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陵。
“天呐,他竟然,竟然……”
四周之人,惊呼声入耳,实在太过夸张。
那些,素日里,比较稳重之人,此刻也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声调,诧异出声。
因为,那天书碑,在范醉咬牙切齿的动作中,竟然被拔出了一大截,眼看着,就要离开地面。
地动山摇!
神都晃动。
四周所有人,此刻也尽皆傻眼了。
世界观,修行观,再次被打碎,然后重组。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在这一刻,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不少人,惊呼之余,下意识揉眼睛。
虽然睡眼惺忪,可是,绝对没看错。
那一刻,整个人,似乎瞬间变得清醒过来。
“我草!”
唐三十六狗眼瞪大,嘴巴能塞下一个鸵鸟蛋。
轰!
天空之中,忽然电闪雷鸣,似要灭世一般。
“这怎么可能!”
苟寒食感觉,自己三千道藏,在这一刻,似乎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道藏有言,天书与大地相连,难以撼动,更别说,将其拔出。
可是,这一刻,眼前这位狼人,竟直接将其拔出大半截。
实在令人震撼。
难以置信。
地动山摇,还在持续之中,四周之人,有些人险些站不稳。
离宫。
教宗忽然睁眼,再无半点平静。
“这怎么可能!”
同样的话,还在百草园响起。
已经小憩的女帝,却被这巨大动静,突然惊醒。
双腿死死夹住的枕头,已经变形。
此刻,却依旧顾不上这些了。
走出房间,看向天书陵方向。
九霄雷电,不断汇聚,似乎要劈山裂敌,着实恐怖。
“这怎么可能!”
此等景象,比起当年,星空下第一强者周独夫,打断天书碑带走时,还要轰动。
那时候,周独夫也尝试过,将其拔出带走。
可是,却难以撼动分毫。
于是,他最终选择使用强横力量,两段刀诀,全力而出,打断其中一块天书碑,将其带走。
那日,天地之间,也发生过如此异象。
可是,却不及今日这般大动静。
南方,圣女峰。
此时,白鹤在天空盘旋,不断鸣叫。
“这是怎么了……”
徐有容微微皱眉,看向天空。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来人,正是南方圣女,天下五大圣人之一。
“师父,这是发生了什么?”
徐有容,有容乃大,确实很大。
师徒二人站在一起,横看成岭侧成峰,颇有一较山峰高低之意。
“天书陵里,有個疯子在拔天书碑。”
这位南方圣女,此刻脸上,有些玩味之色。
“天下人,怕是要看傻了,看呆了。”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拔天书碑?”
闻言,徐有容这个三好学生三观,似乎有些崩塌。
天书碑,可以拔?
是拔萝卜那种姿势吗?
她认真观察过,兔子拔萝卜,模样极为可爱。
但此刻,京都之内,那到身影,应该与可爱不搭边。
落在他人眼中,而是一种……惊骇!
“那是一个怎样的疯子?”徐有容喃喃自语。
“确实是个疯子!”南方圣女应道。
雪老城边境。
一道如剑一般的人影,忽然止步。
抬头看天,带着几分疑惑。
四周跟随了一路的雪狼群,似乎终于嗅到机会,群起而攻之。
男人并未出手,剑意纵横!
雪花纷飞。
无数雪狼,纷纷被雪花切开,鲜血飞溅。
死伤过半后,狼群终于退去。
“到底是谁,居然这么疯批,比我还疯?”苏离面露疑惑,却又夹杂着一丝好奇。
拔天书碑,就是当年,他也未曾生出这般疯狂念头。
所以,神都那人,才是个真正的疯批。
“这样的人,一旦发疯,那才有意思……”
天书陵。
“他果然不是人!”七间的话音,有了些许颤抖。
“他就是个疯子!”离山有人言道。
“不是疯子,是疯批!”苟寒食认真道。
轰!
石碑拔出大半截,天地异象。
咔嚓!
雷电降下,劈在天书碑上。
下一刻,天书碑犹有百万斤。
地面震动。
天书碑,又再度狠狠插进洞里。
天空雷电,开始追着范醉劈。
躲到哪儿,追到哪儿。
这一幕,看得四周之人,心头暗爽不已,连连给苍穹点赞。
却忽然看见,那疯批竟然……对苍天竖起中指!
“靠!”
四周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是疯批。
行事风格,如此不拘一格。
众人头皮发麻。
却见下一刻,那个疯批,竟然飞向天空,进入云层之中。
咔嚓!
咔嚓!
不断有声音传来。
实在令人灵魂颤抖。
这疯批,都是些疯狂举动。
不多时,天空劫云,竟逐渐散去。
“他在借雷霆之力,淬炼肉身强度。”苟寒食一语道破。
此刻,四周之人,无不惊叹。
不过,他的衣服,却在雷电之下,尽数化为灰烬。
浑身雷电闪烁,咔嚓不断。
“好大一只鸟!”
一众女弟子,纷纷红了脸,转过身去。
有的,则是用手捂住眼睛,只留下一丝缝隙……
“男儿,当如此活着,才算精彩啊!”唐三十六羡慕道。
“那还不简单,你也去拔天书碑。”轩辕破道。
唐三十六微微黑脸,“你不会说话就闭嘴,你以为谁都能拔得动?”
“不试试怎么知道。”轩辕破憨憨道。
“有本事,你去试试!”
“去就去。”轩辕破说着,果然朝天书碑走去。
可是,使出吃奶的劲儿,都不能将其撼动分毫。
脸色涨红,也全然无用。
“哈哈哈哈……”四周传来哄笑之声。
轩辕破不好意思挠挠头,讪讪一笑,走开了。
此刻,一切,逐渐归于平静。
见天书碑还在,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天书碑果真被人拔出带走,那他们以后看什么。
看个屌毛!
“先生,穿衣服。”落落抱来新衣服,将范醉挡在身后。
小脸蛋红扑扑的。
她已经能感受到,自己脸庞的滚烫。
穿好衣服,范醉走到天书碑前,不断打量,仔细观察,细细思索。
此刻,终于无人再觉得,这疯批是在观碑。
也不再有人觉得,他是因为,解不开天书碑真意,而在皱眉。
特么的,这疯批是想拔碑而起,直接带走。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