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挠了挠头,“你说的我听不懂,算了算了我去忙了,你等我消息。”
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这人真是怪。”
这些窃窃私语在维卡看来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但她从不在意。
又过了一会,玄剑门的人也都到了广场。
“你应该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吧。”阿北熟练的走了过来,似乎已经猜到了维卡的心思。
“万一我要是吃些奇怪的东西,你们怎么可能受得了,特别是你那些娇嫩的弟子们。”
“那我真是要替他们谢谢你了。”
这是王辰再一次小跑过来,看到阿北后连忙恭敬的行了个礼,“剑圣,您的客房与普通弟子们不在一处,我已经在为您安排了。”
剑圣摆摆手,“我跟她住一起就行了。”
说罢用剑柄指了指身旁的维卡。
王辰一脸吃瓜样,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得说:“好的好的,维卡师妹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在万花谷那附近,离这边着实有些远,但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维卡笑了笑,“确实,花香盖住食物的腥味,倒是好办法,那就委屈剑圣同我住在万花谷了。”
剑圣佯装客气的轻扶帽檐点了点头。
拿到了客房的牌子后,剑圣遣散了要带他们前去的弟子,二人悠闲地朝着那住处走去的时候,剑圣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香盖住食物的腥味?你想的借口?”
“怎么,”维卡双手抱头,十分慵懒地模样,“我说的不对吗?”
“你是欺负他们许久没有吃过食物了吧,那味道怎么可能这么大。”
“但也如你所说,是个好借口喽。”
维卡说罢,还调皮的吐了吐舌。
穿过竹林,来到一望无际的万花谷时,维卡感受到了久违的心旷神怡。
只有在阴山湿地最深处的寒潭边上,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龙蛇老妈总不让她去,因为那里据说很是危险,就连各类妖兽们都不敢轻易靠近。
“这青竹宗开创者倒也是会找地方,怎么想着找到这片花谷的?”
维卡情不自禁的对着阿北发问道。
“青竹宗开创几千年,谁知道前人是怎么找的,只是这万花谷之景不可多得,所以每次轮到青竹宗开设宗门大会,来的宗门和势力都是最多的。”
“看你这么熟悉,你应该能弄到这次来的名单喽?”
维卡瞥了一眼阿北。
只见阿北十分淡定的从神识中拿出一卷名册,“确实,懂我者唯你也。”
维卡接过名册,大概的看了一眼,便都记在脑中,随后将名册还了回去。
“真是心情舒畅的一天啊!”
青竹宗给他们二人安排的地方,是万花谷最北边的一处偏院。
“唷,他们这地方之前住的谁啊?怎么这么像凡人居住的院落?”
维卡看着崭新的院落,一想就知道这里的主人绝对是个有名望的家伙,竟然被施展了清洁咒。
“拂灵仙子。”
剑圣将剑放在院中石桌上,似乎有些感慨的说道。
“她是谁?”
剑圣淡然一笑,“风竹的师傅,上上一任青竹宗掌门,因寿元已至,任未突破化神离世。”
“真是残酷啊,”维卡说完,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的竹藤躺椅上,“不过这位的院落也是舒服,要不是我提了要求,恐怕他们是不会说有这么个地方的。”
剑圣笑道:“若没有风竹那老东西点头同意,他们肯定也是不会交出来的,毕竟这院落外面是施了结界,旁人是看不见的。”
“你这老朋友对他师父也不错。”
维卡说完,将背包中的酒拿了出来。
“拂灵仙子当初追求者众多,被称为望州第一美人,不过那都是些传闻,过了这么多年我也记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了。”
维卡躺尸般躺在藤椅上,幽幽地说道:“这人都在寻长生之法,争先恐后的想要夺取那稀少的物资来为自己的长生铺路,但实际上,长生也不过如此,度日如年后,就能长生了,不是吗?”
“同你说不得这些,”剑圣说罢,手一收,维卡手中的酒壶就到了他手里,“我的老朋友估计也快到了,你是想见呢,还是不想。”
维卡听罢,弹坐起身,“差点忘了,赶路赶了一天了,我还没睡觉呢。”
说着随意的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就倒床呼呼大睡。
而也就在这时,风竹便踏进了这院落。
“你倒是会选地方。”
风竹背着一只手,看着剑圣说道。
“倒也不是我选的。”剑圣递给风竹,却被对方婉拒,轻轻一扫,桌面上就出现了许多茶具。
“以往都是你们的大长老带队参加宗门大会,这次怎么有兴趣过来了?”
风竹问完,倒了一杯灵茶细细品尝。
“我只是想看看那黑金大仙要怎么复活。”
剑圣说完,抬眼看了看风竹此时的表情。
“他不可能复活了,”风竹一如往常,“他本就是魔修练成之物,被我收服在锁魔瓶中,几十年来早就被炼化成一滩魔水,如何复活。”
“他复活不了,可他背后还有人,毕竟,只是杀一个黑金大仙,也止不住我想给小姜复仇的心意。”
剑圣说道小姜的时候,故意拉长了音调。
风竹听罢并未接话,而是转了个话头,“据说你带了个喜欢吃凡人吃食的弟子?”
剑圣点了点头。
“你还是改不了喜欢同奇怪之人接触的德行。”
“那你不就是其中之一?”
话音刚落,空气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品完茶,风竹起身,大手一挥,竟然在石桌上下都放了不少凡间的食材。
“想着说多了也是矫情,不过你来了我倒是很欣慰,这些东西就让你那弟子好好消化吧,别说青竹宗照顾不周。”
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剑圣看着这些东西,歪嘴笑了笑。
他记得带着维卡去各大主城吃过那些地方的美食佳肴,本都是让修士们解个嘴馋的梦幻泡影,但维卡却是不喜。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维卡大睡特睡整整一天,这才把脑子睡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