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聂霄将担忧的眼神落在了媳妇身上。
落玉盘疑惑地睁大眼睛,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都散了吧,本王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聂霄遣散了众人,单独留下媳妇。
因顾忌媳妇的脸面,有些话只能放在私底下悄悄讲。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唉……你说呢?”聂霄已猜到十有八九盗贼是谁了。
落玉盘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的,但是看他表情沉重有口难言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娘偷东西了吧?”
她情绪有些激动,跟他急了:“我娘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她怎么可能是小偷!”
一个正常的小偷,怎么会把事情做的如此露骨,让别人立刻怀疑到头上?
老妈妈好吃好喝好住的,有必要再偷王府的东西吗?
她的娘就是有再多的不好,她有再多的不满和意见,她都不会怀疑到娘亲头上。
“盘盘,你先冷静。”聂霄安抚道。
他不愿伤了她的心,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只有老妈妈是这个时候不在王府的,她的嫌疑最大。
聂霄思虑周全,他都想好了,就算小偷真的是盘盘的娘,为保盘盘的声誉,他也会让此事销声匿迹,绝不走漏风声。
“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了,否则我不信。我要去找她。”就让她彻底死心一回吧。
落玉盘推开他,从他身边走过。
“别去,乖乖等着就好,我已派人找了。”聂霄拉住她的手,不想她劳顿伤心难过。
试问天下哪个儿女,想看到曾经教育我们如何为人处世的父母误入歧途呢?
“王爷,王爷!”孙德总管揣着胸口,急忙忙跑来报信。
“富贵堂派人来传信,我们家的老太太欠了他们一万两银子,如果不来交钱,他们就要把人卖勾栏里去抵债!”
富贵堂是烟柳城里出了名的黑头赌馆。老妈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联系了前因后果,落玉盘总算明白了,又气又恨。是娘去赌钱了,赌输钱所以就偷王府的东西变卖,又跑去赌钱。现在可好,把自己都输进去了。
“岂有此理!”聂霄愤怒攥起拳头,俊丽的脸庞微微颤动,竟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就算真有此事,老妈妈欠赊了一万两银子,听闻宁侯王的名声,也应该懂点事让个三分,别把事情做绝了。
但是他们一点没有将宁侯王放在眼里的意思。
“王爷啊,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孙德总管着急地拍了拍手,不知如何是好。
王府的收入依赖皇宫每月供奉打赏,另外王爷名下经营着几处不大的商铺,薄利多销,利润甚薄。
总得掰手指算下来,一万两银子足够王府一年来的开支了。
连落玉盘作为她的女儿,都不愿再去管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成天里尽气人,干的是人该做的事情吗?
拗了一会儿,落玉盘终究还是拗不过心里那道坎儿。唉……谁让她是她的女儿呢。
“准备银两,随本王救人。”聂霄震怒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