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言人虽然离开了,耳朵却一直监听着这里,听黑老虎这样说,这人不错,有眼力劲,以后可以多交易交易。
拐过两个胡同,侧耳倾听,附近都无人,这才从空间里把一头同样是一箭穿颅毙命的野猪取出来,背在肩上,往回走。
这些日子,他并不是只打到野兔和野鸡,像野猪、傻狍子、鹿之类的,随着他进山的深入,也遇到过,不过杀了后,没带回家,他并不想过于惹眼,所以都放在了空间里。
使得空间里的肉食存货,不但没有减少,还越发的多了。
在三个黑市青年敬畏的眼神下,顺利的回到了小院里。
黑老虎看着野猪全身上下,只有头上那清晰可见的圆洞,连连竖起大拇指,瘦猴则是打了个冷颤,幸亏大哥阻止了,否则细狗危矣!
瘦猴从里间推出一个小型的磅秤,在上面放了个门板后,正要去叫人把野猪抬到秤上去,程再言两手抓着猪的两条前后腿,轻松的给放在了秤上。
瘦猴忍不住跟磅秤一样,抖了抖,背的动和轻松拎的动,可是两个概念,心里再次感谢老大救细狗狗命。
瘦猴:“野猪二百八十四斤,一斤五毛,总共是一百四十二块钱,加上兔子和黄瓜,一动是一百八十二块钱,去掉座钟的五十,是一百三十二块钱。”
黑老虎从里间取出钱来递给程再言:“郝兄弟,这是一百三十二块钱,你收好,座钟我这就让兄弟去取,你稍等片刻。”
程再言接过扫了一眼,超高清的眼睛,不用数,一眼就能看出有多少,看过就收进了口袋。
黑老虎可不知道他有这能耐,以为是他信任自己,随对程再言的好感更深。
程再言不知道黑老虎的脑补,想了下说道:“黑大哥,自行车你这有吗?”
黑老虎:“自行车暂时没有现货,郝兄弟你如果要,十天之内,我帮你搞一辆。
供销社一辆凤凰自行车要票,一百六十块钱一辆,在我们这不要票,一百八十块钱。”
程再言对这个价钱没意见,但想了想自己出门跑着比骑车快,郝娇娇现在怀孕,外面的路又不平,还是不要骑车的好。
姑奶奶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自行车现在并不是急需品,买了放在那招眼,还是算了。
于是又问道:“婴儿车有吗?”
黑老虎一愣:“婴儿车?”接着恍然大悟道:“郝兄弟,你说的是推孩子的竹篮车是吧,那个我这没有,想要的话,明天就能给你弄来。”
程再言点了点头,又想到郝娇娇和姑奶奶,最近几天都忙着拆衣服做衣服,把大人的一些破烂的衣服拆了,给要出生的孩子做小衣裳。
那块花布做的衣服都相对的大一些,说是等孩子会走了再穿,一岁前多睡着,不用穿新衣裳。
对于郝娇娇肚子里的孩子,他现在既然是作为她父亲的存在,自然要担负起父亲的责任,空间里有着堆积成山的衣裳,却让自己的孩子穿破烂改制的衣裳,他觉得不太合适。
虽然那些婴儿服款式不适合拿出来,但多买些细软棉布,给孩子做些新衣裳,也行啊,总比穿旧衣裳改的强。
虽然郝娇娇和姑奶奶都说那样做出来的衣裳软,不伤孩子的皮肤,但他总觉得被穿了那么多年,总有些不干净的细菌是洗不掉的,穿了不见得对孩子多好。
买细软的棉布,多用开水烫洗几遍,一样柔软,不伤婴儿的皮肤。
坚定了给孩子做新衣裳的想法,还有姑奶奶,来家一个月了,都还没给人做新衣裳,于是说道:“有没有布,要细软的棉布,和蓝色绿色的棉布,最好是成匹的量。”
黑老虎心里暗道,这兄弟真是宠孩子啊,又是婴儿车,又是细软棉布的,“布好说,咱县城就有纺织厂,郝兄弟,你说要几匹?”
程再言在心里算了算:“三匹吧,一匹细软棉布,剩下两匹棉布,蓝色、红色都行,如果有比较薄的棉布,也来两匹。”
黑老虎心里乐滋滋的,不愧是有本事的人,就是敢花钱啊:“行,自行车、婴儿车、四匹布,还有吗?”
程再言:“自行车先不急,先弄婴儿车和布,还有缝纫机,目前先这些吧,这些什么时间能来取,算一下我需要准备多少钱?需不需要我先交个定金?”
