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那不知死活的老板

宫羽琛的脸黑透了,他努力的结果不是为了争当棒槌。

尽管被姐姐如此嫌弃,他依旧能厚着脸皮过去抱她,还敢冲她撒娇,“姐,我去还不行嘛!”

“不过可我有条件。”

这令方圆错愕不已,你还敢提条件?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你这么送命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必须接。”

方圆,……还24小时待命?你TM是皇上吗?

“一周最少允许我过来住一晚。”

方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姐夫是谁?还想不想在江城混了?

“还有不要让明无垢抱你,你们暂时不能同房,我还没同意他当我姐夫。”

方圆,……原来你知道你姐夫是谁,那你知道你算哪根葱吗?

“等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我可以养你。”

方圆,……你再说一遍谁养谁?

“石头喜欢刨垃圾,你不许碰它。”

方圆低头看着地上的狗。

它冲他叫什么?怎么感觉骂的很赃。

“还有,我想到了给你打电,返回第一条。”

方圆抬头,看到女人几近崩掉的脸色,赶忙向自己那不知死活的老板使眼色。

你个笨蛋不跑还等什么?

宫羽琛赶紧松开她的胳膊,连方圆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就跑了。

方圆一整个无语,你刚才不是挺张狂的吗?

“大小姐,那我们先走了!”

他刚准备抬脚走,身后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内,显得十分低沉缓慢。

“方圆,帮我好好照顾他。”

这句嘱咐,方圆从她口中听过太多次。

他转过身来,回以微笑,“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少。”

“谢谢!”

她道了声谢,便望向窗外,目光直直落在远处,那个沐浴在阳光下,身披华光的青年身上。

方圆看不懂她眼里的神色,不似以往语重心长,平淡中说不上来的奇怪。

见她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方圆没再打扰她,静静地转身离开。

人都散了,偌大的客厅里落针可闻,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是那么形单影只。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而下,整个客厅沉浸在温暖静谧之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凄凉萦绕其中。

而比这凄凉更凄凉的是她眼睛,那黝黑的眸底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

……

深秋的风瑟瑟而起。

林管家一老远就看见了在树下躺着女人,他不敢上前打扰。

直到起风,他去屋里寻梅兰找了一条薄毯又折返回来,走到她身边,轻声询问:“少夫人,您不冷吗?”

宫以诺闻声抬头,一低眸便看到他臂弯挂着的羊绒薄毯,那是兰姨为她夜里看书准备的。

“林叔。”

“天凉了,您还是进屋去吧!”

“没事,晒着很暖和。”

“我给您取了条薄毯,您盖着点吧!”他上前把毯子递到她手里。

宫以诺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坐起来接过薄毯将它拢在身上,又指了指身前的藤椅,“您坐吧。”

“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只是聊聊。”

林管家不好拒绝,便坐下了。

她说:“昨晚的事让您为难了?”

“怎会,大少是担心您回来的太晚不安全,所以故意说给您听的。”

林管家确实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管家。

这一次,宫以诺对他的话未置可否,只浅浅笑了下,说道:“我看这园子不小,想必平时打理的人也不少吧!”

林管家听到她询问家里的情况,就如实说道:“倒也没多少人,大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外人,在孙姐没来之前,家里每天也只有敏莉和轻语两个人负责日常事务。她们住在西楼,除此之外还有三个门卫轮班倒。厨师、司机和花匠每天按时上下班,还有几个固定的家政阿姨,一周来两次。”

“那麻烦您整理名单一份交给我。”

“好。”

临近中午,黑色SUV开进院内,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睡在躺椅上穿着一身纯白色运动服的女人,周围是绿油油的草坪,衬得她格外显眼。

一下车,林管家就迎了出来立刻。

“大少,您怎么回来了?”

男人不慢不紧地收回视线。

“取东西。”

“您怎么不打个电话,我派司机给您送去就好了。”

“路过。”说完,他径直向别墅走去。

徐达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哦?原来路过可以这么用?

“林叔,你们午饭吃了吗?”

“没有。”

“是吗?那我可来的太巧了,哈哈哈!”

听着他连连不断憨憨的笑声,林管家脸上渐渐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不是专门回来拿文件吗?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吧!

“你和大少不走了?”

“走什么走,大老远跑回来一趟,再怎么着也不能饿着肚子走吧!”

“你们…不是路……”

他话还没说完,徐达就着急忙慌地打断了他。

“我好不容易路过一次,您连饭都不给我吃吗?林叔,您也太抠了吧!”说罢,他心慌地瞟了眼走在正前方的男人,心里暗暗庆幸还好离得远。

林管家不满地瞪他了一眼,这小兔崽子竟敢说他抠,板着脸说:“我们明家还不至于缺你这口饭吃。”

徐达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解释道:“您这是哪的话呀?我跟你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往心里去了?”

林管家斜眸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见状,徐达忙跟上去拉他的胳膊,“林叔,您真生气了?”

徐达心里委屈,他真不是故意的,谁让您老人家话这么多,糊涂一点不好吗?干嘛非要刨根问底,他能怎么办,当然是石子捡软的捏喽。

“我真和您开玩笑呢!”

……

“年龄大了,生气伤身。”

……

“林叔,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了,您跟我说句话好不?”

他喋喋不休地跟在林管家后面往西楼去了。

主楼门前,明无垢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突然停下脚步。

侧头,离他十来米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团毛绒绒的活物。

正午的阳光照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白得晃眼。它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正看着他。

“嗯嗯”石头摇着尾巴冲他哼哼唧唧,笼子刚刚好,它不能来回走动,趴着底座使劲朝他摇尾巴。

他走过去,把笼子拿下来放在

石头抖了抖身上的毛,在原地打了一个滚,翻身爬起来,愉快地围着打转。

他扫了它一眼,掉身开门进了屋。

孙妈听见门响迎出来,看到是他时,还微微愣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嗯。”

嗯?

孙妈又是一愣,奇了怪了,大中午的怎么回来了,平时他很少在这个点回来。

难不成是公司换了大厨?不合胃口吗?

男人许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顺嘴解释了一句,“我回来拿东西。”

“哦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回来吃饭!”

他弯下腰换鞋的档口,又嗯了一声。

嗯?

“你还要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