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的恶毒言论有意无意的,如刀剑中伤落玉盘的心。
老妈妈分明就是在颠倒黑白,往她身上脏水。
明明是她把女儿卖给老头当小妾,怎么她就成了不忠不孝的女儿?
简直怒不可遏,落玉盘就要发威,和老妈妈争执一番,聂霄却急忙拦下冲动的她。
这种事情越解释只会变得越复杂,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老妈妈正是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跪天地,哀嚎似是谁去世了,多不吉利:“苍天啊,好人没好报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到老来没一个给我养老送终的儿女!”
苏柔兰看不下眼了,上前几步遏制疯妇的行为,就算是为了王府的名声。被她这么一跪一哭,王府今年的运势都要衰了。
“喂,我说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说假话诽谤他人,按律法可是要割舌头的!”苏柔兰厉声,拿出往日的冷艳气势恐吓她。
她冷漠盯着地上的妇人,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娘俩一个鬼样。
“我说的但凡是有一句假话,我一头撞柱子死!”老妈妈动不动以死相逼。
苏柔兰将话头巧妙指向了落玉盘,视线淡淡地落在身后的落玉盘身上,“妹妹,这妇人可是你的母亲?”
她若是承认了,有这么个丢人现眼的母亲,那就是丢尽王府的脸,若是不承认就是不忠不孝。总之不管她承认与否,她都难做人。
老妈妈膝盖跪走来到落玉盘的面前,激动拉住她的手,“盘盘,你不能不认我这个娘啊,你不能啊!”
“我……”落玉盘为难皱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她指指点点的群众。
对无理取闹的老妈妈实在是无言以对。
“娘,你先起来,有话咱好好说!”落玉盘蹲身扶起老妈妈,大方承认,对她甚是敬重,并不会因为娘的身份低微感到羞耻。
“你要是不养我,我就不起来了!”老妈妈赖着不走了,一屁坐在沾满尘土的地上耍起赖,让人看尽笑话。
落玉盘的脸一阵红转一阵白,羞愧难当,众人笑声朗朗。
她面临崩溃的边缘,伸出小手扯了扯聂霄的袖子,急需搭把手。
聂霄却无动于衷,反而有种抱肩看好戏的意味。
急切望向他的双眼充满渴求的光芒,她急的快跺脚了,他却云淡风轻的正看她的笑话。
而聂霄的表情似乎在说求求他,他就帮忙。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占她便宜。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落玉盘丢弃最后的一星尊严,再一次扯了扯他荷叶大片的衣袖,冲他圆眼卖萌:“夫君大人”
像极了一只饿肚子冲主儿摇尾巴乞讨卖乖的小橘猫。
老夫的少女心瞬间萌化了,这个忙他帮定了,包在他身上。
“岳母大人,你这是在说笑了,宁侯府养的起上百号人丁,更何况区区一个您呢?”聂霄依旧是从容不迫。
什么,他这话什么意思?是想收纳落氏入王府吗?
连苏柔兰都震愤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