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寂静夜间,天空之中,开始起雪。
初雪,纷纷扬扬,零星飘落。
洁白雪花,在寒冷夜色中,翩翩起舞,宛如银色蝶舞。
这一夜,范醉早早便睡下了。
不过,却还是保留了一分警惕。
因为,刺杀徐骁的人,可不少。
万一走错路,来到他房间,也不无可能。
只一晚,便有三波刺杀。
听到动静,他并未起床察看,只是懒洋洋翻身,继续沉睡。
可是,就在快天亮时,忽然有人闯入。
那人手握砍刀,上有八个铜环,修行的,乃是刚猛之道。
提刀,便要朝范醉劈来。
“徐骁位置,出门左转,尽头右转,房间便是。”
说罢,翻身继续睡。
那人愣了一下。
出门而去。
不多时,传来打斗之声。
其实,他方才所说,是剑九黄房间。
翌日清晨。
窗外呼呼风声,将范醉吵醒。
起床后,推开窗户。
漫天飞雪,院内已积雪极厚。
微风吹动,雪花在空中飞舞,落入冰冷的地面上,铺上一层银装素裹。
忽然,一个雪球飞来,砸在窗户上。
院子里,有三個小孩在打雪仗。
分别是徐凤年、徐脂虎、徐龙象。
三人各自为战,打得不亦乐乎。
只是,在旁边,却有一人站着观看,不为所动。
此人,正是徐渭熊。
“你怎么不与他们一起玩?”
范醉走出,来到她身边,问道。
“幼稚!”
说罢,转身离去此时,范醉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书。
“有个性!”
范醉轻笑道。
“你就是昨日那个,使出万剑归宗,拆了很多房子的人?”
这时,徐凤年虎头虎脑,来到范醉身前,问道。
“对,是我?”
“你很厉害?”
范醉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秦始皇转世,说道:
“一般般,天下倒数第三。”
对徐凤年,他自然知晓其过去未来。
徐凤年,是真武大帝转世。
八百年前,转世成大秦皇帝。
四百年前,又转世,成无名道人,击败高树露这位大魔头,将他封印。
四百年后,转世成徐凤年。
他作为北方之神的真武大帝,也是神话中的北方之神、天下妖兽的克星、九天荡魔天尊等称号。
“那你肯定打不过我!”徐凤年小脸扬起,得意道。
“哦?”
“在北凉王府,连我爹都不敢打我,只有我打他的份儿。”
说话间,一副霸气模样。
话音刚落。
啪!
范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徐凤年脑瓜子嗡嗡。
随后,他抓起雪球,疯狂追着范醉打。
一边打,一边喊着:“我爹都不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这语气,这声音,这反应,妥妥注定,不是主角,就是反派。
啪!
范醉又打了他一下。
“啊啊啊……”
小宇宙爆发,追着范醉打。
“大姐,小弟,他打我,揍他!”
徐凤年一声令下,大姐徐脂虎,小弟徐龙象,瞬间群殴范醉。
雪球不断。
不过,面对徐凤年与徐脂虎的雪球,范醉却不甚在意。
挥手之间,便将其击飞。
只是,徐龙象扔出的雪球,却非同一般。
这个少年,天生金刚境。
神力无穷,不可小觑。
据说,他每天吃饭,都是用的铁筷子,铁碗。
即便如此,两天换一次。
可见其恐怖。
就这般,范醉在北凉王府,彻底住下。
与这里的人,也基本相识。
而且,徐骁还答应,让他随意出入听潮亭。
他的修行,至此开始。
与剑九黄一战,他基本确定,自己修为,在指玄巅峰。
全力一战,可敌天象。
而且,与剑九黄一战后,他在江湖上,也有了自己名声:
罪之剑!!!
为五十年来,第二位最有天赋的用剑高手。
而且,位列剑九黄之前。
修行时日,逐渐流逝。
不知不觉间,春秋替换,徐凤年几人,也逐渐长大。
只是,所有人惊奇发现。
他虽然已经长大,可是,那个在听潮亭常住的少年,还是那般年少模样。
一时间,便是徐骁,也不禁暗自猜测,范醉身上,定有秘密。
第一种可能,与修行功法有关,青春永驻。
第二种,那就令人不可置信了,总不可能……是长生之术吧?
湖边。
范醉与徐渭熊在下棋。
“明日,我便出发,前往太阴学宫,归来之日,我一定赢你!”
这些年,每次下棋,她从未在范醉手上赢过一次。
但是,一向自强的她,却从未泄气,而是越战越勇。
“好,我等着。”范醉笑了笑。
落下手中棋子,再次获胜。
随后,他取出一把已折断的匕首,递了过去,说道:
“好生收着,若遇危险,将其掷出即可。”
徐渭熊将其接过,看了看,却并未发现其中特殊之处,问道:
“威力如何?”
“你日后会知道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过,只能使用三次,慎用。”
范醉并未多言。
“好!”徐渭熊将其收好,起身离开。
这些年,在整个北凉王府,徐渭熊可是大哥大一般地存在。
便是徐凤年、徐骁,也都畏之如虎。
可是,她与范醉,关系却极好。
今日这一局,却是来告辞的。
“临走前,想知道,你闭关这几年,可有突破?”
范醉初到北凉王府时,便有那般本事。
如今,五六年过去,对他的实力,江湖之上,包括北凉王府,也众多猜测。
可是,他却再也没出过手。
所以,自然无人得知。
“你猜!”
“我不猜!”
说罢,她起身离开。
“有个性!”范醉轻笑。
“公子。”这时,一个丫鬟走来,手中端着果盘。
来人正是青鸟。
这些年,也不知徐骁是怎么想的,便这般一直让他在王府住下,白吃白喝。
而且,还白送一个侍女。
青鸟,便是受徐骁之命,伺候范醉左右,成了他的贴身丫鬟。
此时,听潮亭顶楼。
徐骁叹了口气,再次落败。
泄气将手中棋子放下,问道:
“
李义山咳嗽了一下,说道:
“不好说,看不透了。
早些年,我还能窥视一二,如今,却半点看不透了。
不过,估摸着,至少这个数。”
这位阴谋诡谲的无双国士,伸出一只手。
一只手,五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