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
唐国重臣,皆在其中。
李渔赫然作陪,前来敬酒,感谢当初救命之恩。
此时,唐王方才知晓,秦皇曾救过自己女儿。
对此,唐王再三感谢,也敬酒一杯。
酒过三巡,便是说些两国合作之事。
宴会结束后,李渔单独求见。
她的来意,范醉再清楚不过。
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弟弟,将来能顺利登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为此,甚至可能会出卖自己身体。
她今日求见,言语之间,未必没有这个意思。
她也带来了自己弟弟,希望范醉能够看重。
可是,对这個废物,范醉懒得看上一眼。
说实话,范醉觉得,阿斗都比李渔弟弟强。
一个废物,一个伏地魔,说实话,范醉并无兴趣。
李珲圆,前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四公主李渔的亲弟弟,自小被溺爱过分,格局太小,性格乖戾。
在李渔改遗诏后,登基为新皇,本身却以为,自己是名正言顺,任性处事。
不多时,范醉便让两人离开了。
从房间出来,李渔弟弟,李浑圆却撇嘴,无所谓道:
“姐,你求他干什么,大秦区区弹丸之地,能成什么气候。
他这么年轻就做了秦皇,说不定啊,将来灭国,也未可知。
听说,大秦美女极多,待我登基,定要去看看,纳几个做妃子。
你看他刚才那样儿,傲气个屁,有什么可神气的!”
啪!
耳光声音,极为响亮。
李渔并未犹豫,一个耳光,下手很重。
只一瞬,李浑圆脸上,便有些泛红,略显五指手印。
这个废物皇子眼中,泛着无数泪花,不断打转。
“姐,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你都从没打过我!”
大声说罢,起身跑开。
可是,刚跑没两步。
嘭!
一脚踹飞。
半空之中,有断指飞落。
“啊!!!”
一声如杀猪一般凄厉叫声,响彻四周。
那声音,好似被抽筋扒皮一般。
“浑圆!”李渔急忙跑上去,将其扶起。
看着那断指,鲜血直流,急忙呼叫御医。
随后,抬头看向来人,满目愤怒,难以压抑。
“你好大胆子,竟敢在唐国皇宫,对皇子行刺。
来人,拿下!!!”
李渔一声令下,四周禁军,顿时包围而来。
叶红鱼却不为所动,只是平静道:
“对秦皇不敬,我断他一指,已是宽宏。
再有下次,这一剑,就不是斩断手指了。”
叶红鱼眼中杀意,让李渔瞳孔为之一缩。
她可以肯定,这个时候,即便禁军包围,但是,这个红衣疯子,却丝毫不惧。
“你是谁!”李渔问道。
“我只是秦皇身边侍女,名字不足为道。”
说罢,叶红鱼转身离去,毫不理会四周禁军。
对叶红鱼而言,容不得他人对范醉不敬,她若听到,必不会罢休。
管你是谁,拔剑便杀。
“对公主不敬,行刺皇子,此刻还想走,拿下!”
一道声音,却忽然传来。
华山岳!
李渔的追求者……之一。
华山岳带来的人,及四周禁军,顿时就要出手。
“住手!”
这时,国师李青山赶来。
他虽身不在此处,但是对发生之事,却一清二楚。
最终,李青山带走了公主李渔,及废物皇子李浑圆。
远去后,李青山忽然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他去往御书房,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唐王沉默片刻,说道:
“好在,事情并未闹大。
那杀神,若是在皇宫大开杀戒,唐国可就完了。”
李青山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
“陛下,他此来唐国,只怕另有目的。
只是不知,他目的何在。”
唐王摇头,忽然问道:
“可有夫子下落?”
李青山摇头。
夫子游历天下,向来都是他找别人。
旁人若想寻他,基本不可能。
秦皇到来,整个唐国高层,心中不安。
如今,范醉之强,大秦之强,已经毋庸置疑。
这个时候,秦皇入唐,目的何在,难以揣测。
很多人担心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便是,范醉若在唐国大开杀戒,只怕京都城内,血流成河。
一人,便有一军之力!
百万大军,都不见得能将其困住。
更何况,京都城内,也没有百万大军。
只有十万禁军。
就这数目,还不敌无忧山那些尸体一半之多。
月轮灭国,历历在目。
所以,唐国都城,得知秦皇到来,有人喜,有人忧。
一时间,前来拜访之人,络绎不绝。
只是,都被叶红鱼阻拦在外,不得打扰。
断皇子一指,事情作罢,唐王重罚李浑圆,而且亲自与范醉赔礼。
对这位唐王,范醉当真挑不出半点毛病。
也正因为如此,他也还以敬重。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人与我刀兵,我定斩其头颅。
这便是他的处世之道。
这晚。
深夜时分,有死士,前来行刺。
得知此事,整个唐国,皆震荡起来。
在唐国都城,有人刺杀秦皇。
如此之事,可见是怎样天大的事。
很明显,这就是在搞事情。
换作一般人,只怕早已两国开战。
可是,在唐国无数人胆战心惊之下,那位秦皇,却出奇地开明,并未迁怒唐国。
至此,秦皇在唐国,获得不少好名声。
百姓提及,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秦皇明君。
不过,刺客身份,却被查得水落石出。
原来,那死士,竟是当今燕国质子,崇明,派去行刺!
崇明在唐为质,这些年却也并未闲着。
暗地里,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如今,得知秦皇到来,他便嗅到了机会。
明知刺杀不可能成功,但他还是做了。
因为,成与不成,他的目的,都能达到。
只要大秦与唐国开战,燕国,变成趁机崛起,壮大己身。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落空。
秦皇范醉,并未迁怒唐国,而是查出了他的身份。
月黑风高夜。
一袭红衣,一柄血剑,杀得人头滚滚。
燕国质子,崇明,死!
其人头,被叶红鱼斩下,以木盒装,派人送往燕国。
据说,过两日,便是燕国国王寿宴。
如此大礼,他肯定喜欢。
书院开考,逐渐临近。
整个唐国都城,讨论得最多的,却依旧是唐王二字。
这日,唐国都城,老笔斋。
一男一女,坐在门槛边吃面。
正是宁缺和桑桑。
“少爷,你说,你就是跪破了膝盖,也要拜秦皇为师。
可是,他会答应吗?”桑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