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从车窗探出身体,对着顾向南拉满弓,准备趁这个时机对他不利。
顾向南一举,悍马车的车头,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
车内,射手惊慌失措,他紧紧抓住车内的把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甩出车外。
他手中的弓箭已经掉落在地,却也无暇顾及。
顾向南的目光如炬,撇了一眼车内,车里只有射手和司机两人。
这时,原本躺在地上那人,突然出现了。他的手上多了一把枪,悄悄从后面靠近顾向南。
而顾向南正专心对付悍马车,对危险浑然不觉。
苏含嫣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心跳瞬间加速。
现在下车,救不了师弟,说不定还会变成人质,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人抬起手,瞄准了顾向南的后脑。
苏含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必须立刻行动,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人打开了保险,屏息凝神,手指往扳机勾去。
“吱——”
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悍马车后又驶来一辆车。
车门打开,快速下来两个男人。
竟然是阿真和阿强。
“南哥~”阿真大喊一声。
他俩刚要冲过去,当看清顾向南正举着悍马车时,简直惊掉了下巴。
顾向南潇洒的跟他俩挥挥手。
正用枪瞄准的男人一愣,抬眼往阿真看去,勾板机的手指,松了。
就是现在了。
不成功则成仁。
苏含嫣紧握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
汽车如同离弦的箭,朝着那偷袭的人冲去。
那人显然没想到,车里的女人会这么果断,他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砰!”
那人被撞飞出去,重重的摔在路边的山坡上,口吐鲜血。
听到动静,顾向南回头一看,立刻明白了。
他轻轻用力,悍马车的车头被他举得更高。
司机见状,惊恐地大喊:“西八儿,魔鬼!你是魔鬼吧!”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轻松举起这辆重达数吨的悍马车。
顾向南将车头举到了一定的高度后,突然松手。
悍马车如失去了控制的玩具般,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车内的射手和司机,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头晕目眩,几乎失去了意识。
终于回过神的两个小弟,迅速跑过来,将那两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快就给两人绑住了手脚。
然后又将拿枪那人,也绑住拖了过来。
顾向南快闪到车边,发现苏含嫣安全无恙,终于松了口气。
“小南,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撞完人,苏含嫣一阵后怕,腿有点软。
顾向南却打横抱着她下了车,走到三个刺客面前。
三个人此时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顾向南问两个小弟:“你们有糖尿病吗?”
小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都老实地回答:“没有。”
“那就好,你们谁尿黄去给他仨呲醒。有糖尿病,我怕他们尝到甜头。”
这三人听到顾向南这样一说,强忍着不敢晕过去。
小弟拿出枪,抵在三人的脑门上,审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西八儿,有本事往我脑袋上打啊?你们华国是有死刑的,你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思密达。”
射手嚣张地挑衅。
听口音,一下就暴露了。
他们是高丽国人。
顾向南才从山上下来,这辈子唯一认识的高丽人,就是那个朴自大了。
除了他,还有谁?
顾向南一脚将他的脸踩在地上,“我可以不杀了你,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两个小弟掏出手枪,指着三人的脑袋审问。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杀南哥的?”
没人开口。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峰爷训练出来的小弟,都不是吃素的。
阿真对着射手的胳膊就是一枪,那射手痛的满地打滚,这手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射箭了。
其他两人吓得脸色发白。
“我说,我说。是朴自大派我们来的。”司机招了。
果然。
“你们竟然敢在我们华国的国土上,杀华国人,真的是太猖狂了!”
“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们,以后长长教训。”
三个人被打的多次晕厥,差点断气,小弟们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好几辆黑色面包车飞驰而来。
车子在他们身旁停下,呼呼啦啦下来好几十人。
两个小弟看到带头的那个黑壮汉子,赶紧迎上前:“杨舵主,我们是峰爷手下的。”
这位杨舵主是杨巅峰的堂弟,负责管理附近这一片的地下势力。
小弟们为杨舵主介绍了顾向南,又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杨舵主粗略听了一下,紧紧握住顾向南的手:“顾老弟,你怎么样?受伤了没?你是我哥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向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苦恼地说:“感谢杨哥,我们都没事,唯一的损失,就是衣服被弄脏了。”
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然后问杨舵主:“杨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出事了?”
杨舵主拍拍那两个小弟的肩膀,“这俩刚才给我哥打电话,说有人要杀你。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哥就让我赶紧过来救你们。”
顾向南又问两个小弟:“你俩又是为啥来这儿??”
“峰爷怕他们报复,嘱咐我俩偷偷保护你,我俩一路就跟来了。”阿真刚说完,阿强就埋怨起他,“都怪你,你要是不撒那泡尿,咱们就能及时赶到了。”
顾向南和苏含嫣对视了一眼。
他俩晚上的甜蜜之旅,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杨舵主走到那三个刺客面前,用枪把他们俩的脸拨过来看了看。
那三张脸,被两个小弟打成了猪头。
顾向南对杨舵主说:“他们是高丽人,刚才已经招了,是受高丽国医生朴自大的指使来杀我。”
“西八儿,你赶紧放了我们,我们可是外宾思密达。”射手满脸肿的跟馒头一样软,就这张嘴最硬。
杨舵主一口痰啐在他的脸上,“谁来我们的地盘上撒野都不行,一律按照我们华国的法律处理。”
射手没想到,杨舵主并没被吓到,有点意外。
“来人,把他俩带走,先好好‘招待’一下,再送去警局。”杨舵主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