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师兄还是以一个铜板的价格拿下了那几个破碗,顾若宁拿着师兄给的铜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从来没见过钱。
“师兄,这个铜板看起来也很陌生啊,我失忆之前一定比师兄还穷吧。”
许钧宁的嘴角抽了抽,怕是日子过得太富了,没见过铜板这种寒酸的东西吧。
不过许钧宁当然不能告诉他,只是说:“你就跟师兄好好学医术,以后你也能挣到铜板的。”
顾若宁感觉挺不错的,于是点点头。
两人在集市买完东西,天色还早,倒是也不着急回去。
“师妹看看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两个铜板以内的师兄可以买给你。”
顾若宁听许钧宁这样说,心里还有点感动,毕竟买碗师兄只买一个铜板的,给她买东西却舍得买两个铜板的。
顾若宁也没客气,在市集里逛了逛,最终也只拿下一串糖葫芦。
顾若宁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感叹:“那买碗的老板真是好人啊,他只要一个铜板跟不要钱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许钧宁一边驾着驴车一边笑:“那破碗我几年前去买的时候就看到了,除了我们也没人会买了,他还不如拿来讨个好,等以后生个病什么的,还能来谷里让我看看。”
顾若宁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敷衍道:“师兄果然厉害。”
从那集市回来后,顾若宁便正式开启了学医生涯。
顾若宁先是拿着草药集跟着师兄在药田里认识各种草药。
“这是山樱花,小枝灰白色,光滑无毛。顶端比较短而尖,初展时嫩叶成棕绿色或红棕色,长成后表面是绿色,背面是浅白绿色,种子可以入药。可以治疗透发麻疹。”
顾若宁拿着书,看着许钧宁一边打理药田,一边给她讲解各种草药的用处。
她跟在后面不断点头,不过还是觉得头昏脑涨,这也太难了,这种药和那种药明明都是绿色的,作用确实天差地别,虽然听得头都大了,不过顾若宁竟意外的觉得挺有意思的。
只是光是听许钧宁将药田里的药跟她讲解完,就已经用了大半月的时光,这还只是单单将田里的每种药给她讲了一遍,而她记住这个忘了哪个,只觉得这医术真是难学。
许钧宁看着顾若宁咬着毛笔呆坐当场的样子,也是被逗笑了,他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师妹不必着急,我打小便跟着师傅学医,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也只能说是入门,学医这事,急不来的。”
顾若宁虽然知道急不来,但她总觉得她学不久的,虽然根据师傅和师兄的说法,她似乎是可以永远留在毒医谷生活,只不过她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她是会走的,或是在等什么人,真是奇怪,她明明不认得任何人。
不过或许是日子过得太充实,顾若宁很快就忘记了心里的这一点不适感,日日都跟在许钧宁身边打理谷里的药田,一时间竟还觉得自己进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