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盐铁官营与加税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糜竺并非没有进取之心,只是他明白自己能力。
张恒固然可以推自己上去,但如果无法胜任,势必受到群臣排挤,甚全会被扣上幸进的帽子。
到时候不光自己不好过,甚至可能影响到妹妹在刘备后宅中的地位。
如此众失之的,无异于被架在火上烤,糜竺当然不想同意。
但张恒却有不同的看法。
“子仲何必过谦,据你方才所说,这一年商业兴隆。
如今商业税收已经快抵得上州府税收的十分之一。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你掌握看如此庞大的钱财,任谁不得看你的脸色。”
此言一出,糜竺更惶恐了。
“长史明鉴,下官不过是为州府操持而已,绝无半分私心!长史若觉得下官有以权谋私之心,下官立刻请辞便是!”
“行了行了。”
张恒摆手道,“子仲不必如此谨慎,我只是实话实说并非实在敲打你。”
糜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只是,无论何种方式,你手中掌握着如此多的钱财,也就掌握了如此多的权势,子仲以为如何?”
这糜竺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目张恒的意思。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商业所得之税收,会越来越多。
占据所有税收的比例,也会越来越天。
从今往后,你子仲可就是唱们徐州的财神喽!我让你入府参政,并非让你决断政务,而是州府有重大决议之前,请你先从商业赋税的方面去考虑一番,并以此劝谏州府,你可明白?糜竺这才恍然大悟,听懂了张恒的意思。
天下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也没有没钱能办成的事。
徐州要对外用兵,要治理民生,要赈济灾荒.…等等一系列东西,说穿了无非是一个钱字。
那么掌握财权的糜竺,州府便有必要听取他的意见,思索决议是否会对税收产生影响。
“长史,如今下官为工商府令,亦可以建议州府,并不一定要入府。”
沉默片刻后,糜竺拱手道。
闻言,张恒有些谣异地看了糜竺一眼。
若是降职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升官啊,还是多少人梦痫以求的位置,这家伙为何推三阻四?“人微而言轻,子仲以工商府令的身份进谏,州府是否重视,终究不得而知。
再者,入为官有何不好?子仲有何顾虑,不明言。”
张恒毕竟是自己已的牵主,也算对自已有知遇之恩,糜竺想了想,便一咬牙,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长史,自古商贾乃是贱业,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再者,下官毕竟和主公有些姻亲关系.…….如此破格拨摧,恐遭人非议。”
“哈哈哈…听完糜竺的顾虑,张恒不禁仰天大笑了起来。
“子仲之言,我以为不可。
百业向来平等,素无高低贵贱之分。
商贾亦是合法行当,又如何能称得上贱业?虽说获取的利润高了些,但无有商贾使天下货物互通有无,们如何能享用异地之物:至于你与玄德公的姻亲关系,就更不必担忧。
世人所都者,乃是行不配位,并非出身跟脚。
只要你实心用事,所有的流言董语,自然不攻自破。
听完张恒的这番言论,糜竺神情有些激动,自光中甚至透露出了一丝感激。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商贾之家的出身,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也是让他自卑的地方。
不想张恒如此身居高位之人,却能对商贾一视同仁,这让糜竺心中生出了一丝感动。
特别是那句商贾可使货物互通有无,不仅一言道出了商贾之道的精髓,更是说到了糜竺心坎里去了!“长史高瞻远瞩,见微知著,下官佩服!”
张恒摆了摆手,笑道:“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糜竺连忙起身,冲张恒郑重一拱手道:“长史拔摧之恩,下官感激不尽!”
“子仲不必如此。”
张恒笑道,“眼下有一桩难处,还请子仲为我一决。
好处给你了,该给我办事了吧。
糜竺更是心知肚明,连忙笑道:“长史有令,下官方死不辞。”
“自然还是钱财的问题。”
张恒笑道,“主公已决意向兖州用兵,攻伐不臣之贼。
咱们徐州大军固然是战无不胜,可唯独这钱粮之事,却是还有些缺口,不知子仲可有办法??”
糜竺连忙道:“这一年多来,工商府倒是积揽了不少的钱财,下官回去之后,便派人清点搬运,以充军用!”
