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PC66527关成贵！
与此同时。
关成贵这边是收获满满了。
可余孝礼这边却是乱成一团糟！
廉政公署。
审讯室内。
不管ICAC的队长问什么，余孝礼都十分不配合，而且还摆出一副淡定自在的模样。
气得ICAC队长直拍桌子：“余孝礼！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还有意义吗？！就算你不认罪，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落案起诉你！”
余孝礼淡定的喝了一口ICAC的专属咖啡：“你们想起诉，尽管去起诉。反正我话放在这里。鹌鹑兴是社团份子。他的话并不可信。就算上到发厅，陪审团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而且保护他的，竟然是同为社团份子的关成贵，你们没发现其中的猫腻吗？谁知道关成贵给了他什么承诺？
很明显，这是关成贵收买了他来指证我。你们宁愿相信两个社团份子的口供，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追究下去。”
ICAC队长气得直站起，双手撑在桌上，死死盯着余孝礼。
“关成贵是卧底！”
结果遭到的，却是对方的喝骂：“规矩？什么是规矩？！审问犯人，就需要学会变通！现在人家戴sir过来，是帮忙我们劝服余孝礼认罪的。不使用些手段，怎么说服对方？”
戴耀文笑着点头：“多谢。”
凉拌咯。
余孝礼不屑冷笑：“呵，他们说卧底就是卧底？我也可以说林sir是为了陷害我，所以才讲关成贵是卧底啊？反正你的所有盘问技巧，对我都不会管用。你就别再这里白费心思了。”
可现在？
你用家人来威胁我，人家关成贵不也用家人来威胁我？
他能咋办？
可他跟别人不同。
可正如林永波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戴耀文这位助理初长的首肯，他区区一個警司，又怎么调动那么多个部门的伙计？
而且，交易完后，再把该上交的部分，上交给他，这不是他们一贯以来的作风吗？
哦，现在出事情了你就不认账？
如果是愣头青，肯定就会把以上的内容，一连串的喷到戴耀文脸上了。
结果戴耀文的反应，让他心更凉。
可余孝礼却是心里一个咯噔。
余孝礼跟着戴耀文的节奏坐下，并且凝重、着急说道：“戴sir，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叫人去整关成贵。可没想到那个鹌鹑兴，竟然会连同关成贵一起设下圈套勾引我。”
他很清楚，戴耀文这么说，其实就代表，戴耀文已经有意要抛弃他，不打算救他了。
“sir。”
上司像是很随意那般：“嗯，把审讯室里的录影和监控先关掉，让戴sir和余sir在里面单独好好谈一谈。”
可余孝礼心智，骂了也逃不了好处，并且他更在乎的是对方的态度。于是他按耐住想要揍戴耀文的冲动，沉重说道：“不管怎样，戴sir，你这次真的一定要救我……”
廉政公署队长：“……”
廉政公署见他油烟不粘，就气得直接离开审讯室。
属下办好了。
就看到走郎，他上司还有戴耀文走着过来他这个方向。
可当他看到来人是戴耀文时，立马欣喜的站起身：“戴sir！”
廉政公署队长一听就紧张了。
旋即，戴耀文就开门走了进去。
说完，上司也不顾廉政公署队长的意见或态度，直接吩咐其他属下按照他的话去办。
刚出审讯室。
这不是摆明在甩锅吗？
是，这件事情他虽然没特意跟戴耀文交代。
他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但还是朝他上司走过去。
戴耀文走到他正对面，淡淡的嗯了一声：“坐下吧，我已经让人把监控和录音都关了。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余孝礼还以为又是那些廉政公署的人，走进来盘问他，连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就很是嚣张说道：“不用再问了。还是那句，在我律师还没有来之前，我是不会再讲任何东西。”
“sir，这样不符合规矩喔……”
廉政公署队长嘴巴张张，无言反驳。
搁在以前，或许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会选择妥协。
余孝礼这次就直接打断道：“有什么事情，等我律师来了再说吧。律师没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就是余孝礼如果不是贪心，借这次的活的话，不管关成贵他们做什么，也奈何不了他们。
他手里掌握戴耀文受贿的罪证，是最多的。
“伱！”ICAC的队长还想说些什么。
戴耀文气道：“哼！如果你不担心，又怎么可能会中计？”
“呵，救？怎么救？你知不知道你交易的那班太国仔，前脚交易完后，后脚就被人捉了？人家现在有多生气你知道吗？就算是坐牢，也要指证你一起陪葬！”
戴耀文意思很明显。
上司也笑着对戴耀文说道：“戴sir，已经好了。你可以进去里。不过，也别谈太久，免得让我们为难。”
要说黑警里，谁最熟悉戴耀文，那肯定是余孝礼无疑。
片刻后。
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越想，余孝礼内心就越生气。
我帮你办事帮了那么多年。
没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你竟然打算放弃我？
原本还有些心凉的余孝礼，内心渐渐火热起来，目光也变得愈发阴冷：“戴sir，我出事了，你也不会好过。”
戴耀文一听，当场就气炸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剧本。
他想要的剧本是，余孝礼承担所有罪名，然后他意思意思一下，答应帮忙余孝礼的家人。
或者承诺等他出狱以后，运到海外的那些钱，依然有他一份。
按正常来说，剧本应该是这样上演才对。
可他却忽略了最重要一点。
他跟余孝礼，谁不知道谁啊？
说是照顾对方的家人，事后真的有照顾吗？
不！
是屁都没个影子！
当初因为关成贵而死的几个伙计，最后不也不了了之吗？
所谓的照顾家人呢？
所以戴耀文的话，余孝礼那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
