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琛的脸黑透了,他努力的结果不是为了争当棒槌。
尽管被姐姐如此嫌弃,他依旧能厚着脸皮过去抱她,还敢冲她撒娇,“姐,我去还不行嘛!”
“不过可我有条件。”
这令方圆错愕不已,你还敢提条件?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你这么送命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必须接。”
方圆,……还24小时待命?你TM是皇上吗?
“一周最少允许我过来住一晚。”
方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姐夫是谁?还想不想在江城混了?
“还有不要让明无垢抱你,你们暂时不能同房,我还没同意他当我姐夫。”
方圆,……原来你知道你姐夫是谁,那你知道你算哪根葱吗?
“等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我可以养你。”
方圆,……你再说一遍谁养谁?
“石头喜欢刨垃圾,你不许碰它。”
方圆低头看着地上的狗。
它冲他叫什么?怎么感觉骂的很赃。
“还有,我想到了给你打电,返回第一条。”
方圆抬头,看到女人几近崩掉的脸色,赶忙向自己那不知死活的老板使眼色。
你个笨蛋不跑还等什么?
宫羽琛赶紧松开她的胳膊,连方圆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就跑了。
方圆一整个无语,你刚才不是挺张狂的吗?
“大小姐,那我们先走了!”
他刚准备抬脚走,身后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内,显得十分低沉缓慢。
“方圆,帮我好好照顾他。”
这句嘱咐,方圆从她口中听过太多次。
他转过身来,回以微笑,“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少。”
“谢谢!”
她道了声谢,便望向窗外,目光直直落在远处,那个沐浴在阳光下,身披华光的青年身上。
方圆看不懂她眼里的神色,不似以往语重心长,平淡中说不上来的奇怪。
见她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方圆没再打扰她,静静地转身离开。
人都散了,偌大的客厅里落针可闻,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是那么形单影只。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而下,整个客厅沉浸在温暖静谧之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凄凉萦绕其中。
而比这凄凉更凄凉的是她眼睛,那黝黑的眸底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
……
深秋的风瑟瑟而起。
林管家一老远就看见了在树下躺着女人,他不敢上前打扰。
直到起风,他去屋里寻梅兰找了一条薄毯又折返回来,走到她身边,轻声询问:“少夫人,您不冷吗?”
宫以诺闻声抬头,一低眸便看到他臂弯挂着的羊绒薄毯,那是兰姨为她夜里看书准备的。
“林叔。”
“天凉了,您还是进屋去吧!”
“没事,晒着很暖和。”
“我给您取了条薄毯,您盖着点吧!”他上前把毯子递到她手里。
宫以诺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坐起来接过薄毯将它拢在身上,又指了指身前的藤椅,“您坐吧。”
“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只是聊聊。”
林管家不好拒绝,便坐下了。
她说:“昨晚的事让您为难了?”
“怎会,大少是担心您回来的太晚不安全,所以故意说给您听的。”
林管家确实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管家。
这一次,宫以诺对他的话未置可否,只浅浅笑了下,说道:“我看这园子不小,想必平时打理的人也不少吧!”
林管家听到她询问家里的情况,就如实说道:“倒也没多少人,大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外人,在孙姐没来之前,家里每天也只有敏莉和轻语两个人负责日常事务。她们住在西楼,除此之外还有三个门卫轮班倒。厨师、司机和花匠每天按时上下班,还有几个固定的家政阿姨,一周来两次。”
“那麻烦您整理名单一份交给我。”
“好。”
临近中午,黑色SUV开进院内,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睡在躺椅上穿着一身纯白色运动服的女人,周围是绿油油的草坪,衬得她格外显眼。
一下车,林管家就迎了出来立刻。
“大少,您怎么回来了?”
男人不慢不紧地收回视线。
“取东西。”
“您怎么不打个电话,我派司机给您送去就好了。”
“路过。”说完,他径直向别墅走去。
徐达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哦?原来路过可以这么用?
“林叔,你们午饭吃了吗?”
“没有。”
“是吗?那我可来的太巧了,哈哈哈!”
听着他连连不断憨憨的笑声,林管家脸上渐渐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不是专门回来拿文件吗?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吧!
“你和大少不走了?”
“走什么走,大老远跑回来一趟,再怎么着也不能饿着肚子走吧!”
“你们…不是路……”
他话还没说完,徐达就着急忙慌地打断了他。
“我好不容易路过一次,您连饭都不给我吃吗?林叔,您也太抠了吧!”说罢,他心慌地瞟了眼走在正前方的男人,心里暗暗庆幸还好离得远。
林管家不满地瞪他了一眼,这小兔崽子竟敢说他抠,板着脸说:“我们明家还不至于缺你这口饭吃。”
徐达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解释道:“您这是哪的话呀?我跟你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往心里去了?”
林管家斜眸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见状,徐达忙跟上去拉他的胳膊,“林叔,您真生气了?”
徐达心里委屈,他真不是故意的,谁让您老人家话这么多,糊涂一点不好吗?干嘛非要刨根问底,他能怎么办,当然是石子捡软的捏喽。
“我真和您开玩笑呢!”
……
“年龄大了,生气伤身。”
……
“林叔,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了,您跟我说句话好不?”
他喋喋不休地跟在林管家后面往西楼去了。
主楼门前,明无垢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突然停下脚步。
侧头,离他十来米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团毛绒绒的活物。
正午的阳光照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白得晃眼。它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正看着他。
“嗯嗯”石头摇着尾巴冲他哼哼唧唧,笼子刚刚好,它不能来回走动,趴着底座使劲朝他摇尾巴。
他走过去,把笼子拿下来放在
石头抖了抖身上的毛,在原地打了一个滚,翻身爬起来,愉快地围着打转。
他扫了它一眼,掉身开门进了屋。
孙妈听见门响迎出来,看到是他时,还微微愣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嗯。”
嗯?
孙妈又是一愣,奇了怪了,大中午的怎么回来了,平时他很少在这个点回来。
难不成是公司换了大厨?不合胃口吗?
男人许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顺嘴解释了一句,“我回来拿东西。”
“哦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回来吃饭!”
他弯下腰换鞋的档口,又嗯了一声。
嗯?
“你还要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