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悦跟李境和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厚,还达不到说哄一辆百万豪车来的级别,如今看着包翎不但翻脸不认,还打算去讹诈一笔,甚是无语。
“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场,那些东西还是删了。本来也没发生什么,就是李境和喝醉了,你拍了些情况不明的照片,要是高家不在意李境和呢?人家转手一报警,你还有活路吗?”
好歹曾经也是小有脸面的阔太太。
包翎也慢慢冷静下来,“高家……真的是要抛弃李境和了?”她一直紧盯着网络上李境和的情况,“她如今怕是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我是找不到她,不然——”
开美容院投资她不来?好!
那这些照片,她买不买?
袁溪悦连哄带骗,安抚了冲动的包翎,“不管如何,你不是高氏的对手,如今李境和虽然不理我们了,但是这些东西只要在一天,她越红,越能出高价,你急什么?”
包翎低下头,“我想离婚。”
袁溪悦:……
“你儿子怎么办?这么小……”
包翎摇头,“我不想带着,我还年轻。”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自然不可能带着个拖油瓶。
袁溪悦自已没有孩子,不太理解包翎的做法。
“好歹是你辛辛苦苦做试管生下来的,真不要?”
“我不知道。”包翎一阵恼怒,“之前李境和还同意做我孩子的干妈,现在竟然转头就拉黑删除全部联系方式——”
从前她不找李境和,那女人有什么苦水都找她吐,烦不胜烦。
而今轮到她去找李境和时,才知道那样家庭出来的女人,真是狠心,往昔又是有些情分,都到了做孩子干妈的份上,谁能想到一切就变了?
包翎注定翻不起波澜,她被袁溪悦劝了下来,碰瓷高家是不现实的,只能回去咬咬牙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转机。
仿佛一夜之间,尝到了人间百苦。
待袁溪悦离开后,她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晃荡,最后抬着一杯奶茶发呆,直到看到了高默。
本来还被袁溪悦劝下的她,瞬间又活络起来。
高默是来顶楼的花园咖啡厅谈事儿,沪市的冬天也是阴冷,所谓的花园,此刻都被透明的玻璃顶笼罩,里面放着从滇省运来的鲜花。
开得反季节的娇艳。
谈完事情,他只剩下疲惫。
匆忙从平阳回来,就遇到了公司的资金情况,他给老父亲开口再次要求爆金币被拒后,忍不住出来见见朋友。
常乐忍不住乐了起来。
“我的小高总,高先生,区区三千万你就不能早点开口?”
小事一桩,却让高默莫名不开心,“老爷子最近看我越来越不顺眼,这事儿不对劲。”
“我的亲哥,不对就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爸那种大老粗都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求墨宝了。”
“啥意思?”
常乐噗嗤一乐,“我爸说很喜欢李境和写的字,专门给你家老爷子说来,你家老爷子在电话里笑得像朵花儿一样,所以你细品。”
可不止常乐老爸这样,听说已经一圈人都开口了。
高默甚是无语,“这是他不给亲儿子借钱的原因?”
常乐仰头大笑,“也许只是觉得你不够贴心,话说,李境和到底同意离婚不?”
“明天。”
“哟,那兄弟我祝你成功,别又出什么幺蛾子。”常乐之前听高默说过一嘴,可离婚的静默期早过了,还没听说办成。
莫名想到那个女人冷冷的表情,高默心情也有些莫名的烦躁,“应该不会。”
接着补了一句,“明天在商贸路那个民政局,李境和跟我约好了时间。”尾随而来的包翎听到了最有用的消息,她瞬间心情豁然开朗,快速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守着。
她想李境和被迫离婚,明天的她一定诸多苦楚,到时候自已假装不期而遇又善解人意,这“闺蜜”之情不就又回来了吗?
两人喝了咖啡,交换了最近的一些八卦或者正事儿,正准备离开时,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高默,你离婚的材料准备好了吧?”
“……妈,我早准备好了。”
钱晓嗯了一声,“那就好,别让境和白跑一趟。”
“不会不会,您放心吧,妈。”刚应付完,高默似乎想到了什么,“呃,妈……李境和到家没?”
“还没呢,说是晚上七点才到,我跟你爸去机场接。”
高默忍不住一愣,“你和爸不是都挺忙的吗?”两个月前可不是这样,老两口提到李境和无不是叹气头疼,高升也屡屡放了狠话,“如果她再这么罔顾高家,乱七八糟的再搞些破事出来,我就当没这个女儿,她是死是活都别跟我们老高家扯上关系。”
这才多久?
钱晓轻轻笑了起来,“行了,你这个浪荡子一个月也不会回来陪我和你爸吃顿饭,索性今晚你也别回来了,免得撞到境和又不愉快。”
高默:……
“妈,马上就到家了。”
李境和落地后,高升和钱晓亲自到出口等着,远远的,钱晓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熠熠发光的女儿。虽说李境和通身上下全是黑色,但高档平直的呢子大衣以及阔腿长裤,外加头发乌黑浓密,一切黑色里,把那张脸映衬得像满月之光,加之姿态端庄大气,款款而来之时,惹来许多人侧目。
长发编成松散的麻花辫,垂落在背。
一条前段时间钱晓才让人寄过去的灰色羊绒大围巾,让她整个人又没有那么严肃,增添了一点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靓丽。
如此干净美丽的女人,鲜少有人不爱。
高升忍不住叹气,可惜一个是儿子一个女儿,勉强拼凑在一起只会是个悲剧。
罢了,如今女儿也想明白了,他们老两口更应看开。
李境和不紧不慢来到高升和钱晓跟前,原本清冷寒霜的鹅蛋脸上,露出了迷人恬静的笑容,“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钱晓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我的乖乖啊,怎么瘦了?”
惶恐的陈青青:钱老师,我的夫人,万万不可这么说,境和能吃能睡,怎么可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