而戴耀文接下来自然会有他们黑警最惯用的手法，那就是利用对方的家人，来威胁对方。
“你……！”
可余孝礼仿佛早有预料戴耀文会说什么，直接就打断了他：“你也不用威胁我。说到狠，你有关成贵狠吗？你用家人威胁我，他也同样用家人威胁我。你是觉得，我会害怕他多点，还是害怕你这个还需要顾及名声的助理初长多点？”
戴耀文被余孝礼这嚣张的语气与态度。
气得不行，
反了！
真的反了！
现在这小弟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可余孝礼也的确戳中他的弱点。
于是他只好按耐住怒火说道：“我几时有说过会不救你？！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又怎么会不救你？！”
余孝礼也很配合道：“是就最好啦～或许是我误会了。我为我刚才的态度，对你说声对不起。”
戴耀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只是救，那也要从长计议的救！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鹌鹑兴哪里又有关成贵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们安插在保护证人组里面的人根本就不管用。你也需要给一点时间我，看看是要安排把你劫走还是什么。”
戴耀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今天跟余孝礼的谈判破裂了。
那只要自己妥协一次。
余孝礼就永远都有机会拿着他的把柄，一次又一次的威胁他。
只有死人才可以守住秘密。
而且，相比于干掉关成贵那边，余孝礼自己似乎……不，不是似乎，是百分百更容易干掉。
所以他打算先稳住余孝礼，然后再找机会干掉余孝礼。
可余孝礼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那般。
他的所有想法，似乎都被余孝礼看透。
余孝礼下一句话，又破灭了他所有想法：“那戴sir最好就快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几时会忽然没有安全感，然后接受关成贵的保护，转做污点证人。你也知道啦，相比于警队，我也确实更相信关成贵能够保护我和我的家人多一些。”
这番话下来。
就真的彻底撕破脸皮了。
但双方谁也没有撕破最后那一层纸。
戴耀文仅仅是满眼怒意的瞪着余孝礼，没有说话。
接下来，两人又简易的商量一下后续该怎么做。
到底是解决关成贵和兴叔，还是帮忙余孝礼逃去国外。
当然，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现在两人的关系，在还没有看到任何实际行动之前，谁也不会再相信谁的画饼。
商量完毕后，戴耀文就离开了审讯室。
刚一出门，廉政公署队长的上司，就亲切的询问道：“戴sir，怎么样？”
廉政公署队长也警惕的观察着戴耀文的表情。
试图找出一些端倪。
戴耀文摇摇头：“他说整件事情，都跟没有任何关系。是关成贵合伙仁义社的坐馆一起陷害他。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然，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们。且不说关成贵和仁义社坐馆的口供可信度高不高。
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那些太国仔由始至终，有没有接触过余sir哪怕一面。我希望你们调查的时候，也别忽略了余sir被陷害的这个可能性。”
廉政公署队长上司也点头答应道：“放心，这层我们绝对不会偏帮或疏忽。”
旋即。
戴耀文就离开了这里。
戴耀文刚离开不久，廉政公署队长就对着上司吼道：“sir，余孝礼根本就在讲大话！（说谎）他从橱柜里拿钱时，我们一直都在观察着他！他的表情，根本就不像他所说的是去查案！”
结果却被上次怒斥：“你是警察来嘎！讲的是证据！表情？难道你上到发厅，告诉那个官犯人的表情可以，必须判他有罪啊？！”
骂完，上司就约过廉政公署队长走人。
而廉政公署队长这里，则很是不甘的看着戴耀文离去的方向。
不过，愤恨不甘的，不只是廉政公署队长。
刚坐进车子里的戴耀文也同样如此！
他双手狠狠的一拍方向盘，咬牙切齿道：“关成贵，又是你！”
……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
接连几天又过去了。
今天终于等来了警察召开的记者招待会。
主要内容，自然是还关成贵一个清白，以及邀功他们破了一个庞大的黑警势力了。
虽然余孝礼这里还没有定罪。
但当初那些协助太国仔交易的那群小卡拉米黑警，就没有那么容易脱罪了。
廉政公署只要稍微一查，就发现他们收入与支出不对称，想狡辩都不知道怎么狡辩。
所以说，这场记者招待会的主题，是成功夺得了一批军火，以及瓦解了一批黑警势力，一点也没毛病。
当然，记者们关心的不是这些。
他们只关心关成贵这个前一阵子闹得沸沸腾腾的年轻亿万富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记者招待会上。
演讲台的下方，摆放着一张长桌。
长桌上铺着一条白布。
白布上摆放着这次警方从太国仔手中缴获回来的枪械。
每一支枪械、子弹，都被分门别类的摆放好，并且挂上了号码牌。
记者们围绕着这些枪械疯狂拍照。
卡咋卡咋卡咋！
没过多久。
招待会开始了。
记者们回到早已排序好的座位坐下。
林永波带着几个下属，从后台走出来。
随即，就是一连串的发问。
林永波驾轻就熟的回答。
比如这次的行动，是怎么部署。
这次的贼匪，是透过什么渠道来。
一系列的问题等等。
甚至最后还问到了有关黑警的问题，林永波就避重就轻的回答。
比较余孝礼一天还没有定罪，他也不好透露太多。
总之，都是老司机的官方回答。
很快的。
终于来到了记者们期待已久的重头戏。
其中一位记者就忍不住询问道：“林sir，林sir，听说先前被你们警方通缉的关成贵，其实是协助你们破案的卧底，不知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呢？”
“是咯是咯！林sir，怎么还不见关成贵呢？难道我们今天收到的消息是假的？”
“是咯是咯，林sir，透露下啦，关成贵在这期案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