瘦猴:“竹篮车三十块钱,四匹布一百八十块钱,蝴蝶牌的缝纫机一百五十块钱,总共是三百六十块钱。”
黑老虎:“郝兄弟,你先付一百块的押金,三天后来取东西”,说着搓了搓手,“嘿嘿,郝兄弟,尾款如果用野猪结算,就更好了。”
程再言看了眼空间里几十只野猪,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取出一百块钱递过去,很快取座钟的人回来了。
棕红色的座钟,高50厘米,最高处是一匹奔跑中的骏马,往下是圆圆的表盘,下面钟摆处的玻璃上画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熊猫吃竹子的图片。
时间刚好到四点整,咚咚咚咚的四声,在屋子里非常响亮的响起。
程再言对座钟很满意,放进背篓里,“黑大个,三天后我们交易的东西有些大,不方便从县城带走,你看,方不方便在县城外的东山上交易。”
黑老虎自然没意见,野猪不如城,自己才更方便运作,“行,山半腰上有个塌了的土地庙,咱们三天后下午两点在庙后碰头。”
程再言:“好,三天后见,黑大哥告辞。”
出了黑市,拐出几个胡同,确保没人尾随,程再言把座钟收回空间里,然后把伪装取下来,然后快速的往供销社走去。
有些时代特色的东西,空间里是没有的,或许是他所处的时代,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的物资,全部都是现代的东西,因为时代的差异,很多东西都不方便拿出来,这点是他开启任务前忽略了。
到了供销社,比公社的供销社大多了,商品也更齐全,先去手表柜台逛了逛,在售货员的白眼中,一个个认真的看过去,终于从空间里选出一块基本相同的,挑出来,单独放好,然后才转到食品的柜台。
在食品柜台,逛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手里的粮票、点心票和糖票这些都没有了,于是只好作罢。
又转了一圈,发现日用百货的柜台里,有包点心和糖的牛皮纸卖,于是买了二十张,话了两块钱和两张工业票。
食品空间里不缺,现在常吃的零食,空间里都有,撕了外包装,用牛皮纸包上就行了,可问题是,他不会包。
为了以后方便拿吃的出来,看来他要学习下怎么包食品了。
于是他又拐回到食品柜台,盯着售货员如何包装,看了会儿觉得学会了,出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拿出一些水果糖来,他第一次包,水果糖自带包装纸,哪怕掉在地上也不影响吃。
试了后发现,包上没问题,就是没人家售货员包的好看,牛皮纸被他蹂躏的皱皱巴巴的,看的他直皱眉头。
把东西收进空间,回到供销社,在柜台前又看了一会儿,这次不是学怎么包,重点是学怎么包的好看。
来回反复去了供销社几次,在售货员从嫌弃到惊疑到羞涩等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后,终于脑子聪明动手能力又强的程再言,包出了和售货员相差无几的包装。
于是,适合拿出来的,他都包了一份,桃酥、饼干、小麻花、水果硬糖、大白兔奶糖、白砂糖、红糖、红豆、黑豆、小米、花生、葡萄干、核桃等等,不知不觉背篓都装满了。
五月的天,已经黑的比较晚了,晚霞开始升空,看了空间里的座钟一眼,沉迷于手工包装中的程再言,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五点半了。
既然已经学会包了,以后需要什么了,随时打包就是了,于是他加快脚步,又转回供销社买了一沓子牛皮纸后,就启程回家了。
在无人处,由内力的加持下,很快就到了他家院后面的山脚处,从空间把背篓和座钟拿出来,背篓已经被吃的装满了,没有地方放座钟了,只能把座钟抱在怀里。
院门半敞着,院子里没人,有热闹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程再言把大门关好插上,来到厨房门口,原来是妈和嫂子来了。
四个人正围坐在餐桌前包包子,面是二合面,是玉米面和百面混合在一起的面,百面比较少。
他今天没拿白面出来,主要是没有拿面布袋,牛皮纸的包装适用于点心零食,像粮食尤其是面粉,和醋、酱油那些液体的调料,买的时候,都需要自己带包装。
馅则是有两种,一种看着应该是鸡丁,另一种是西葫芦鸡蛋的。
四个人正说说笑笑,郝娇娇面向着门口,首先发现他回来,忙放下手里的包子,就要起身,“再言,你回来了,快坐下歇着,我给你倒水喝。”
“我自己来,你别动。”
六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却总是像没事人一样,行动还和往常一样利落,他却每每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心惊胆战。这也是只要两人一起出门,他就总爱牵着她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