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赫刚被下旨流放,圣上的后院又“起火”了。
圣上十分不耐:“怎每日都如此多事!没一个能让朕省心!”
朱忆琴终于约了高闻雁出来,两人正在杏花楼喝茶。
谈起这事,她止不住地笑:“其实已经闹了两天了,但都不敢捅到圣上那里。”
这是后宫之事,虽然荒谬,到底还没闹到朝堂之上,是以高将军他们并不知晓。
也就是朱忆琴常常入宫陪伴太后,消息知道得多。
事情的起因,是薛贵妃在寝宫附近发现了一个人偶。
人偶原本被埋于地下的,结果宫女见那片土地翻新,还以为是前段时间宫里剪树时移走了什么。
正巧薛贵妃得了一盆波斯菊,欲找个地方种植,见那处土地松动,位置又不错,便让宫女挖开来种花。
岂料这一铲子下去,出来个巫蛊人偶。
那时正是薛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薛贵妃左思右想,还是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圣上因着薛赫的事,不免对薛贵妃冷淡了几分,去宫里的频率亦越来越少。
待薛赫流放后,圣上还是去了一趟薛贵妃宫里,却见她形容憔悴,脸色亦十分难看。
圣上自然以为她是为爱侄伤心过度,简单劝了几句。
谁想薛贵妃的宫女“噗通”一声跪下,斗着胆子让圣上替自家娘娘做主。
那宫女声泪俱下,描述是何时发现那人偶的,薛贵妃怕圣上操心,又是如何尽力隐瞒的。
朱忆琴讲故事十分了得,高闻雁听得是津津有味。
便听她又笑一声:“据说薛贵妃还呵斥那宫女,令她不要胡言。”
高闻雁亦不禁感叹:“还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可不是?但耐不住奏效呀,听闻当晚圣上就留宿在她宫里,又下令彻查此事。”
太后哪会看不出薛贵妃的这些把戏,不过是想要皇上心疼,恢复往日宠爱罢了。
但太后早就不管后宫这些事,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就当听个笑话,乐一乐。
于是朱忆琴便能在一旁,跟着看一场戏,偷偷在心里乐上一乐。
以往她没人可说,久了便也觉得无趣。如今能说给高闻雁听,朱忆琴才真切感受到八卦的快乐。
高闻雁这时还以为这只是薛贵妃争宠的手段,直到朱忆琴道:“也不知如何了,似乎还跟文安公主的那场法事有些许关联。”
她这才惊觉,这或许是楚序的手笔。
她又想起楚序的另一句话:“只是,可能丽妃要受些苦了。”
那么,按照楚序的说法,丽妃很快不仅会被牵连,甚至可能会顶上这个罪名!
一旦丽妃入狱,下一个就等她的行动了。
难怪楚序说,若想要放走丽妃也是可以的。毕竟一旦入狱,可操作的东西就多了。
高闻雁问:“为何会与文安公主有关?”
“似乎是法事之后,文安公主与法师单独达成了某种协议,扯了些别的事情。”
朱忆琴望着她,眼睛亮亮的,问:“你想知道吗?明日我进宫见完太后就告诉你!”
其实不用朱忆琴的转述,高闻雁只要去问楚序,一切便都了然了。
所以她本想说不用了,可看到朱忆琴期待的样子,高闻雁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好啊,那便等你明日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