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出事,她的心和孩子是连着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她都能感觉的出,可是她完全没有感觉出任何异常,孩子一定是没事的。
“事到如今,你不相信也没有用,死了,还能复生吗?你的两个孩子是聂霄亲手杀死的,最后被烧成了一把灰。他说他恨你入骨,你的孩子不清不白,不知道是和哪个男人生的,所以他一气之下就把孩子给杀了,他想把我一起杀了,我死里逃生,但还是失去了我的眼睛!”
馥沅沅无法冷静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她的情绪高涨如凶猛激打在礁岩上,一想到失去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崩溃的嚎啕大哭,失声尖叫。
这个仇她不得不报。她就算自己没法报仇,也会有人替她报仇的。
她死去的眼睛足以证明聂霄是何等的残暴冷血,那两个婴儿在他手中又算什么,杀了都不能他过瘾。
“不可能,不会的……”如梗咽喉,落玉盘的呼吸道似乎被屏住了,她大口喘气,却怎么也没法顺通呼吸。
聂霄怎么会杀了他们之间的孩子,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怀疑这不是他的孩子呢?
落玉盘颠颠地摇头,身体僵硬,目光凝聚着惊慌空洞的神色,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双腿截肢了般没有力气和知觉,她踉跄地跪在地上。
馥沅沅誓死不休的给她灌输仇恨思想,厉声吼叫:“落玉盘,你是全天下最蠢的女人,那个男人不值得你爱,他杀死了你的易儿和菱儿,你就是个傻子,还这样的相信原谅她!”
她大肆嘲笑比她还要可怜的女人。
落玉盘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眼泪颤颤落下,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你怎么会杀了我们的孩子,这明明就是你的孩子啊?”
她突然觉得浑身好冷,衣不蔽体,不知打哪儿的冷风钻进她的骨血,冷的她全身的骨架酸痛。
“落玉盘,你真可怜,我都要替你感到悲哀了,你别忘了,是你亲口承认过孩子不是聂霄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哈哈哈……”
馥沅沅不停嘲笑她,将仇恨无限放大描深,勾起她仇恨线,引她入地狱。
她冰冷戳心的话唤醒她的记忆,她说的不错,是她一开始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伤害他的自尊心。聂霄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信任她?
落玉盘崩溃地蒙脸大哭。
“落玉盘,你应该恨她,恨他……”仇恨的回声如魔性由大及小贯彻她的脑海。
即使十年过去了,那夜的画面仍旧没有褪色,在她深深的梦境中缭绕不休。她想忘都忘不掉。
她从噩梦中惊醒,抱住双腿弓身坐在床边暗自神伤。
从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醒来她仍会有犹如昨天发生过的感觉。
说不恨聂霄是假的,她的恨是随着时光慢慢抚平淡化了,只是因为他不曾出现在她的世界。
如果他出现了,她心里的恨意会被再度勾起深化,犹如点燃的油田,无法熄灭,除非自体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