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匆忙和粉黛道别,迈着快步走进主院。
桃香正跪在湿漉漉的庭院中间,脸上布满了泪,见到银霜前来,眼神朝她一瞟,暗藏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银霜不知发生了何事,走到里间跪下请安。
尹诏良坐在桌前,脸色沉如深水,脸上带着怒意,正在发问丁宗。听到银霜来了,他朝她淡淡看了一眼,问:“我这桌子今日是你收拾的?”
银霜点点头。确实是下午桃香叫她收拾的。
“桌上有本玄色的折子去哪儿了?”
银霜愣了一下:“奴婢下午收拾的时候没见到什么折子,桌面只是有些污水。”
桃香小声哭诉道:“今日只有银霜动过桌面,奴婢今日一直在忙着给殿下收拾行囊。”
尹诏良冷眼扫过桃香,又看向银霜:“确定没见到过?”
银霜摇摇头:“没有。”
“丁宗,派人去梅园、还有桃香住的地方去搜!”
银霜跪在地上,听到他这般吩咐,猜想这折子可能事关重大。
银霜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斜看了桃香一眼。
下午桃香先收拾的屋子,后来突然又叫她进来给桌子上的污水给擦了。如果不是折子真出了什么其他的问题,定然是桃香诬陷她的。
很快丁宗便带着侍卫回来了,脸色沉着冷静:“殿下,找到了。”
他低头双手将折子恭敬地承上。
尹诏良打开折子确认了一番,“在哪儿找到的。”
丁宗声音极低,只有尹诏良能听见:“梅园。”
尹诏良扫了银霜一眼,又扫了一眼桃香。
沉声问:“桃香,你还有什么说的?”
桃香跪在地上,浑身抖了一下,脸上有些不置信:“怎么会?”
“折子在梅园找到的,和奴婢没有关系啊!”
此话一出,尹诏良脸色更沉了:“拖下去,问清楚。”
丁宗立马便招手让人架着桃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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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还在哭闹:“明明是在梅园找到的,殿下为何不罚银霜只罚我?”
丁宗直接上手毫不客气地扇了她一巴掌:“蠢货!我都未告诉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你怎么知道?”
桃香立马求饶:“殿下,奴婢错了,鬼迷心窍。求您饶了我吧!”
然而屋内的尹诏良如同听不见一样,紧迫的视线只盯着饮香。
桃香的求饶声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银霜还跪在地上,尹诏良的脸色依旧冷峻:“桃香都知道求饶,你怎么和个锯嘴葫芦一样?被人诬陷了也不知道辩解两句?”
银霜低垂着头:“殿下高明,自然会查清事情的缘由。身正不怕影子歪,奴婢清者自清。”
尹诏良冷哼一声。
“后日孤要西行去岭西,以后桃香便不在主院做事了,你料理主院寝房内的事情。”
“但若再发生同今晚一般的事情,你也同桃香一个下场。”
岭西?
想到今日粉黛给的消息,银霜心中有一丝波动,忍不住问:“殿下去岭西,奴婢能跟着去吗?”
她睁着一双美目水盈盈的望向尹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