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虽然不都是高学历人才,但也不是绝望的文盲。
这么简单的英语和拼音组合在一起,当然知道什么意思的,所以在这位贵妇念出来的那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婚礼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这踏马要是还不知道谁的是真谁的是假,那他们不就是傻子了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
高安宁整个人都疯了,她哪里还有功夫维持新娘子的涵养,上前一步就把皇冠抢了过来!翻到内侧后,果然在醒目的位置看到了一行字
东欧皇室的珍品,怎么会是YIWU生产的,那地方不都是搞批发的吗?
谢璃踉跄的后退两步,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高白芷骗了他!他竟然花十个亿买了一个假货,一个一文钱不值的假货!
“叶轻轻,是你对不对?是你偷我的皇冠!”高安宁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期待了这么久的婚礼,现在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笑话,所有人都知道她,高家大小姐竟然戴了一顶假皇冠!
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想过怀疑谢璃,而是把矛头对准了叶轻轻,上前一步就想去抢叶轻轻头上的皇冠。
只是人还没走两步,就被乔单手拎住了婚纱裙摆,轻轻松松扔到了地上:“聒噪!”
高安宁狼狈的抬起头,一张脸都花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屈辱,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一瞬间,她连面前的女人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她要杀了这群贱人!
“安宁!”高夏严和任心纯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完美的婚礼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两个人心疼的冲上去,把高安宁扶起来,然后怒视叶轻轻:“叶总,麻烦你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你们还给我下请帖,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知道,就是为了让我随礼是吧?”叶轻轻气愤的把手中的请帖扔在两个人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既然这样,那你把二百块钱还给我!”
真是不讲理的一家人,她可什么都没做
高夏严气得胸脯来回起伏,他之所以给叶轻轻下请帖,那是因为她是姜楚曼的干女儿,本意是想借这次婚礼为安宁积攒一点人脉。
谁能想到,这个叶轻轻这么疯,竟然直接戴着皇冠就来了!就算你知道是假的,也不能当面打脸吧?太过分了,这是完全没有把他们高家放在眼里!
“拿走,赶紧离开!”任心纯把自己的钱包扔在地上,然后抱住高安宁安慰,同样是女人她感同身受啊!
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的重要,竟然就这么被叶轻轻破坏了,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更何况,这场婚礼对她来说也意义重大,因为她代入了自己
叶轻轻把钱包捡起来,发现里面放满了百元大钞,绝对不止两百。她把钱包往后面彪二怀里一塞:“这可是你主动给的,给多了我也不退了”
任心纯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扔在地上的钱包是LV的限量款!里面的钱虽然不多,但是那个包价值一百多万!
可是,刚刚她装完十三,现在要是再要回去,只会再丢一次脸,只能寒着目光忍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如何买凶杀人,要了叶轻轻这个女人的命!
叶轻轻占了便宜,终究有点良心不安,她转过身走了两步还是回过头来开口:“那个,要不我给你俩讲个故事?”
任心纯现在只想杀了她,深吸一口气:“拿了钱就立刻离开!”
“不是,这是一个绿色的玄幻故事,你确定不听听?”叶轻轻拼命暗示:“这个故事不听,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高夏严情绪最稳定,他拍了拍任心纯的肩膀站出来:“叶总,今天请你过来是看着曼姐的面子上,如果你一直无理取闹别管我们高家翻脸!皇冠的事情,我自然会找人调查清楚,现在请你离开,我们要继续举行婚礼!”
到了现在,如果真的被叶轻轻牵着鼻子走,他们高家和谢家的脸面才算是丢尽了!就算皇冠是假的,后面都可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毕竟他们的家世背景在那里放着呢!
叶轻轻无奈:“这可是你自己不想听的。”
算了就让他们多高兴一会吧,毕竟以后下半辈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随着三人转身离开,众人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高大的男保镖手里还攥着任心纯的钱包,好奇的问道:“老板,到底什么玄幻故事这么绿?”
接着是叶轻轻叹息的声音:“从前有两只狗特别喜欢戴绿色的帽子,不仅给自己戴还给别人戴,戴了一个不过瘾还戴两个”
彪二恍然大悟:“果然很绿很玄幻。”
乔酷酷的声音传来:“我喜欢黄的。”
高安宁看着叶轻轻竟然若无其事的离开,心中恨意更盛!这个叶轻轻比高白芷还要可恶一百倍,指甲掐进手心里,她一把将那顶皇冠扔了出去!
谢璃脸色更难看,但皇冠是他从高白芷那里买来的,说到底今天婚礼出丑他也有责任。
现在他急需高家投资,只能耐着性子哄高安宁:“安宁,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你放心等婚礼结束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相信我。”
皇冠的事情暂且不说,他心中更在意的是那个程序!程序已经签了合同,而且没有后期维护的约定,技术部现在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资金,并且上架运行,如果出现问题
想想后果,谢璃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了。
如果真的有问题,谢氏集团想要翻身恐怕难上加难!
虽然叶轻轻走了,婚礼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在座的各位吃了这么大一个瓜,哪里还有心思喝什么喜酒,都纷纷交流一个眼神告辞。
这场婚礼一开始有多声势浩大,结束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等着所有宾客都走完,高安宁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爸妈,都是高白芷!皇冠是她卖给璃哥,她是故意的!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