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烈酒,在北方更会受到欢迎!”黄安也喝得红光满面,背着抱着三位夫人往下榻院落走去,想起酒桌上的事不禁感慨。
他之所以拜访柴进回礼送白糖与好汉酒。就如最初说的那样,这两样东西纯粹只是一个添头。真正有价值又令柴进喜不自禁的回礼是一幅画。
没错,就是一幅画!
一幅百多年前的山水画作,不说这幅画的价值几何。关键是不知道是哪来的。
而且这幅画是真迹,这自然令后辈子孙,柴进欢喜不已,想起先祖的荣光,双目红肿。说这幅画自己收到最好的礼物,大说感激言语云云……
有了这幅画打底,在酒桌上又有好汉酒。大伙喝上头高兴,大说大笑,大扇大叫,好不热闹。黄安也借助这个火热的劲头,私下跟柴进说起了白糖和好汉酒这两种物什,最后更是谈成买卖。
这两桩买卖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借助柴进关系网生意渠道销售。如蒸馏酒南方人不爱喝,主要销售辽国这种北方苦寒之地。趁着辽国局势比较稳定,把买卖做大。
豢养军队,购买装备等需要真金白银。
目前靠着买卖来攫取利润,养兵购粮,积蓄力量。
至于黄安拜访柴进,还有借助他的关系购买船,粮,马匹等物资之事,由于柴进喝醉了还没有商谈。只能等以后有机会把酒言欢时候再提及。
想来以送回先祖真迹,以及这位柴大官人好面子的习性。从而获得船,粮,从北地贩马并不难。
“大不了,多给些钱呗,不让这位大财主吃亏。想必这些小事他没落难之前,还是可以照顾的。”黄安心中想着此行的目的,不知不觉间回到东厢院。转身吩咐焦挺,吕方好生照料醉倒的阮小七和山士奇,便抱着杨氏三姐妹回房。
“酒…酒,我没醉,我…我还能喝。”黄安连背带抱,把喝多的杨氏三姐妹先后丢到柔软的床上。或许是用力过度,让杨燕嘤咛一声有了意识,迷迷糊糊地嚷嚷。手脚舞动,推了推身边的妹妹杨娟,小丫头也动了动,迷糊着要喝酒。
“来,喝酒,谁怕谁?喝,快点喝。”
杨燕双脚触地,竟然站起身,醉醺醺地乱叫乱嚷。还看着黄安傻兮兮地笑,一副醉鬼的做派。
“哎呀,瞧瞧你们,三个女酒鬼。”黄安看着两女醉醺醺还嚷嚷要喝酒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拽住杨燕这个丫头把她推倒在床上,又把背着的杨莺挪动搂在怀里,这下倒是轻柔地扶上床。
“喝不了,就不要逞强嘛!现在醉得人事不醒,我送你们回来那是义不容辞,却让老爷服侍你们上床歇息,倒不是不能做,只是有点上火啊……”
黄安嘴上虽然抱怨着,但动作却是不慢。一溜烟跑到伙房令仆人做些醒酒汤来,又用金盆舀来热水。一边抱怨着,一边挨个给三女洗脸,擦拭身体,脱掉鞋袜泡脚,才扶姐妹仨躺好盖上被子。
给女孩褪去衣衫的期间少不了肢体接触,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黄安还毛手毛脚,真没控制住,手不老实上下乱动,乱摸一阵感慨大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人杨氏姐妹俏脸通红,发出诱人的呻吟。这令黄安脸颊燥热,加上他也喝了不少酒,意识越来越迷糊。大好春色在眼前,只觉一股邪火乱窜,看着娇滴滴的三个美人快忍不住了。手头上的动作止住,思考着要不要趁机那啥?
