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殿内。
殷天寿带领他们去置办了相当多的东西,什么法令,符箓小阵,一应俱全。
不过这仙殿内部的人都对殷天寿相当尊敬,看得陈浔他们也是眼皮微跳。
买处地产难道还真遇见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他们走入侧殿,殷天寿转头微笑:“诸位,这些东西定请收好,算是离尘仙殿对无垢仙岭的见证,至此之后,它已属于你们。”
就在这时,一阵青光中突然走来一男一女,肤色呈现苍白的淡银色。
他们手中端着一个玉盘,上面摆放着一众东西。
不过他们的神情相当冰冷,瞳孔闪烁着一股冷酷无情的光芒,却是深邃无比,但他们的体内并没有任何神魂波动!
哪怕是远远走来,也能感受到他们体内灵气的浑厚。
就像是潜藏着一股莫大威能,甚至不能从他们逸散的气息判断出具体修为。
陈浔他们神色一惊,这样的情况明显不是生灵,而是傀儡!
“前辈,这是?”陈浔话音讶异,很少见到傀儡,小界域的傀儡之道也并不兴盛。
“银羽仙傀。”
殷天寿不急不缓的道出了他们名字,“不过能当得起仙傀之称,制作之法老朽倒是不知,唯有那些超然大势力的炼器大师才能制作一二。”
他看出了陈浔眼中的浓烈兴趣,又多解释了几句:“仙傀可直接连通星枢,甚至他们掌握的术法比炼制人还多。”
殷天寿沉吟了一番,看向那两个仙傀:“拿上来吧。”
“是。”两人冰冷回应,眼中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像是保持着绝对理智。
陈浔双眼放出精光,好东西啊!
若是自己也会制作这种仙傀,什么搬运垃圾,什么挖矿,那不知能多省事,甚至还能帮自己运作星枢。
他转念一问:“前辈,这仙傀可能在哪里买到,或者那些大势力可否出售制作方法?”
自己在离尘岛混了这么多年,还未听说过哪里有卖这种傀儡的,可能也有这座超级岛屿层次还不够的原因。
不过他们现在有很多灵石,只要有价格,那就一定可以买到。
殷天寿摇头:“这种仙傀一般不会在市面上出售,相当珍贵,但是也有很多机会得到,此仙傀修为最低也是炼虚期。”
嘶!
陈浔他们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尤其是小赤,它汗毛倒竖,五官又开始悄悄的扭曲到一起,现在不仅成了低级灵兽
连一个傀儡都能碾压它了!它双眼生无可恋,身躯都在不经意间缩小了几寸,弱者还是有弱者的好处,至少没有人在意。
陈浔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一男一女,不愧是能进入星枢的存在,炼虚期就是门槛。
大黑牛神色有些懵逼,不断摆头看向这两个傀儡,硬是没看出什么区别。
要是走到大街上,它还以为是什么其他种族的生灵呢!
小鹤抿着嘴,暗暗记住了这种傀儡的气息。
它们与真正的生灵还是有些区别的,那便是没有任何气机的存在!
她对生灵的气机相当敏感,主要还是体内潜藏的本源带给她的先天术法。
“多谢前辈解惑。”陈浔现在的目光像是要将这两个仙傀吃了一般,心中又多了几个计划。
他和时剑白在星枢交流时就曾提到过雪羽仙傀,他当初还没怎么当回事。
如今亲眼见到只想说一句真香!
小鹤他们也上前把玉盘中的一众物品拿下,两位仙傀随之化为一道银光消失,速度之快,不过眨眼间。
甚至到现在都未感知到他们的具体修为,这位殷前辈也并未对他们说太多关于这两个仙傀之事。
不知是怕打击到他们,还是有些秘密不能透露太多。
就在这时,陈浔眼中带着喜色,手中紧紧攥着一枚长方形雕刻着各种法纹的玉牌,上面有四个明显的古字体:无垢仙岭。
“哞~~”大黑牛瞪着双眼,牛尾不由自主的摇动起来,看上去心情相当畅快。
小鹤也是将玄阶千机灵印收起,小脸泛红,紧紧的抓着小赤。
“多谢殷前辈!”陈浔郑重拱手,眼底还是带着一抹肉疼,喜色都被冲淡不少,“这些东西我们定会好生保管。”
殷天寿轻轻点头,只是眼角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放到小鹤身上。
这陈浔可是将署名放到了这个小女娃身上,而并不是他自己。
但他也没多问,这是别人的家事,过度关心一些事情反倒会让别人心生不快。
殷天寿目光缓缓看向陈浔:“若是你有不可敌的仇家上门,可来仙殿寻我,老朽还是有些面子,能从中调和。”
这一路以来,他听得最多还是那安全问题。
那种感觉就像是离尘岛会随时毁灭一般,让他啼笑皆非,也不禁心中有些好奇。
“前辈说的哪里话,我们绝无仇家,也绝不会给前辈增添任何麻烦。”
“哞!”
陈浔与大黑牛上前一步,眼中带着尊敬,这位前辈的行为其实对他们来说显得有些诡异,也更不了解此人。
殷天寿摸着胡须,慈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扰你们了。”
“哞哞~~”大黑牛眼中挣扎之色一闪而逝,它还是想学一下符阵。
这样的阵法在市面上很少,就算传道石的前辈也都是讲解的普遍阵法,方便大多数修仙者。
而这符阵明显操控性要强于普通阵法,后者属于范围性,前者属于细节性,而它的五行分解大阵差的就是这细节性!
殷天寿看着大黑牛平和一笑:“若是你邀请我前去无垢仙岭,老朽自会前来,符阵我也有几分心得。”
“哞!”大黑牛喷出一口激动的鼻息,对殷天寿相当有好感。
而且还是在离尘岛自家地产中,也是打消了他们想多的顾虑。
陈浔扫视了他们一眼,看向殷天寿:“前辈若愿前来,晚辈定亲自前来仙殿迎接。”
他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郑重拱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遇见过这样的前辈,甚至已经有些忘了自己当晚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