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言,聂霄只会觉得他愈发的厚颜无耻,冷笑回复他:“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洗脱罪名,让本王误以为你是个好人吗?”
荣仪仗的思想真是无比幼稚,他来这儿不就是来看他的笑话的吗?看都看够了,就请回吧。
荣仪仗看着无比固执,封闭自我的聂霄,不经悲鸣地摇了摇头。他只是好心来给他一句忠告,他要听不听是他的事情。
“你就从来没从自己的身上找过问题吗?”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无可救药。
“真正有问题的是你。”聂霄冷言冷语狠狠回绝他。
他说话总是带着扎人的刺,很不友好。
荣仪仗叹息一声,为他感到彻底的悲哀。
“你认为落玉盘为什么会频繁来找我?你又认为为什么自己会因为漏洞百出的诬陷而轻易被皇上打入天牢?”荣仪仗斜睨着可怜的他。
语气淡淡的却充满致命性的伤害,似刀似冰火交错的阵雨打在聂霄的心上。
残忍地撕碎他的梦,他该醒醒认清现实了。他这算是在帮他,让他能够在临死之前死个明白。
因为荣仪仗的一番有意无意的话,聂霄垂着头陷入深渊沉思。
聪明的他怎么没想过这些问题,为什么落玉盘会和荣仪仗在一起,他又为什么会入狱?
难道……他甚至不敢往下继续想,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这样惨烈的现实。
落玉盘和荣仪仗在一起,其实是为了报复他,他今日入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两个联手出谋划策的。而皇上之所以会轻易相信刺客是他,是心里早已生了猜忌,早已动了除掉他的想法。
聂霄摇了摇头镇定住:“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不会的。”
他不断欺骗自己,催眠自己,不愿意相信事实。
荣仪仗看着他逐渐痛苦的表情,别有生趣地挽起嘴角笑。越看他痛苦,他内心愈发舒畅。
他残忍地揭开事实,不断在他耳边重复:“可事实就是这样,一个是你最深爱的人,一个是你情同手足的兄弟。我荣仪仗不过是个工具人,没那个扳倒你的实力。你真是太惨了聂霄。”
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着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说完后,荣仪仗扬头朝天大笑。
想必此刻他的心情应该是崩溃绝望的吧,他是不是在苦恼,在自问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聂霄整个人如同爆炸的火山,眼珠子爆出红血丝,狠狠攥着拳头,冲着四壁歇斯底里怒吼:“不可能,不可能!”
天牢里充盈着狮子般的怒吼,余音未了。
落玉盘怎么可能会恨他,报复他?他们曾经那么的相爱。他拿自己的保卫他的江山,鞠躬尽瘁,精忠报国,皇上怎么会忍心杀他?
荣仪仗已经拼命在克制住自己,但他还是免不得激动地抓住铁栏杆,语速加快冲他道:“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抢走她的孩子,娶了别的女人,再抛弃她。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么绝望啊!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功高盖主,更不该生在皇家。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