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一连调了许多杯鸡尾酒,杨寄柔怕她累着,让她停了下来。
许长乐走到休息区休息,秦晏礼和齐博森也在这里。
“许小姐,你会调酒啊?”齐博森问,“晏哥说你调得很好喝呢!”
“和一位朋友学过。”就是abel,上次在辛市,她还带秦晏礼去了abel的酒吧。
她的学习欲望一直很旺盛,对于自己不会的东西,她都想学一学。打架是,调酒是,打牌也是,还有其他很多。
“你哪来的那么多时间?”齐博森惊讶地问,“调酒、打牌……这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会的啊?”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许长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要是旁人这么说,齐博森可能觉得对方在卖弄。但是许长乐这么说,齐博森只能是说没毛病。
齐博森想把空间单独留给许长乐和秦晏礼,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前脚一走,许嘉兰后脚就来了。
“秦哥哥,许姐姐。”她笑容甜甜地和他们打招呼。
“许姐姐,你好厉害呀,你竟然还会调酒呢?你为什么会想学这个啊?”她眨巴眨巴眼睛。
“想学就学了,没有为什么。”许长乐声调淡淡。
许嘉兰“噢”了一声,察觉出许长乐不是很想自己说话,有些讪讪。
其实刚才她去棋牌室找了秦晏礼,竟然看见秦晏礼在和许长乐一起联合打牌!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牌桌上的秦晏礼,懒散随意,却又带着种掌控一切的睥睨,迷人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多么希望他身边的人是自己,然而却是许长乐。
他们联手,默契十足,将周昊炎杀得片甲不留。
许嘉兰当时躲在人群外,不甘又愤恨地看着许长乐。
请问许长乐这个名字是有什么魔力吗?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可以得到秦晏礼的另眼相待?
其实不光是她,棋牌室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许长乐身上。就连秦晏礼,也都是满目欣赏。
她成为了全场焦点。
而刚才,在酒桌边,她更以一手调酒技术得到了众位女士小姐们的肯定,她们对她赞不绝口,纷纷和她交换联系方式。
许嘉兰真的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想她忙上忙下,为了这场宴会做了无数准备,想让参加的先生女士们感到舒服自在,要是有人能问一句这宴会是谁负责的,有人说一句许嘉兰,她的名字也就算是在京都这个圈子里响了一遭。
结果呢?响的是许长乐这个名字,她许嘉兰,根本无人问津。
许长乐完全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头!
许嘉兰不自觉地将身上的裙子攥出了道道褶皱。许长乐,叫这个名字的,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她现在还能笑吟吟地对她,完全是在秦晏礼面前做样子,其实她心里早就快呕出来了。
“长乐!”不远处传来杨寄柔的声音,“麻烦你过来一下!”
许长乐朝着秦晏礼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去找杨寄柔。
秦晏礼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莫名其妙又想起了齐博森刚才说的那个狗屁测试。
“秦哥哥。”许嘉兰轻轻扯了扯秦晏礼的袖子,“她不是姐姐。”
一句话,成功让秦晏礼的目光收了回来。
秦晏礼扫她一眼:“嗯?”
许嘉兰抿唇:“秦哥哥,虽然她们名字是一样的,但是她不是姐姐。”
为了防止秦晏礼再喜欢上这个许长乐,她必须提醒他她那个便宜姐姐的存在。
他喜欢自己那个便宜姐姐不要紧,反正她早就死了。可他要是喜欢上这个许长乐,可就不得了了。
秦晏礼淡淡看着她:“你想说明什么?”
“秦哥哥,我是担心你。怕你太思念姐姐,会将对她的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如果那样的话,我姐姐九泉之下,也会伤心的。”许嘉兰的眼里积聚了淡淡的泪光,“秦哥哥,我姐姐是个可怜人,她一直都没有得到很多爱。你的感情,是她得到的为数不多的真情,你不要把她的感情给了别人可以吗?”
许嘉兰说着说着,潸然泪下:“不然姐姐,就真的太可怜了。”
秦晏礼敛着眸,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许嘉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索性问得更加直白了一点:“秦哥哥,你是答应我了吗?不会把给姐姐的爱给别人?”
“这些事,轮不到你说。”秦晏礼道,“你姐姐是什么人,我比你更了解。”
小满是一个非常真挚善良的人,她并不会自私地想要占据谁的感情。
“秦哥哥,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只是太心疼姐姐……”许嘉兰捂着胸口,呼吸又有些不畅了,“姐姐离去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时间补偿她。我一直都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是已经没机会了。秦哥哥,我只能看着你,然后再去我姐姐墓前,把你的近况讲给她听,希望可以让她慰藉一点。”
许嘉兰捶了捶胸口:“都怪我这副破身体,要不是当年我在游乐场里突然犯病,爸妈急忙带着我找医院,姐姐也不会丢了,以至于被她生母藏起来那么多年,让我们找不到,让姐姐吃了那么多苦,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姐姐……”
许嘉兰沉浸于莫大的悲伤中,痛哭不止,一点一点朝着秦晏礼靠了过去,最后,轻轻倒在了他的肩头。
许嘉兰心跳紊乱,生怕秦晏礼会推开她,然而并没有。
许嘉兰心中一喜,更加悄悄往秦晏礼怀里靠了靠。
他的肩很宽,胸膛厚实,靠起来特别有安全感。许嘉兰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心底的小雀跃和小幸福。
她其实很想说,我以后会替姐姐好好照顾你的,我会比我那个姐姐做得更好,我会比她更喜欢你,也会让你更喜欢。但是她也知道,现在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只要她在秦晏礼身边,她就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自己的。
她那个便宜姐姐早就成一捧灰了,她还这么年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流够了眼泪,许嘉兰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轻声说:“对不起,弄湿了你的……怎么是你?”
李正宇咧嘴一笑:“兰兰,我见你伤心,想过来安慰你,然后你就朝我靠过来了。我很高兴,能为你提供一个哭泣的肩膀。”
“秦晏礼呢?”
“出去了啊,被许长乐叫走了。”李正宇刚才看见了秦晏礼的背影。
许嘉兰心里一噎,恶心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碰过他的地方好好洗几遍。
许长乐,又是那个许长乐!她一直缠着秦晏礼,想干什么?
不行,她得告诉那个许长乐,好让她弄明白,她只是另外一个叫许长乐的人的替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