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
男人猛地抬起头,面露惊喜,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瞬间笑开了花。
“那可太感谢了!”
他一把抓住顾换的手,来回的摇晃着。
顾换笑了一笑,手腕巧劲一收,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用客气。”
小寒既感动又有点嫉妒,他无奈的看了眼舅舅,做好了接下来时间频繁来马克西姆餐厅就餐的准备。
只是不知道老板还会不会来
想到这,小寒悄悄的看了老板一眼,只见她优雅大方,眉目温和。
三人聚在一起,餐桌边的其他桌子偶尔会回头看,待看到是一个气质独特长相普通的女人,稍看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另一边,多方展开下,对甄如熊的搜救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全球,乃至地下暗世界都出现了很多相关的寻找任务。
约定的三日时间已到。
已经在座的其他人都看向李宙言。
只见他十分沉稳的淡定坐在位子上,面对众人的目光显得神定气闲,几位心里顿时有谱了。
看来是定好了!
待最后一位资历最老的教授赵山前辈也入座后,李宙言站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朗声道:
“我的候选人定下来了。”
待众人被吊足了胃口后,他微微一笑,“跟之前的顾换不相上下。”
其实议长纳德先生的原话是“远超顾换”,但李宙言研究过顾换的成长轨迹,还是不敢说这么满的,因此当他转达的时候,就变成了“不相上下”。
这么强?
其他人出于对李宙言的信任,倒也没有开口质疑,大家不是合作一两次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反正,为了保险起见,每次在比赛前所有候选人都会提前聚在一起进行磨合试探,到时候真实实力一目了然。
“李教授,你深藏不露啊,之前还装的那么为难,原来早有大底牌按在手里。”
赵山意味深长的说道,就连范斗都挑眉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此,李宙言只好笑而不语,真实情况只有咽在肚子里。
这堆人啊,一个个都有各自的小心眼
“宙言,你老实跟我说,你这是从哪找的人?”
作为最了解他的多年好友,范斗刚才只是做做样子,待人走光了,赶忙上前问道。
李宙言犹豫了一下,吐出一个名字。
什么?
洒脱不羁的范斗一下子急了,“你是傻吗?你怎么敢跟他合作,一旦曝光,你在国真的要叛族叛国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李宙言咬牙低声道,“大家都知道,巨星贯空会让这次的的收获超越以往所有的积累,他提供的候选人可以让我们胜算再提高一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我们赢了这一次,就真的赢了。”
他呼出一口气,平静的缓缓道:“长年过度的开发已经让我的脑组织不堪重负,之前得到的快要用完了,我只能尽力去拼。”
听到好友的话,范斗也有些泄气。
他也需要那个东西,但这就像毒品,只要尝过的人,就很难停下脚步不去追逐它。
“这是最后一次,这次后我就退出。”
范斗坚定的说道,然后拍了拍好友,大步朝前走去。
对楼上的美女看到这个潇洒的型男要离开,甩了一个飞吻,也下了楼。
“哈”
站在楼上的李宙言看着好友故态复萌的搂着美女远去,失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离不开它了。”
国,佛罗兰大州。
两个月过去了,多方搜救无果后,老校长终于承认了现实。
他唯一的、优秀的儿子,真的离开了。
按照本国的传统,意外死亡的亲友需要进行特定的仪式,召唤坠落在外的灵魂,使其重新回到母体时期的肉身,才能到达神的乐园。
精心雕刻的木盒里放置着一些贴身物品,木盒摆放在巨大的棺木前方。
他教过的学生、朋友、亲人、罗兰托马斯、有过交集的顾言
许多人都来了,穿着黑衣,依次沉默着将一支支鲜花放在棺木上。
然后轻轻鞠躬,默默地走开。
整个现场的氛围哀伤又沉重,头发花白的老校长像变了个模样立在棺木旁。
形销骨立。
来人都失声,只有这一个词可以形容。
他整个身体直立立的站在那里,最后人们力图从他的双眼中找到悲伤,但失望的离开了。
只有他身后的老仆人最清楚他内心长久萦绕的悲鸣。
三天前,最后一队搜救队回来了。
“老爷,所有地方都搜救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少爷,只有、这些了。”
说到最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直视对方的眼睛,双手同时向前递上一些带血的破碎衣片。
“是、我儿”
老校长颤抖接过,哽咽出声。
半晌后,闭上眼睛的老仆人听到了压抑的低吼哭声,那是只有陷入到最深绝望境地的猛兽,才能迸发出的泣血之音。
他甚至能感受到老爷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之后,老爷把所有人都轰出房间。
整整一下午,老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少爷曾经居住的卧室内。
等到了深夜,他走了出来,原本半百的头发一片雪白,只吩咐了一句话:
“给少爷送终。”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葬礼。
“您要保重身体。”
大家都这样说,老校长淡淡的点点头。
得益于这一段时间老校长的铁血出击,再加上甄老师是被间谍暗害,无论是枢机主教还是大主教派系,都派人前来参加慰问。
现场乌泱泱的一团,所有人目光注视着那个紧闭的棺木。
棺木上方,年轻清爽的男子笑容正甜。
“这是年轻时候的老师”
顾换立在人群中,朴素寡淡的面容搭配黑色连衣裙,毫不起眼。
得知老校长要给老师举行葬礼后,顾换就定好了自己的行程,于昨日,她乔装打扮重新回到了佛罗兰大州。
在教会还是秘密通缉她的情况下,无异于自投罗网,但,她不能不来。
啪!
眼泪像水滴一样大颗大颗地从眼睛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这种感觉很糟糕,比当初自己死亡还糟糕。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用手戳自己胳膊,扭过头,原来是老师的学生,自己的同学杰姆。
他眼眶红红的,递过来一张纸巾,意思是让她擦一擦眼泪。
“谢谢。”
顾换接过纸巾,低低说了一句,抑制住内心拥抱他们一起痛哭的冲动,她不能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