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让人生气

“这里只有一万来人。”军官焦急道。

“什么?”重骑满脸诧异,立马做下决定,“一万就一万,赶紧先赶去。你们的信号弹,不要停,将大军引向方位。”

“不如我回关口喊人?”军官建议。

他并不清楚先前发生在关外的事情,韩红柳虽说怀疑关口有猫腻,可是也无法排除她第六感出错。

“喊个屁,就是陈飞宇那龟孙联合西夏军要杀殿下。”重骑悲愤怒吼。

“什么?”军光暴怒,“特、么的陈飞宇那狗、日的,老子弄死他。”

“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先把殿下救回来再说。”

紧接着,大军浩浩荡荡,朝沼泽一代靠近。

每隔一会儿,就有信号弹发射出去。

烟雾迷茫半空,不曾消散。

关口。

刘高忠震惊。

莫非他们找到赵玄所在了?

齐宇烈留下的一万人马,在关口监控视线外,故而他并没有看到秦州重骑已经和这群人会合。

刘高忠咬紧牙关,心烦意乱,各种安慰自己。

时间过去那么久,赵玄即便是九命猫妖,怕也是死得透透的。

最后,干脆跪地,神神叨叨。

“菩萨、佛祖,我刘高忠这辈子,就没如此卑微低声下气过,今天算你们面子大,求你们必须要赵玄死。”

齐宇烈那边,看到信号,立刻带领人马,往信号方位而去。

“快,调马头,调马头,往信号发射点赶去。”

幸好,信号发射距离没有太远,天不绝赵玄之路。

韩红柳那边,也看到了信号弹。

一个秦州军急忙跑到她边上。

“二小姐,那边有信号弹,应该是找到殿下了,咱们赶快赶过去。”

韩红柳张张嘴,正要上马,却觉得心口一空。

“红柳,怎么了?”

韩行宇看韩红柳摇摇欲坠的模样,非常心疼。

自从出来后,她就没好好睡过一个觉。

他时常看她每夜对天空祈祷,祈求苍天保护赵玄。

如此一来,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韩红柳看了韩行宇一眼,摇头。

“二哥,没关系,咱们快去见殿下。”

“好,立刻赶往发送信号的地方。”

“没必要,继续朝原目的走。”

“但是,信号……”韩行宇诧异地看着韩红柳。

“二哥,你仔细看看方位,信号前往的方向,也是在雪山,我的第六感不会错的,殿下就在那边。咱们不能再继续拖延时间。”

说完,一马当先,冲出去,目光凌厉凶狠,紧咬嘴唇。

无论是何人胆,敢伤害赵玄分毫,她韩红柳一定会让对方不得好死,碎尸万段。

赵玄各种狂奔。

特别的,怎么这么坑?本以为最多一炷香就能从沼泽地赶到此处,结果跑那么久,雪山依旧遥远。

没错,他误以为自己快抵达山丘,然而翻过小坡,又是很长一段路。

大山啊,看着近,走着远。

后方,拓跋圭带着西夏军追击,为了杀赵玄,西夏步兵和骑兵已经脱离开很大一截。

当然,这也是因为没人注意,不过即便注意到了,想来也不会在乎。

要知道,这边是西夏军的主场。

拓跋圭脾气相当暴躁。

“赵玄的马,为何速度如同汗血宝马?”

“王爷,搞不好这马就是他们曾经俘虏咱们的马。”

“什么东西?我军战马?”

奇多讲归讲,但拓跋圭听起来非常不对劲,狠狠瞪了奇多一眼,咬牙切齿道。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不累。等那马累了,老子一定要亲手弄死他。”

赵玄一边狂奔,一边不断往后用喇叭调侃。

“乖孙子,怎么这么慢?没吃饱饭不成?赶紧追,这速度,吃屎都赶不上热的。你说你,慢慢吞吞,该不会是昨夜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吧?要不要老子停下来等你一会儿?”

赵玄各种言语攻击,拓跋圭气的差点喷出老血。

“赵玄,你别急,我一定把你嘴撕烂。”

他狂怒,无能的狂怒。

“上弓。”

旁边西夏军立刻取出弓箭。

拓跋圭接过,拉弓,箭矢锁定赵玄,随后松手。

听到后方传来箭矢破空声,赵玄随便一躲,轻易躲开。

随后也取出见识,朝拓跋圭瞄准,嘴巴依旧不停的骂人。

“特、么的,就这点能耐?凭你也能射到爷爷?垃圾,不是男人就不要强装男人!在我大宋,太监都比你厉害,不如你带着你的西夏军,去顶替我大宋太监的职位?”

拓跋圭原本身子骨就弱,再三被赵玄刺激,直接喷出鲜血。

暴躁大骂:“赵玄,赵玄,你等着,我迟早把你大卸八块。”

“唉呦,怒了,这就怒了,乖孙子,你只会无能暴怒?老子求你了,动作快一点吧,磨磨唧唧的,要追到猴年马月才能追上?”

这话,让拓跋圭再次喷出一口血,目光怨毒,瞪着赵玄。

赵玄喋喋不休,比苍蝇还要烦人。讲出来的话,更是让人生气。

“赵玄……”拓跋圭怒吼。

“唉,乖孙,爷爷在,喊爷爷干嘛?”赵玄冷笑,之后射出一支箭矢。

拓跋圭早有准备,轻松躲过。

但他后头的西夏军却没躲过箭矢,直接被射穿喉咙,瞳孔发散,轰隆倒地。

赵玄不含糊,继续搭箭,射出。

虽说射不中拓跋圭,但每次都能带走一条西夏军的性命。

至于拓跋圭朝赵玄射的箭,也都被赵玄躲开。

不怪拓跋圭箭术太差,实在是赵玄身法绝佳,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刁钻角度躲过箭矢。

而他和西夏军保持距离,拓跋圭勉为其难能射,其他西夏军的箭矢压根无法追到赵玄移动的速度。

赵玄和拓跋圭互相对射,满脸兴奋,玩得特别高兴。

其实,无非是苦中作乐。

也对,他都已经将生死看开了,不苦中作乐,还怎么的?总不能跪地求饶吧?即便跪地求饶,拓跋圭也不会放过他不是么?

“乖孙,玩够了吧?爷爷先走一步。”

说完,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马儿再度加快速度。

拓跋圭也不断甩鞭子,可是快不了了,战马的速度已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