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母进府之前,姑娘有个份位才是要紧事。要是能被聘为良妾,以后便是主母看不惯姑娘,姑娘不点头,她都没办法发卖你。”
银霜淡淡扯了一屡笑:“嬷嬷为我好,银霜很感激。但是如今还是贱籍在身,说什么良妾。”
王嬷嬷恨铁不成钢道:“姑娘真是多虑了。咱们殿下权势滔天,由贱转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只要姑娘敢开口要,还怕殿下不给吗?”
王嬷嬷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些狂妄。银霜心中暗想,殿下确实有这样的本领,但是能不能为她破例这才是关键。
“姑娘还在担心什么?这良籍身份对姑娘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是殿下不愿意给姑娘身份,但若让姑娘转为良籍,以后便是出了府,姑娘日子也比贱籍身份好过千百倍。”
银霜听到这句话,心中如同被大锤擂鼓。
确实,良籍对她来说只会有好处。
王嬷嬷看着银霜还在看着木桌上的针线愣神,“姑娘,这几日打足了精神等着殿下来吧!男人啊,只要爽利了,什么都好说。”
听着王嬷嬷口中的揶揄,银霜知晓点,我会好好想想的。”
银霜这么一说,正巧雀酒也回来了,王嬷嬷便闭了嘴,侍立在一旁等待吩咐。
雀酒回来脸上带着笑:“姑娘,东西都分下去了。大家都让我谢谢姑娘。”
“东西都是王嬷嬷带回来的,要谢也应该谢谢嬷嬷。”
王嬷嬷摆手,笑眯眯道:“本就是用姑娘给的赏银买的。姑娘赏下去的自然要谢谢姑娘。”
雀酒走过来一福,“是雀酒不好,忘了谢谢王嬷嬷了。等会儿过去告诉他们。”
“这有什么好告诉的,让他们知道姑娘好便行了。”
银霜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低头缝制自己手中的织物。
银霜混迹府中这么多年,又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做事的,其实她对王嬷嬷的心态很是了解。这样的奴仆在府中比比皆是,她们非常需要依靠到一个受宠的主子,如同在激流的河流中抓住一根浮木,她们会依附到这根浮木身上,与浮木共沉沦。
银霜知道如今王嬷嬷是将她当做那根她在府中的浮木了。
如果银霜目的是尹诏良的后院,那么王嬷嬷铁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帮手。
可惜银霜另有想法,只能辜负王嬷嬷为她争宠的一片好心了。
银霜心中有愧,平日里自然对王嬷嬷礼貌有加。
而王嬷嬷还以为银霜对她格外认可才这样对待她,一时心中胸腔内自豪蔓延,心中暗暗笃然,要助力银霜获得殿下宠爱。
于是晚上见到银霜因为这两日下雨的寒气激得咳嗽多了几声,连忙找到雀酒说:“看看姑娘,才两日功夫居然又受凉了,真是让人不放心。”
雀酒也担心银霜的身子:“可要请大夫看看?”
“前面给姑娘看病的可不是普通大夫,是殿下从宫中特意请来的御医。这普通的大夫再给姑娘看,可不是狗尾续貂吗?要是与前面御医开的方子对冲,影响了姑娘的身子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