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终于大仇得报

沈韦不明白,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让朝红把自己供了出来,按照朝红对他的情义,即使谋害太子的罪责被发现,他也笃定朝红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他一同落罪。

齐晏清示意自己的贴身太监问话,只是当那太监刚把话问出来,邝登海就直接跪了下来,向齐晏清请罪,他直指他治家不严,才会让邝家出了沈韦这样的恶奴。

沈韦原本还想着争辩一番,可当他看到邝登海也到来的时候,眼里算计的光芒消失了,他自知,他只能替邝家抗下一切,否则他那一双儿女绝对活不过成年。

想清楚一切后,沈韦便自称是他擅自做主,勾结朝红给太子下毒,诬陷玉妃。说完这一切后,他朝着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触柱身亡。

沈韦一死,其他人皆知,邝家最多也就落下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齐晏清气怒,却又无济于事,他开始下达一道又一道的旨意。

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个平静的晌午时分,宫中会传下那么多的旨意。

先是邝家接到圣旨,邝登海被勒令在家中反省三个月,罚俸禄一年,且不得有人上门探视。

二皇子齐衍荃被夺去胡家军主帅一职,立即返京。

邝贵妃被贬为嫔位,立即搬出现居住的宫殿。

玉妃追封为皇贵妃,择日重新择址下葬。

万家被平反。

朝红立即处死。

邝芝铃是在太后宫里送佛经的时候,才听到了齐晏清降她位分的事情,她一脸的错愕,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太后看不过去,这才出言让邝芝铃先行离开。

邝芝铃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原委。她气得大骂,还是她身旁的婢女劝说她冷静下来,要想法子帮着邝家才是。片刻之后,邝芝铃就收到了邝登海给他的传信,让邝芝铃一定要沉下来,不能冲动,这才能让邝家重回巅峰。

齐万民被人送回太子府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吓得苏瑞婕立即请了太医会诊,守了整整一夜。

而齐万民在清醒过来之后,却没有休息,反而唤来了自己的幕僚。他让自己的幕僚一定要开始清理朝中邝家的同伙,他气不过,没有想到,邝家竟然摆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在他身边,可他却全然不知。幕僚本想着劝齐万民先小心些,可见齐万民的样子,全然就听不进去的,便只好按照齐万民所说去做。

胡云瑾对于齐晏清所下的旨意,半点也不诧异,毕竟,当年的事情,任谁都心里头存着一根刺。

她在意的是,齐衍荃被收回了胡家军主帅,也不知道接下来齐晏清想要让谁继续接管。

而万家在获得平反的圣旨之前,欧创家恰巧返回了京城。他正想询问万元慧去了哪里,就看到了万元慧返回了他租住的院子。

“去哪里了?我不在,你就是这么所以出府的。”欧创家累得闭上了双眼,还是家中几名姨娘懂事,知道争相对自己嘘寒问暖,反观万元慧,就活脱脱一个冷冰冰的雕像。

万元慧示意其他人退下,随后拔下自己的发簪,紧紧握在手里。她趁着欧创家闭着眼睛的时候,将发簪抵在了他脖子上。

“欧创家,亏我万家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竟然算计万家。”

沈韦曾说过万家一事是他所为,但是却是欧创家告诉他,当年的肖思被万家收留,留在了万家铺做工。所以沈韦才盯上了万家铺,他曾经提出要收购万家铺,可是却被万家家主拒绝了。所以,沈韦才使了法子,让原本就是皇商的万家,不复存在。

欧创家睁开眼睛,看到了万元慧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发簪,他一动弹,就被发簪划出了一个血痕。

“元慧,你听我解释。”欧创家开始思索着,他知道万元慧已经把自己恨透了,他要先设法让万元慧把发簪放下。

“解释?你去跟我父兄解释吧。”万元慧将发簪高高举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向欧创家。

就在欧创家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人伸手打掉了万元慧手里头的发簪。

“夫人,没必要为了他,断送你美好的日子。”胡云瑾带着京兆府衙门的人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万元慧想要对欧创家下手,她知道,无论是谁,都不会原谅一个害了自己父兄的人。

万元慧在见到胡云瑾之后,痛苦出声,她忍了这么多年,万家终于大仇得报,可是,万家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啊。

安慰好万元慧,胡云瑾示意众人将欧创家带走,京兆府衙门自然会从他口中逼问出当年的事情,也会让欧创家因此付出代价。

翌日,万元慧收拾好了情绪,去了胡家拜访。

她告诉胡云瑾,她会启程返回欧家的本家,她已经写下了和离书,会去欧家要回自己的嫁妆。办好一切后,会返回京城,生活在万府。她知道,欧沛楷现如今没有半点音讯,于是希望和胡家商量,先把庚帖取回。毕竟她不能耽搁胡云瑾,她知道女子的时光很宝贵。

聂云珍十分感谢万元慧替胡云瑾着想,甚至还帮助万元慧找了几名可靠的护卫。只是,她又要想着如何去哪里帮女儿找一名夫婿回来。

齐衍荃也很快返回了京城,他在途中就知晓了京中发生的事情,他知道,邝家虽然没有人证可以指认,但他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出自他外祖父之手。也不知道,他母妃参与了多少。

只是,他无法进宫,因为齐晏清让齐衍荃返回京城后,直接回府思过。他知道,他父皇这是对邝家恼怒了,连带着他也被父皇厌烦了。他只希望他母妃能够沉得住气。

礼部很快就挑选了一个日子,想要重新替宋珏下葬。齐晏清拿着这个日子,来到了仁寿宫。

“干嘛?你是他老子,这种事情也要哀家帮着你转达吗?”太后真的不知道她的儿子那么别扭,直接问老三不就得了,还要跑她这里来。

“母后,您也知道,老三对朕,意见颇深。”齐晏清又想起了那日,在大殿之上,齐衍瑜冷冷地将自己唤为“圣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