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年…怎么过

想起来了,林小姐身为大家闺秀,万不该出现在此等烟花巷柳之地吧?”鹤言玉说着,放开了林如雪的发丝,他的桃花眼里布上了几层冷意。

“我…我想来此处,瞧一位故人。”林如雪吞吞吐吐道,她来此处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什么故人会在此处?”

“我母亲,她曾是青姬楼里的花魁,死后,便随意的被埋在了院子里,快到她的冥诞了,我想着来此瞧瞧。”林如雪伤心的泪水瞬间让双眸泛红,她所言不假。

“原来是这样啊,我对青姬楼熟的很,不如我带你去吧,”鹤言玉提议道,他倒是想看看林如雪在耍什么花招。

他感觉到,林如雪是故意的在接近自己,因为她的解释,实在是无法让人信服。

“那就有劳公子了。”林如雪没有拒绝,这样就可以多一些和鹤言玉相处的时间了。

她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收服鹤言玉的心,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就跟我来吧。”鹤言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道,他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

难道林如雪不是有意接近?

真的是巧合吗?

林如雪跟在鹤言玉身后,踏进了青姬楼,她对这里并不陌生,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若不是那时自己年龄小,被林堪收养,这辈子估计都离不开这里了。

她跟着鹤言玉来到后院,她记得很清楚,几年前的冬日,母亲穿着单薄,为了几两银子,在雪中跳舞,只为博得那些有钱人的欢心。

连续挑了好几日,身子最终是撑不住了,但母亲还是拼死,为自己谋得了一个好去处,之后,便被里面的老妈妈如同其他死去的美姬一样,埋在这后院里。

“母亲,女儿倒是不孝,几年了才来瞧你,你不会怪罪我吧。”

林如雪发自内心的话,她不敢跪在地上,因为此处,不止母亲一个亡魂。

鹤言玉站在她身旁,观察着她的脸色,心里还是有点不大相信,怕她骗自己。

“呦!这不是如雪嘛!这几年没见,真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老妈妈瞧见林如雪,直接上前打起招呼,还不忘拉住她的手,拉进关系。

“是吗?”林如雪推开老妈妈的手,脸色一沉道。

她打小就没少被老妈妈骂,难听的字眼砸在身上,比鞭子抽着还要痛,她自然也不会给老妈妈好脸色瞧了。

“如雪,自打你离开青姬楼以后啊,妈妈对你甚是想念,不知你今日前来,是有何事?”老妈妈察觉到林如雪对自己的喜,但还是陪着一张笑脸道。

“来瞧瞧我母亲。”林如雪语气不自觉的放冷了几个调。

“倒也是,你母亲去世有几年了,你也未曾来瞧过,那你在这好好的与你母亲说会儿话,我就不打扰你了。”老妈妈见林如雪的状态不太对,就找借口溜走了。

到底是幼时,对她太狠了,才至于换不来一个好脸色瞧。

鹤言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走廊下的林如雪,神情复杂,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林如雪走进当年母亲跳舞的地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仿佛回到了前几年,母亲还在的时候。

“林小姐,院子里飘雪,别把衣裳弄湿了,快回来吧。”鹤言玉关切的声音响起。

林如雪闻声,转过了身,眼里布满泪光,在大雪里的她,楚楚动人,比刚在门口时,还有韵味。

鹤言玉呼吸一滞,他望着林如雪的眼神都直了,他见过许多漂亮美姬,个个妖艳无比,乃是勾人心魄的美,比起林如雪,我见犹怜的清纯感,有种别样感。

“多谢公子关心,公子都帮了我两次,我还不知公子的名讳,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来日,我定送谢礼上门。”林如雪走近,头上落上零碎的雪花,再加上她饱含热泪的双眸。

更是将鹤言玉迷的心智全无,根本不知林如雪嫣红的唇瓣里吐出什么话来,木楞愣的道:

“啊?”

“公子前后帮我两回,我还不知公子名讳,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于我,好来日,送谢礼上门。”林如雪再次开口问道,强压眼眶里的泪水,更加楚楚可人。

“我乃是二皇子,鹤言玉。”

“原来是二皇子,如雪这厢有礼了。”林如雪一脸意外,赶紧行了一礼。

“不必与我多礼,不过是空挂个二皇子的名头罢了。”鹤言玉轻笑一声道,他觉得自己是皇子里最不受陛下喜爱的。

甚至是让陛下厌恶。

谁让自己的母妃,是个宫女。

日后能做个闲散王爷,他也就知足了。

“这是哪里的话,我倒是瞧二皇子是位极为不错之人,这皇子之位,你也不妄称。”林如雪开口夸赞道。

“我的名声早烂透了,林小姐日后还是离我远些吧,对你的名声不好。”鹤言玉缓缓道。

“名声不过是身为物,对我来说,不需要。”

鹤言玉心里一喜,他很是意外的看向林如雪,在他心里,林如雪真是特别的姑娘。

“时候不早了,我送林小姐回府吧。”

“那就有劳公子了。”

鹤言玉和林如雪,一前一后的走着,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雪貌似更大了。

大雪下了一夜,路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使臣的队伍便停在了重歌城,等着雪化,若不然,是赶不成路的。

今早上的膳食,吃的很不错,沐之大口小口的往嘴里塞,也没有说话的空。

“太子妃,你今日还想出去逛逛吗?”鹤沉野问着,给盛也陌夹了一块肉。

“不了吧,今日雪大,还是留在客栈里吧。”盛也陌回绝了,她继续吃饭,没有再作声。

倒是鹤朝慕,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一直在搅和碗里的饭,他觉得心慌慌的,有种不祥的感觉,心神不宁的。

“阿也,我昨夜仔细想了想阿池送行时说的话,很不对劲,不像是离别之言,而是……”鹤朝慕没敢再说下去,他怕和宁郡主是在交到遗言。

不知怎么的,他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他抬头,看向盛也陌,眼底的情绪,有些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