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吾这不是一回来就立刻找你了吗?”
“吾保证,日后有空肯定多多陪你。”
陈凡蹲在房顶听着他们的对话,面色古怪,心中有些想笑。
那狗皇帝无论如何估计也是想不到,自己最宠爱的贵妃居然跟自己的儿子有一腿。
这太子也是胆子够肥的,居然敢做这种事。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可以得知,他们保持这种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何梦冰还没有进宫之前,两人就已经相恋了。
不过他们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是一桩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
而何迁这老狗刚好想要讨好皇帝,将自己的小女儿送入了皇宫。
而太子无能为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进宫,成为了自己老爹的女人,变成了贵妃。
不过哪怕是何梦冰进宫了,两人之前的联系倒是仍然没有断掉。
康玄帝终年都在沉迷炼丹,一年到头也不过会让妃子们侍寝几次而已,这就给了太子跟何梦冰私会的机会了。
只要将事情首尾处理的干净一些,没有人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凡今天能够发现,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而。
“着皇家内部果然没有最乱,只有更乱啊”
虽然猜到了太子可能跟后宫皇妃有勾结,但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之后,陈凡还是在心中默默感慨了起来。
康玄帝抢走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也是个为老不尊的。
而太子跟自己老爹的女人纠缠不断,也是个大孝子。
这俩人说他们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
都是一个尿性2。
“今天真是看了一个好戏,这一次没白来。”
陈凡再次低头看了一眼
就在刚才,陈凡决定暂时留下这个女人。
并不是什么愚蠢的心软,反而是留着她可以造成更大的利益。
这是一柄在以后足以刺破太子心脏的利刃。
太子乃是储君,而这种等级的情报,一旦暴露,必定会身败名裂。
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整个大华都会随之大地震,大洗牌。
这么好的一把刀,就这么弃之如敝履的干掉可就太可惜了。
“呵呵,算你运气好,这一次就饶你一命。”
陈凡脚尖一点就来到了禁军士兵住宿的地方。
禁军营房虽然比太监下人们住的地方好一些,但是跟何家的居住环境相比,只能说是天上地下了。
而何迁居然被逼的住进这种在他眼中的狗窝里,可见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实际上,自从被失望刺杀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哪怕是躲进皇宫之中,他也生活在恐惧中,每天都如芒在背。
他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浸透。
他总感觉狮王就在自己身旁,只要自己一不注意就会杀出来干掉自己。
而这种情况日益叠加,导致何迁的精神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几个月来,他的身体可谓是肉眼可见的虚弱了起来。
不光头发全部愁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是爬满了整个面孔,那股一人之下的上位者气息,此时也只剩下了一股衰败之气。
他不是过去那个权倾天下,威震朝廷的丞相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怕死的普通老头。
何迁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不过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怕死,很怕死。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舍弃现在的一切,只是为了换取自己的姓名。
今夜,何迁辗转反侧,心中异常难安。
那种感觉今天异常激烈,就是暗中有一双眼睛窥探着自己的感觉。
“该死的狮王,如果不是你,老夫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烦躁的何迁坐起身来,一把将手边的熏香推翻,撒了一地的灰。
这是皇宫太医给他开出来的安神香,可以帮助稳定心神,助他入眠。
可是用过之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自己不光仍然睡不着,反而还更加心乱了。
“呵呵,何迁老狗,你好像十分想念本座啊?”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从何迁的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何迁就愣住了,身体如同被浸泡在冰雪一般,瞬间变得麻痹无比。
他感觉一股子冷气从自己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全身汗毛炸裂,心脏如同要裂开一般狂跳。
他能听到巨大的砰砰声从自己的胸膛之中传来,仿佛心脏自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这个声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在睡梦之中有无数次就是被这个声音吓醒。
何迁机械的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翘着一只脚玩味的审视他。
面前之人正是他的梦魇,狮王。
“啊啊啊啊!!”
何迁发出来丧心病狂的喊声,尖叫道;“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人呢,人呢!你们这帮废物都死在哪里了!’
何迁惊慌失措,如通一条断脊之犬一般乱叫,看着狮王的表情如同见到了九幽之中钻出来的无常鬼,吓得魂飞破散,声音因为过于恐慌,都已经沙哑破音。
狮王只是冷笑着看着他惊慌失措,如同是在看猴戏表演一般,没有进行任何阻止。
他的眼神轻蔑,嘴角带着一抹极其明显的嘲讽冷笑。
“呵呵,叫啊,用尽力气的叫吧。”
“今晚就是你此生最后一次能嘶吼的机会了,让你尽情喊个够。”
“不过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早在陈凡出手之前,就已经提前用自己的真元将这小小的营房笼罩住了。
笼罩何家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这个小小的营房呢。
如今无论房间之中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有任何察觉。
何迁嗓子喊的生疼,但是外界却真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终于,何迁绝望了,无力的瘫坐在床上。
他眼神沧桑的看向狮王,咬牙切齿的问道:“老夫跟你狮王到底有多大的仇,你为什么非要对我何家赶尽杀绝?”
