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公平

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见状,宛清不由的,瞥了眼旁边的陈锐。

“你不会,也会做诗吧?”

“会吧。”

陈锐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

“呵呵。”

宛清轻笑两声,明显,不认为陈锐会做诗,毕竟,陈锐的根底,她还清楚?

无非,是被人多国外,拐回来的卖入到宫里面的太监罢了。

虽然不知,靠着什么样的手段,侥幸的躲过了那宫刑,但明显,也不像是,那才学俱佳之人,不像是,那会做这诗的人。

“你倘若会做诗,那可就怪了。”

“怎么,不信?”

陈锐扫了眼旁边的宛清,察觉到了这妞不相信自己,当即,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么的吧,咱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宛清诧异,看向了陈锐,陈锐笑呵呵的说道。

“就赌,我能不能够,在这诗会之上,赢得魁首。”

“倘若,我赢得魁首,那么从即日起,你便一切都听我的指挥,我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

“凭什么?这不公平。”

宛清当即拒绝,陈锐则呵呵笑着。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

“这一切,都是对等的。”

“如果,我今天拿不到魁首,从即日起,娘娘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说往东,绝不往西,如何?”

“这……”

宛清愣了愣,在斟酌着,能否答应,这么一个赌注。

陈锐如此自信满满,让原本,不相信她的宛清,是不由的有些担忧,莫非,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不世出的诗人?

不过转念,宛清就在心底,摇了摇头,她才不相信,陈锐会做什么诗呢。

陈锐这厮,平时语言粗俗,而且,还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明显是一个十足的好色之徒。

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些个,满腹经纶的诗家?

她当即,自信满满的看向陈锐。

“我接受这个赌注。”

“哈哈,既然这样,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反悔哦。”

陈锐呵呵笑着。

与此同时,宛清则自信满满。

“到时候,你自己别耍赖就行。”

“孤才不会耍赖呢,孤倒是担心你会耍赖。”

陈锐瞥了眼旁边的宛清道。

与此同时,台上,云裳目光扫向台下,只见到,包厢内,还有聚在一楼大厅之内的才子们,一个个是跃跃欲试,纷纷伸手,想要发言。

但云裳,并没有贸然的挑上做诗。

而是目光移到了一个,身穿着着白衫,摇晃着折扇,一脸淡定,看起来,明显是成竹在胸,自信满满的家伙。

“这位公子,您的诗作?”

“云裳姑娘,且听小生,吟诗一首。”

后者,呵呵一笑,笑吟吟的拱手,朝云裳道。

旋即,摇晃着折扇,眯着眼睛,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诗词,给吟了出来。

一时间,周遭的众人,不由的缓缓摇头。

嗤之以鼻。

“这特么也叫诗?”

“打油诗吧?”

“亏这厮这么装逼。”

“我看啊,这真是井底之蛙,不知者不畏。”

周遭的议论声,响彻而起的同时,白衫青年,面色臊红。

而云裳亦是,微微皱眉。

这首诗,着实不堪,看来。

有时候,人真的是不可以貌相。

这人的诗作,就实在是不堪入耳。

与其外表,形成了鲜明之对比,只听云裳,再度的朝另一人道。

“这位公子……”

一时间,另一位公子,也旋即,将自己所做之诗,给念了出来。

满堂亦是撇嘴。

无他,诗词这玩意。

或许,做诗的能力,绝少人会有。

但是,赏析诗词的能力,那可就是,绝大多数都具备的能耐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

在场的这么多人当中。

会做诗的,数量不多,但是,能够鉴别出来,诗词的水平者,却是数不胜数,因此,一首诗水平如何,大家是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的。

云裳一连,点了数十个人。

这里面,不乏在大乾如今,已经小有名气的诗人,但是,他们所做之诗,明显,水平不怎么样。

让云裳不由的是微微皱眉,也有些,失望。

这大乾的才子,看来,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年,不如一年了。

别的不说。

去年,好歹还有一位,所做之诗,让云裳非常满意。

只可惜。

想至这里,云裳不由的,回想起来了去年。

去年,那家伙,被她请入到了闺房之中。

结果,云裳却尴尬的发现。

此人,并不是自己仰慕,想要寻找,招揽的才子。

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而今年,似乎还不如去年。

这令云裳,眸子里,难免的闪过了一抹失落。

另一边,场上的众才子们。

你方唱罢,我登场,是谁也不让谁的。

但是,甭看比试的激烈。

但这诗会,却着实,跟玩笑似的。

许多人,甚至正经的诗词,都做不出来,什么格律了,对仗了,还有什么韵脚,以及平仄,都弄不明白,干脆就是一首,打油诗一样的水平。

只见到当下,一才子在台上,当着云裳姑娘的面,大声的念道。

“我有一诗,足可以夺得魁首。”

说着,他眼神十分深情着,凝视着云裳。

做足了姿态后,一字一顿的念起来了自己所做的诗。

“好个怡红楼。”

“名满全京城。”

“里面有云裳!”

“美貌可倾城!”

“噗……”

听到这首诗,云裳不由的,发出一声轻笑,是憋不住的笑。

可在这家伙眼里,却是云裳姑娘,为自己的诗才所惊,然后发出的笑声,是自信满满的道。

“云裳姑娘笑了,看来我这首诗,足可以,技压全场!”

“狗东西,快滚下来。”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特么也叫诗?”

面对着全场的声讨,这厮却厚着脸面,不肯下来。

“你们这分明是嫉妒,嫉妒我的诗才。”

可马上,便被人给强行的拽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

云裳不由的,微微皱眉。

大乾的才子们,真的是不行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表现出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如今的大乾,已经是日薄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