玛德，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什么世道！好白菜都被猪拱了！我长得哪点不如那个毛头小子了？”
“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听听她说的话——迫不及待，说明她跟那个毛头小子早就已经暗中苟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陈立就这样被李观鱼一句带有歧义的话，误导成了全场公敌。
所有男人看向陈立的目光，都带着一抹杀意。
陈立感觉全身凉飕飕的，赶紧快走两步。
“今天也没降温啊，怎么回事？”
走到李观鱼身边后，陈立啪一声，将自己的样稿丢给李观鱼。
对于一场胜负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比赛，陈立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
陈立真正提起兴趣的，是比赛之后的那件事情。
李观鱼好奇的接过陈立的样稿。
看到那简陋拙劣的绘图之后，立马笑了起来。
“就凭你这几张图，也想赢我？”
“喏！给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专业！”
说完，李观鱼得意的将她的样稿递给陈立。
陈立接也不接，只是粗略扫了一眼。
旋即也笑了起来。
李观鱼确实专业，专业到每一幅样稿都进行了上色，还配有设计说明。
但是……
李观鱼设计重点完全搞错了！
情趣衣饰的重点在于如何诱人。
而李观鱼的重点却是如何漂亮！
李观鱼把功夫，都浪费在了勾勒衣服细节上面！
完全忽略了情趣衣饰的本质！
“你笑什么？”
李观鱼不高兴了，质问道。
陈立也不解释。
现在就算解释，李观鱼也听不进去，只会固执己见。
还是让事实教李观鱼做人吧！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约在这里吗？”
陈立看李观鱼一眼，问。
李观鱼不屑的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什么也不懂？不就因为数码街是泰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吗？”
陈立撇撇嘴：“你懂个der！”
“数码街也算是泰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明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是泰城博爱医院！”
“啊？”李观鱼愣了一下，没明白陈立什么意思。
直到半分钟后，她才恍然大悟。
敢情陈立说的是“人流”“量”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观鱼剜了陈立一眼。
“我没说错啊，不管是哪种人流量，数码街都算不上最大。可有一点数码街却是第一。”
“那就是客户匹配度！”
“来这个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比较时髦的人。他们思想更开放，也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最关键……”
陈立话锋一转。
“数码街的人群，不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就是内心闷骚的中年人，他们对于咱们的产品有着天生的需求。”
“从刚才他们看你的目光像是饿狼一样，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把样稿交给他们评判，才能收到真正有效的反馈。”
“假如交到一位老大妈的手中，你猜她会不会直接把样稿撕碎，然后报警？”
听完陈立的话，李观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
“那还等什么？直接开始吧！”
李观鱼再次展现出来强大自信。
比起陈立那狗啃一样的绘图，她简直想不到她怎么会输！
陈立笑而不语的看着李观鱼，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记得准备好纸巾。”
“因为你待会可能水会很多。”
“……”李观鱼脸色一变，充满杀意的看向陈立。
这小混蛋，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她了？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水，是泪水啊！”
“你以为什么？”
李观鱼一怔，旋即耳根通红，狡辩道：“我说的也是泪水啊！”
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往数码街里面走去。
陈立嗤笑一声。
慢步跟上。
而这片刻功夫，李观鱼已经找到第一个问卷目标。
一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
“大哥，我们在做问卷调查，能耽误你一分钟吗？”
本来中年大叔还在不耐烦的挥手，可当他转头看见李观鱼样子之后，瞬间挥着的手停了下来。
“能能能！什么问卷啊？给我看看。”
中年大叔主动将陈立跟李观鱼的样稿都拿了过去。
然后开始翻动。
哗啦啦……
片刻后，大叔指向李观鱼的样稿：“这一份……真好看！”
李观鱼顿时倍受鼓舞，冲着陈立露出一个得意而挑衅的笑容。
只是下一秒，李观鱼就愣在原地。
“但是我选择这一份！”
中年大叔却是来了一个回旋镖，最终指向了陈立的样稿！
“为什么？！”
李观鱼不解的问。
中年大叔饱含深意的瞥了李观鱼一眼，给出一个让李观鱼难以理解的回答。
“因为……好看没用啊！”
李观鱼看着中年大叔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满都是茫然：“好看没用？”
“那什么有用？”
消沉了一会儿之后，李观鱼重新振作起来：“一定是刚才那个人的审美不高！”
“这次我换个审美水平高的！”
说完，李观鱼走到第二个目标人选身边。
这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应该受过不低的教育。
李观鱼不信他也会做出跟中年大叔一样的选择。
可当眼镜男看完两份样稿之后，给出的回答，再次让李观鱼如遭雷击！
“这两份完全不能比。”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第一份就是包装成巧克力的大便。”
“第二份则是大便形状的巧克力。”
“人们不会真的想吃一坨大便。但是并不介意巧克力做成什么形状。”
别说，李观鱼判断的还挺对。
一听这人的形容，就充满了文化内涵！
但是为什么他也做出跟中年大叔一样的选择呢？
李观鱼想不明白。
“再来！”
李观鱼不死心。
目光又瞄向了一个打扮穿着非常潮流的年轻人。
此人对于服饰的审美肯定是在线的。
但是，最终的结果仍旧让李观鱼崩溃。
年轻人几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陈立那份样稿！
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第一份样稿根本不懂男人！”
“第二份样稿则不一样。”
“第二份样稿的作者绝对是个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