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高闻雁已经十分不耐,语气也跟着加重。
李悦儿只得如实道:“那金公子出手阔绰,我便想着……”
若能攀上一二,那以后的日子不说飞黄腾达,至少衣食无忧。
退一步来说,即使希那尔不肯收了她,便是将希那尔留得久一些,那李悦儿也能从他身上薅到不少钱财。
一开始,李悦儿想方设法地让希那尔选了她,还以为能好好献一下殷勤,谁知希那尔竟然还有隐疾。
纵然如此,他给的打赏却仍是多的。
捧着那银两,李悦儿高兴得不能自已。
然而高兴不了多久,李悦儿便发现希那尔并不经常选自己,那些打赏都去了别的姑娘口袋。
正巧她那日服侍一个官人,听到那官人与友人提及一种药,不仅可以增加闺房之乐,更是可以治那隐疾。
于是李悦儿暗自将他们对话记下,又趁那官员熟睡后,偷了些药走。
那官员玩得忘我,哪能记得自己究竟服了多少药,于是便被李悦儿这么混过去了。
李悦儿好不容易等到希那尔再选自己,她是个善于讨好别人的,哪敢当面说这是能治希那尔隐疾的药?
于是她偷偷将药放到希那尔的酒里,结果果然有神效!
希那尔兴奋不已,还以为是自己好了呢!
李悦儿压下心中鄙夷,悄悄道:“奴家要坦白一件事。”
“奴家犯了死罪,还请大人责罚。”
希那尔好奇:“你怎就死罪了?”
见李悦儿踌躇不已,希那尔亦贴心地让另一个女子出去。
待房内只剩下两人时,李悦儿才凄凄道:“见大人一直对奴家兴趣恹恹,奴家心中很不是滋味。便寻了祖上的偏方,听闻能令男子对自己更有兴趣。”
希那尔的笑不免一僵。
李悦儿继续道:“于是奴家今夜偷偷对大人用了,还请大人责罚!”
“什么药?你且拿来给我看看。”
于是李悦儿翻出剩余的药,一摊,道:“喏,都在这里了。”
希那尔早已明白过来,哪里是突然就好了,分明是这药起作用。
然而他又不能直言自己有多需要,只好道:“不错。”
“难怪今日对你很是感兴趣,今夜玩得十分尽兴,你叫什么名字?”
“李悦儿。”
“好,我记住了。”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有这个药在,他便会点李悦儿来服侍。
李悦儿看他那死要面子的样子,心中早已翻了白眼,可当赏钱下来时,她又笑得合不拢嘴。
看来希那尔是真的很开心,这次出手远比以往丰厚。
自此,希那尔和李悦儿几乎成了固定的搭档,各取所需。
说到这,李悦儿得意道:“他哪敢离开我。”
说得更透彻点,是哪能离开她手里的药呢?
这些男女之事,从她口中说出来那般自然,可高闻雁却听得频频皱了眉。
真的是,荒淫无度。
希那尔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留在大宁,也不知道金国王室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可李悦儿描述得事无巨细,不像是编出来的谎言。
难道她真就只是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