当初设立工商府的时候,简或等人就想把其并入商部,却被刘备给拦了下来。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那点私心。
在荀彧主持下的徐州,府库和内库向来是泾渭分明,刘备除了自己每月的配额,多一个子儿也捞不到。
而大舅哥掌管着工商府,自己以后想花钱,怎么也能便利一些。
毕竟商部管辖徐州所有的商工人,负责制定商税律法。
而所谓的工商府,当时不过是一个类似国企的机构而已,谁都不认为它能有多大作为。
可后来商部尚书迟迟未能敲定人选,糜竺便肩负起了部分商部尚书的工作,开始引导整个徐州的商业,就如滚雪球一般,如今的工商府已是庞然大物,更是进斗金。
这下政务府可不乐意了,多次向刘备提出,要把工商府并入商部,却都被刘备否决。
所以,工商府赚来的钱财,自然都在自己手中。
除了刘备时不时打点秋风之外,剩下的都被糜竺紧紧锁在了库房里。
如今听到张恒要用钱财,便赶紧掌了出来。
可张恒却还是摇了摇头:“工商府的钱财,虽然能解一时燃眉之急,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知子仲可有生财之法?”
“这糜竺顿时楞了楞,有些不解其意。
“子仲不知,我便来告诉你。
等你入付参政之后,立刻向州府提议,将盐铁重新收归官营。
此外,再加商税!”
张恒语气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糜竺如遭雷击,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大了!盐铁专营这事,历来便有国家干过,到了汉武帝时期,更是达到扒皮抽血的程度,一度致使民不聊生。
于是,之后汉昭帝时期,便搞了个盐铁会议,最终的结果是废除盐铁官营,与民生息。
后来终东汉一朝,也只是在盐铁上加税而已:如今张恒又要重新收归官营,不知会引起多大的波动张恒当然不是要搞汉武帝横征暴敛的那一套,只是如此重要的战略物资,自然要掌控在官府手中,才能更好地调配管控这时代,根本不具备自由市场的件。
真要放任不管,最终只会有人垒断市场,养出一个脑满肠肥的怪物,而百姓越来越苦,至于加商税,这个就是纯粹的捞钱了。
之前徐州给政策,给福利,给地方鼓励商业发展。
如今你发展起来了,自然要反哺州府,彼此才能长久下去。
至于商人会不会反对,从来不在张恒的考虑之列。
自古无论是造反也好,起义也罢,甚至是暴乱,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才会干的事。
但凡有口饭吃,谁肯十杀头的买实??富豪大商们钱多且来得容易,自然更加惜命。
得了这么多的利益,让他行们多出点血岂不是顺理成章。
张恒将自已的打算讲了一遍,同时答应替他兜底,总算是让糜竺同意向州府进谏。
送走糜竺后,太史慈也赶到了。
“未将参见长史!”
大门口,太史慈望见张恒之后,便立刻小跑过来行礼。
“行了行了,今天见了不少故人,也受了很多人的礼,你就不必了。”
张恒摆了摆手笑道。
太史慈也笑了,“长史,您这半载未归,倒是让未将好生想念啊!张恒警了他一眼,“想不想念我不知道,倒是你,这油腔滑调都是跟谁学的??”
“长史说笑了,未将句句肺腑,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毕竟是自己人,二人说话的方式就随意多了。
“走,先进去再说。”
张恒负手转身入府,太史慈赶紧跟了上去。
这次就不用去书房了,而且张恒见太史慈一脸的神秘兮兮,便知道他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刚进入庭院中,太史慈便快步了上来,低看头对张恒小声道:“长史,末将听说.又要打仗了!”
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的吗?张恒有些谣异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却意外发现,他此时的姿态,有些怎么说好呢。
太史慈的长相自然是极为俊朗的,可此刻他脸上带看异样的笑容,为了能对张恒低声密语,身体又弓得跟一只大虾一样。
如此形态,倒是有种说不出的狠。
“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州府传出来的消息。
“太史慈自信一笑道,“长史,未将的消息,可是最灵通的。”
“倒是有那么回事,不过还未彻底定下来,子义不可对外宣扬。
“张恒提醒道。
“长史放心,整个县谁不知道,未将的嘴可是最严的!“太史慈立马信誓旦旦道。
阿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别说县,整个徐州都知道,你太史慈一向谨慎内敛,守口如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