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父皇!”
听到始皇帝所言,嬴战和嬴晨两位公子,顿时感动的是一塌糊涂。
他们两人要的不多,现在,自已父皇这一番话,流露出的浓浓关心,就足矣。
这说明,在父皇心中是有他们的,这便够了!
“父皇,儿臣不苦!”
“儿臣一点都不苦!”
“身为嬴氏男儿,自当为大秦效力,为大秦奋战!”
“边关秦地,百姓士卒皆可为秦而战,儿臣身为皇族子弟,自然不能落后!”
“况且,儿臣身处边关之地,也对战事战术颇有感悟,收获颇多!”
公子战说着。
“这,这,我和三哥一样!”
公子晨挠挠头,半天憋出一句话。
“哈哈哈哈!”
“好,好孩子,长大了!”
“看来在北地跟着杨翁子没有错,他把你们教的很好!”
“不错,比那几个在咸阳混吃等死,天天自以为是的逆子好多了!”
“就凭杨将军这一点,朕就要好好赏赐于他!”
“对了,刚才李由说老三你立功了,说说看。”
“朕听听!”
始皇帝开口道。
这时候的始皇帝,就是一个纯正的老父亲心态。
看到这几个以往倔强叛逆的孩子长大懂事,逐渐成才,心中十分欣慰。
没办法,就从北地战事一事而论,咸阳那几个逆子,越界了!
他们有什么心思,始皇帝十分清楚。
扶苏有什么心思,始皇帝也清楚。
自已拦一次,这叫考验。
若是再次出面,那就是偏心了,所以,还是让扶苏自已来处理这件事好了。
但幸好,身处边关的这几个儿子没有让自已失望!
这时,听到自已父皇所言,嬴战顿时呆愣了一下,随后,便有一些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在他看来,阻击匈奴这一战,是他败了,被匈奴打的惨不忍睹。
若不是都尉军团及时赶来,他能不能活着都还尚未可知!
嬴战是一个直性子,阻击剿灭匈奴军队,是都尉军士卒的功劳。
而自已,败了就是败了,既然败了,功劳什么的,自然无从说起。
一旁,嬴战的支支吾吾看在李由的眼中。
李由顿时想起之前和秦王的一番对话,于是主动开口。
把嬴战率领三千秦边军士卒潜藏,阻击,夺城门的事迹加工了一下说了出来。
“陛下,三公子临危不乱,敢打敢拼,不失我大秦风骨,已有大将之风啊!”
最后,李由总结道。
听闻此言,嬴战眼神之中闪烁着不解。
李由,堂堂都尉军统领,在这个位置,他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只需要将皇帝交代的事情办好便是。
但现在,李由竟然会为自已说话,这真是奇了。
“哈哈哈哈!”
“什么大将之风,李由啊,过了过了!”
“要朕来看,这小子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始皇帝大笑着开口。
此时此刻,有人说始皇帝儿子争气能干,比夸始皇帝自已还要开心啊!
“不过!”
“你小子,是个好小子,不失血性,不愧是朕的儿子!”
“干的好啊!”
“干得漂亮!”
“但是啊,以后这样的事,还是要少做!”
“身先士卒固然可以激励士气,但是,你这是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已留啊。”
“你这不是临危不乱,你这就是冲昏了头!”
“若不是都尉军来的及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始皇帝告诫道。
“嘿嘿,父皇,我这不是没事嘛!”
公子战挠挠头。
“这一次是你命大,但你能一直命大?”
“刀剑可不长眼!”
“对了,老十一呢?”
“你们三个小子可是一起去的北地边关,怎么这里,就你们两个?”
“是不是犯事了,不敢来见朕啊!”
始皇帝问道。
“父皇,老十一在守朝那城呢!”
“战事危险,我们可不敢让老十一跟着上战场!”
公子晨说着。
“这会还算有点脑子。”
“来人!”
“去朝那城把羽公子带过来!”
“诺!”
“等会,你们三个,就先跟在朕身边。”
“后面,北边的事情彻底结束,你们三个,就跟着你们大哥一起回咸阳!”
始皇帝说着。
“回咸阳?”
“回咸阳!”
嬴战和嬴晨齐声开口道,这两个,同一句话,神情却是各异。
嬴晨十分高兴,嬴战则有些皱眉。
“怎么,回咸阳,还不愿意啊?”
“天天在这北地吃沙子,吃习惯了?”
“父皇,儿臣是担心匈奴。”
嬴战说着。
“匈奴?”
“是该担心,这一战之后,匈奴人是得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在这草原生存下去了!”
“就算我大秦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但草原其他部族,可不会那么仁慈!”
“所以,这北地边关你们不用待了,匈奴被打成这样,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更何况,还有蒙恬亲自在这里坐镇!”
“你们留在这里,受苦吗?”
始皇帝说着。
嬴战听着自已父皇的话,上来就要把自已调回咸阳,这更是印证了大哥的说法啊。
为什么把自已调走啊?
因为秦边军要遣散了,所属军队都没了,自已还留在北地干什么呢?
然而始皇帝并没有这个意思,完全就是看这三个小子在北地吃太多苦了。
于心不忍而已,毕竟,这也是自已的亲儿子。
原本自已一片好心,老八听到后倒是兴高采烈,老三倒是拧巴的紧。
始皇帝顿时有些不悦:
“老三,怎么了?”
“让你回咸阳,看你的样子,还不领情啊!”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父皇,上将军驻守北疆,那秦边军呢?”
“秦边军父皇打算如何安置?”
公子战开口问道。
“秦边军?”
“北方军务一切有蒙恬做主,秦边军自然也归属此列。”
“并入北方军团,统一指挥管理”
始皇帝摆摆手,说着。
“为什么?”
“秦边军驻守北地几十年,就这么毫无理由的裁撤吗?”
“还有杨将军,杨将军怎么办?”
“秦边军是他的心血啊!”
嬴战有些急切的问道。
自已父皇的话,那就是定论之言。
但就算如此,他也要问一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