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膳,因为外面下着大雨,没法外出采买食物,兮谨便简单地下了碗青菜鸡蛋面,青菜是兰儿方才早上拿来的,鸡蛋是谢洛从山上摸来的野鸡蛋。
兮谨如今厨艺也进步了不少,在柳大娘手把手的教导下,兮谨不仅学会了炒几个简单的菜,还学会了做面条,那面条做得爽滑筋道。
谢洛尤为喜欢,以往他都只吃一碗饭,可是每每兮谨
在庄子里时,祖母曾同她说过,谢洛由于是早产儿,所以从小体质就弱,胃口也不好。
整日里就知道闷在书房看书,不闻窗外事,一直到成年了,对吃食还是很挑剔,吃得甚少。
“谨儿,你在想什么呢?”谢洛看兮谨打量了自己很久,不由得出声问道。
“要是让祖母看到你如今胃口这么好,她老人家一定会很开心吧!”兮谨感慨道。
“祖母真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谢洛笑了笑,“等咱们回了京,我一定要当着她老人家的面吃上三大碗,告诉她,这都是她孙媳妇的功劳。”
兮谨笑了笑:“也难怪祖母不放心你,我以前也一直以为你是文弱书生,你说你以前这么挑食,是如何长得这般身强体健的?”
“其实,我习武这件事,祖母她一直不知道,她老人家一直担心我舞刀弄剑伤着自己,所以那些年都是姑姑请了江湖上武林高手在她的别院里私下教我的,如果没有习武傍身,我大概就真的是个文弱书生吧!”
“原来如此。”兮谨感叹道,“你姑姑真是豁达通透的女子。”
谢洛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住兮谨的手,眼含真挚地道:“姑姑若是活着,知道我娶到了谨儿你这么好的姑娘,她一定会替我高兴的。”
“姑姑把你培养得这般好,能得夫君喜爱,是谨儿的福气!”兮谨情真意切地说着。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雷声,紧接着山谷里劈过一道闪电。
“方才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我听后山有野兽的叫声,你说山里的野兽会不会跑下山来?”兮谨不无原因地猜测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等雨停了,我在院子里设些机关,既可以防着那些野兽,也能防着恶人!”谢洛一脸认真地说道。
兮谨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凝视着谢洛,心里不由得安定了几分。
谢洛这人特别好的一点就是事事有回应,从来不会无视她的每一句话。
谢洛感受到兮谨笑意盈盈的目光,回以温柔一笑:“谨儿,快吃面,再不吃,面要坨了。”
“你设好了机关要教教我,兰儿和稷儿每日要来,免得到时候伤到了她们。”兮谨顾虑道。
“自然,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洛认同道。
兮谨看着谢洛,突然说道:“你听说了吗?今天早上的时候,春树把他媳妇儿打了一顿,春树媳妇儿还闹着要回娘家呢!”
“哦,是吗?”谢洛闻言,低头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青菜,状若无意地道,“谨儿你放心,我不打媳妇儿。”
“我说的是这个吗?”兮谨眯着眼睛,看着谢洛。
谢洛摸了摸鼻子,看着兮谨,尴尬地道:“谨儿,我不想你受欺负,我下手有轻重,春树他骨头都没断一根。”
“他那媳妇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兮谨算是领教了春树媳妇儿的碎嘴,那挑拨离间的本事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我媳妇儿也很厉害啊!一针就可以扎得她说不出话来。”谢洛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欣赏。
“你都知道了?”兮谨笑着问道,“兰儿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兰儿心思单纯。”
“你怎么不说你心眼儿多呢!”碰到谢洛,谁又能瞒得住他呢!
谢洛笑笑:“放心,我不对自己媳妇儿耍心眼。”
“还说不对我耍心眼,那芙蓉糕是怎么回事?”既然话说开了,兮谨倒也不妨问上一问。
谢洛抬眸回答道:“哦,你说刘记的点心啊,刘记老板是我昔日好友,曾欠我一万两银子还没还,几块点心而已,就算利息了。”
“一万两?”兮谨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不还了吗?”
“若是他还了,不都被朝廷抄没了。”谢洛不以为意地说道。
“所以这样的账你外面还有多少?”兮谨不禁盘点起来。
谢洛双眸一眯:“夫人想知道?”
兮谨不好意思地撇开了头:“我只是有些好奇。”
“没事,以后我的钱都是谨儿你的,不过有些我也记不清了,几十万两应该是有的,所以谨儿,等我脱了罪籍,一定带你过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你就这点志向?”兮谨笑着问道。
“有你,有钱,有自由,其他的我还图什么?”谢洛问道。
“那建功立业呢?”他可是谢府嫡子,难道没点别的志向?
想当年上官讳还未流放前,那可是雄心壮志,一心想要谋前程的,谢洛怎么会毫无野心?
“谨儿,其实经此一劫,我想通了很多,功名利禄那些不过是虚妄,只要有你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其他我也不求什么了。”
谢洛深思熟虑道:“不过谨儿你放心,在没脱罪前,我定是会努力往上爬,总不能让人因我是流犯而小瞧了你!”
兮谨抿唇一笑,内心涌起从未有过的幸福之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吃完了晚饭,兮谨拿出了亲手做的香囊,系在了他的腰间。
谢洛仔细地看着香囊,满心欢喜:“步步生莲,好寓意,内心纯净,自然步步生莲。”
兮谨感叹,读书多就是好,一下就猜出了她的用意:“你喜欢就好。”
兮谨顺手拿过绣篮里的尺子:“谢洛,我替你做件新衣裳吧?”
“不用了,谨儿,你不用费这心神,我不缺衣服。”谢洛谢绝道。
兮谨抬起他的手,略带紧张地说道:“谢洛,我想替你做件红衣裳。”
“红衣裳?”谢洛没有反应过来,“我不适合穿红衣裳,红色太过招摇了,只有那新郎官才……”
话及此,谢洛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握住兮谨的肩膀,笑意在唇角扩散:“谨儿,你的意思是?”
兮谨羞涩地点了点头,眸色却明亮而充满期待:“成婚这么久,我还从未见夫君穿过喜服呢!”
“是啊,是我糊涂,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呢。”谢洛轻轻地拥兮谨入怀,轻声在她耳畔细语,“还有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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