就在黄安浑身燥热,要不顾一切准备做坏事的时候。屋外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仆人的声音响起。
“相公,您要的醒酒汤做好送来了。”
“哦,哦,来了。”这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似的。黄安打了个哆嗦,那股火气褪去了不少。看着只穿着红肚兜的三姐妹,心情格外的复杂。外面接连的呼喊声响起,他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黄安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三份醒酒汤,汁水紫红,药香味清淡。这是用白茯苓,甘草,生姜,乌梅熬制。
治疗酒醉后的头痛有奇效。
黄安又不得不亲自来喂服,挨个把三姐妹搀扶起靠在床上,用小勺子喂着,看着女孩红扑扑的脸蛋,唉声叹气:“哎呀,怪不得人家都说君子虚伪。老子此刻就是那种想做坏事又瞻前顾后。趁着酒醉生米煮成熟饭,想来不会有什么。可这样未免趁人之危,你们多多少少有芥蒂……”
的确,如黄安所说的这样,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其实也好女色。眼下三女酒醉是个好机会,直接最后一步,想必事后也能够轻易摆平。可他良心上过不去,没有将错就错来做坏事。
就在“做了,我就是个禽兽,不做,连禽兽都不如”这种思绪之中,黄安给三女喂服了醒酒汤。随后收拾好勺碗食盒,站在床边,悠悠叹气。
“罢了,你们意识不清醒,这样做不亚于小人行径。再说了,我答应过你们,长大了些再吃。成大事者,当光明正大,做事不能偷偷摸摸。娘子,睡吧,睡一觉,明天醒来,便没事。”
说话间,黄安俯身挨个在姐妹额头上吻了一下,随手替她们把柔软的锦被盖好,吹灭了蜡烛,拎着桌上的食盒,撅着屁股,逃也似的跑掉了。没办法,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控制不了啊。
就在咯吱一声房门被关上的时候。
原本像是熟睡的杨氏三姐妹中的杨燕睁开眼,长吐了口气:“之前那死鬼摸得老娘差点叫出声来。看来,以后不能装醉,不然会被发现。”
二姐杨燕的酒量是三姐妹之中最好的,另外两女有些酒力不支,她却是装的,意图保护姐妹。也有着想试探黄安的意思,关键时刻跳将出来。
“好哇,二姐,你是装的?”突然,黑夜中又有声音传来。赫然是杨娟这个小丫头,之前被杨燕推搡给弄醒了,察觉到黄安这家伙也在还鬼鬼祟祟吓了一跳,意识也逐渐清醒,却故意没醒。
然而,这还没完,杨莺有些迷糊的声音传来:“好啦,早点睡,头有点晕,以后可不能多喝。”
“呀,大姐,你何时醒的?”
“喝醒酒汤的时候,憋得好难受。”
“你说黄安哥哥有没有识破我们?”
“哼,那家伙做贼心虚,胡思乱想呢。”
黑暗之中,三姐妹窃窃私语,不时又扑哧娇笑……
再说黄安,可不知道杨氏三姐妹有人装醉抓他现形。模样狼狈地出了房间,在夜风中默念几遍“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这首坏人歌。总算压下心中的邪火,把食盒送到伙房,又去看了看阮小七,山士奇,武松,见他们不是喝了醒酒汤就是喝了药,已经睡下并无大碍。
他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后,上床躺下,又在可惜错过大好机会之中,迷迷糊糊睡去。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嘟嘟嘟”集结哨子声响起。
昨天轮流被柴府设宴款待的亲兵队伍集结训练。焦挺,吕方领队,阮小七,山士奇呼呼大睡。可见这两人跟随时间短,没有养成良好习惯。
黄安也早早地起床洗漱,到院子外舞枪弄棒,勤加苦练。不久后,杨氏姐妹人人一身劲装,来到院子体能训练,满脸茫然,仿佛对昨晚不知情。只是在看向黄安的时候,俏脸微微发红。
明显为昨晚黄安服侍她们而羞赧。
也就在众人训练的时候,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这位相公,可是济州兵马都监黄安黄相公当面?”
黄安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转过身去。
只见柴府湖人引领一条昂藏大汉向自己奔来。对方满脸感激,步履飞快,话音未落,来到近前。二话不说,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向黄安纳头就拜。
“小人武松,拜见相公。”
“多谢相公昨日伸出援手相助,让武松免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