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和送别父母后,上了丰愚行的车子,丰愚行拉着她的手,细细观察她的表情,“舍不得伯父伯母?”
“还好,我这节目再十多天就结束了,到时候我搬回沪市就一家团圆。”
丰愚行放不开手中温弱无骨的小手,“那我怎么办?”
“嗯?”
李境和不明。
男人靠在她的肩窝,越发的亲近,“你回沪市了,我怎么办?”
开车的小桩根本不敢分神,打死他也想象不出在后座上撒娇的男人是他威严肃穆的先生。
“有空你来沪市看我,或者我往京市去见你。”
如今的世界,先进发达,放在大昭大苑,需要月余的日夜兼程,而在这里不过就是两三个小时的事情。
“不好。”
丰愚行闷闷的声音从李境和的肩头传来,“录制完节目,你到我院里去住上半个月,好不好?”
李境和扶额,“行了,别耍孩子脾气。”
回到小院,因为高升夫妻的离去,顿觉有些空荡荡,内院之中除了李境和外,只剩下青青和葵兴。
丰愚行陪着李境和来到内院,出去这会儿功夫,正房已经收拾出来。
“你搬到正房来住,这里要宽敞很多。”
李境和摇头,“我懒得搬来搬去,厢房的床铺刚刚睡踏实了,再折腾我又得噩梦。”进入正房,落座客厅,和西南提来茶炉子和茶壶后,放下点心果子就关门出去。
“那我搬进来?”
李境和凤目怒瞪,“自然不行。”
如今没了长辈,丰愚行更是肆无忌惮,他长手一捞,就把李境和搂到怀里,“我的娘子啊——别推别推别推!”
“好好说话,丰愚行,你如今脸皮是越来越厚!”
半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
大昭的风气如何同现在开放相比,李境和每每一被丰愚行亲吻,那白皙的脸蛋连同修长的脖颈,瞬间就浮出红晕。
骨子里的她,内敛羞涩。
可越是这样,丰愚行就稀罕得不行,他曾经哪里见到如此害羞的李境和,动情之时,李境和浑身粉嫩温热,眼波如一汪清泉,波光粼粼,而朱唇之上颤颤巍巍的都让他心跳不已。
如何不爱?
李境和算是怕了他,远远走开,落座隔着茶几的小单人座上。
男人享受这种追逐的快乐,大长腿一跨,直接就把李境和锁在沙发椅背同自已的怀抱中间,吐气如兰的女人刚刚仰头控诉,就被他连着嘤咛之声和鲜甜一同吞下。
“愚行……”
丰愚行辗转碾压着她的软唇,“我的宝儿,我爱你。”
世界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心跳之声愈来愈快,丰愚行的指腹轻轻捧着她的脸儿,亲得难舍难分。
“……不可以。”
李境和想着,自已应该抬手给这个男人一巴掌,打醒他的厚颜无耻。
但实则男人已把她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顺着唇角,一路亲到了她的耳际、脖颈之上,唇舌所到,掀起一片火热。李境和看着他的手也抚上自已的腰背时,终于再不能忍,咬了丰愚行一口。
“境和——,咬我?”
男人的唇放了她片刻自由,低笑起来,声音魅惑似乎要把李境和再一次拖入情欲的漩涡,“如此不乖……”
李境和粉嫩滚烫的脸儿侧到一旁,表情含怒,却掩不住春情荡漾,“愚行,如此不好。”她未曾同意,可男人却一步步试探突破自已的底线。
曾经那个羸弱的身子全然变了,如今一米八四的丰愚行,身强力壮,看上去瘦削,实则很有力气。
根本推不开,掰不动!
李境和纵使能摔他个翻身落地,但真在此刻,她却发现掰开他那钳制住腰际的手,都力不从心。
“成亲,好不好?”
一记闷雷,惊醒了李境和,她咬牙使劲,猛地推开几乎整个人都要压住自已的丰愚行,“愚行,你同高默说了什么?”
再多心神荡漾,也在这句话后,归于冷静。
丰愚行弯下腰,一使劲还是不由分说把李境和搂到自已的怀里,“这种时候,提及高默,真是扫兴。”
李境和哼了一声,刚刚被吻到噬魂动情的脸又是清清冷冷之态。
“他这年过得极为别扭,我想着一定是你同他说了什么。”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丰愚行,男人被看得眸色幽深,满心只有那微肿朱红的双唇。
“愚行——”
朱唇微启,丰愚行眯着眼,又亲了上去,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席卷之后,在李境和两眼带刺时,停了下来。
“给他递了几个消息,关于高氏集团,被牵涉到了曾经落马官员的事儿。”
李境和猛地抬头,“贪腐?”
“这个时代也叫行贿受贿,我提醒高默让他注意一下,毕竟伯父身子不好,放心,没事的。”丰愚行亲了亲李境和的头发,“还有我呢!”
李境和沉吟片刻,反问道:“严重吗?”
“既然要做事儿,总有些绕不过去的关系需要打点,没事儿,只是不想惊扰伯父,才同高默通个气儿。”
说完,搂住李境和纤细的腰肢,颇为诚恳的表态,“我丰氏的娘子,自然有个显赫的娘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坐视不理。”
李境和不为所动,略微思索后,在丰愚行的怀里很是冷静,“愚行,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机缘巧合?”
丰愚行见状,知道李境和起了疑心。
他淡淡一笑,抓了一缕李境和的长发把玩起来,“这个圈子是相通的,有人知道我非高家的姑娘不娶,那自然就有人来卖我个好。”
挑了最不起眼的事情,跟李境和粗粗说了下。
“做生意拿项目,怎么可能不走这些旁门左道,只是那个混蛋落马连带着说了些不该说的,我跟高默讲,也是让他有个准备。”
李境和轻轻一笑,让人难以捉摸。
“我以为你是欺负高默了,他自然不是你的对手,索性回头拿我试问。”
丰愚行一听,眼神犀利起来,“他欺负你了?”
“那倒不是,只是胡言乱语,一会儿说我惺惺作态,拿捏了你,一会儿又担心我是个白眼狼。”
——竖子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