“你别说是为兄弟报仇,老夫不信你那一套。”
被狮王刺杀后的时间里,这么长的时间里,何迁一直在思索,他们何家跟狮王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很确定,狮王想要灭他何家,绝对不是什么狗屁的为兄弟报仇。
如果真的要报仇,他直接去干掉陈凡更省事。
相比较于何家,陈凡这个活靶子更好解决。
虽然他是锦衣卫的人,但是何家的权势可比锦衣卫大多了,有任何的作用吗?
狮王根本没有必要将陈凡留着,反而是多此一举的对付何家这个庞然大物。
因此他执意想要灭掉何家,一定有其余的原因。
但是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狮王到底是为什么跟他们何家纠缠不清。
狮王冷冷一笑道;“姜还是老的辣,活得久了脑子果然灵,你这老东西跟你的儿子孙子还是不一样啊。”
“告诉我!!”
何迁两眼瞪圆,似乎已经不再为死亡畏惧,反而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狮王冷笑道:“本座不想说,就是要你在迷惑之中死不瞑目!”
“我看你还是先去黄泉地狱里慢慢想,下辈子再来找本座报仇吧!”
说完,狮王一指点出,直接贯穿了何迁的眉心。
噗嗤一声,何迁的眉心直接被穿透出了一个血洞,整个人无力的栽倒。
他的眼睛瞪的滚圆,里面还留着诸多不甘。
他只是想要知道狮王灭他们何家的真正原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不过陈凡本来也不打算让他做个明白鬼。
他就是想要何迁死不瞑目。
在这老狗活着的时候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这些人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都是不明不白的死去。
陈凡如今所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自己跟这个老狗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总算是将这个祸国殃民的老东西斩杀了。
念头通达,陈凡顿时感觉自己与天地之间的联系加强,能操控的天地之力又多了一些。
“呼——”
陈凡口中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实力冥冥之中有了进步。
“可惜不知道天人之后还又没有境界的划分,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水平之中。”
有系统的功法灌输,陈凡很自信自己哪怕是刚刚进入天人境界,也绝对不是弱者,甚至是其中顶尖的一批。
不过天人强者稀少无比,整个大华都不超过十个人。
哪怕是算上周边国家,也不会再多一手之数。
这些人里面大半都在终日闭关,哪怕是坐化了短时间也无人察觉。
而同样的是,关于天人强者的信息也是稀少无比。
陈凡几乎可以说是将锦衣卫的卷宗档案看遍了,也没有看到多少关于天人强者的信息的。
有关于天人合一的境界划分,如何修炼,如何突破到传说之中的破碎虚空境界,这些讯息都是无比珍贵,有记载的势力寥寥无几。
“唉,如今想要知道这些,看来只能找机会请教一下天机老人了。”
陈凡想到了那笑呵呵的老头。
作为天机阁阁主,掌握的信息绝对是超出陈凡想象的。
最后瞥了一眼何迁的尸体,陈凡转身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天人化身瞬息千里,下一刻陈凡就已经离开了皇宫去往了魔教堂口的青楼。
时间还早,自己还可以再做些别的。
此地的老鸨已经认识狮王,眼看着狮王到来连忙迎接了上去,毕恭毕敬的将他带到了最为贵重的雅间之中。
不多时,就是各色酒菜上桌,陪酒的花魁,在一旁唱歌跳舞的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狮王自己在那里独酌,每次要喝干,花魁都会眼疾手快的为他续上。
花魁精致的脸上挂着笑意,眼中也是满满的崇拜与敬畏,只不过就是拿酒壶的手有些颤抖。
陈凡瞥了她一眼,随后一把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他冷冷一笑道;“你的手怎么如此之凉,怎么,莫非你很害怕本座?”
花魁讪笑一声道;“怎么会呢,阁下可是我们的贵客,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是被您的威武霸气所震慑,有些激动而已。”
随意解释了两句绕过了这个话题,她就开始继续为狮王填酒加菜。
一会,门外就响起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此地的堂主推门而入。
“不知阁下驾到,有失远迎,还往恕罪。”
堂主进来便是一个大礼,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不知多少。
陈凡淡淡道:“起来吧。”
“谢阁下。”
随后他站起身来,一个眼神后,房间之中的众人纷纷离开。
陈凡扫了他一眼,凛然道;“上次你与本座说,玄魔马上就会来见我,让我耐心等待,可是我等了这么久,怎么没有一点消息啊。”
堂主额上冷汗簌簌落下,低下头说道:“阁下恕罪,主人他…”
陈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讥讽道:“他不能来见本座了对吧?”
“毕竟他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除非他玄魔能死而复生,不然他一个死人当然没有办法来见我了。”
堂主面露惊骇,震惊道:“阁下如何得知的?”
这件事在他们魔教之中都是绝密,没有多少人知道。
如今诸多武者只是知道那血案背后的操控者是玄魔,但是却不知道玄魔身亡的事情。
但是此时狮王居然知道了,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呢。
陈凡淡淡道:‘本座纵横江湖多年,自然有自己的门路。’
“你上次说,玄魔功力有所突破,本座还以为这世界上又要多出来一尊半步天人几倍的绝世高手呢。”
“可是谁知道,转眼他人就没了,真是可惜。”
“这件事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
说完,陈凡就玩味的盯着面前的堂主。
堂主心知陈凡这是在讥讽玄魔,乃至于讥讽魔教,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示。
哪怕是心头愤怒,也只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