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里说吧。”别叫人听见了。
总觉得共处一室不太好才出了门的何言信:“好”
“我能相信你吗?”进屋后宋叶箐紧盯着他直接问。
虽然这人在现代貌似是个不差钱的主,大概率不会是那种贪心不足的人。
可这是在物资匮乏的古代,保不准他会为了自己空间里那些东西对她下毒手。毕竟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死后空间会不会认他人为主。
说这话的同时,空间里兵器架上的匕首蠢蠢欲动。只要对方有异常,随时可以取出来直射对方面门。
对此,何言信一无所知。
按目前来说宋叶箐还是不太信任对方,但如果没意外的话他们将在这个世界一起做很多事情,或许会成为彼此的后盾。
当然他选择离开的话,她也没任何意见,孩子她一个人也能养好。
所以倒不如就开诚公布的谈一谈吧,她也会主动暴露自己藏不了多久的底牌,把主动权握在手中。
那颗意料之外的糖不过是将计划提前了而已。
“能!”何言信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还用问么?自己的名字不是已经回答了,言信言信,言而有信。
父母也一直教育他要做一个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的正直之人,上辈子那二十一年他都做到了。
“不行,你得起誓。”因为是天师,所以宋叶箐很相信誓言的约束力。
誓言可不能随随便便发,因为老天爷给你记着呢。虽然没做到也不会被天打五雷轰,因为普通人还没那么大本事让老天爷专门来轰你。
如果违背了誓言,只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你失去一些东西罢了。
“可以,但你也得发。”
何言信虽然理解宋叶箐的想法,但被怀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甚至莫名的有些委屈。
要发就一起发。
“那是自然。”
“我以我守护了二十一年的贞操发…”还没说完就被宋叶箐打断了。
“这个不行。”
何言信愣了愣。“什么?”
“在这里,你的贞操…”后面她说不下去,只用头朝正房两个孩子的方向对他示意。
何言信:……
说的好像也没错。
“好吧,那该怎么发。”他干咳一声正襟危坐。
“没事,你跟着我学。”
从空间拿出两个坐垫放到地上,先教何言信左膝跪下,然后她跪的是右膝。
反正都要说开了,洗。
只是对方居然不惊讶自己凭空取物?宋叶箐疑惑了。
但没有时间多想,早点发誓早点安心。她不想一直遮遮掩掩的,就连上个厕所都要收纸,那样太累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凭空取物的技能早在现代,就已经暴露在何言信眼里了。
“我,宋叶箐…”示意何言信跟着学。
“我,何言信…”
于是,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里传来了两段誓言。
“我,宋叶箐于此间此地此时对天起誓,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到何言信生命安全的行为。若我违背此誓言,将受一辈子烧心灼肺之苦,死后在地府禁闭百年。”
“我,何言信于此间此地此时对天起誓,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到宋叶箐生命安全的行为。若我违背此誓言,将受一辈子烧心灼肺之苦,死后在地府禁闭百年。”
何言信跟着说完,并没有在意违背誓言的那两个后果,也没觉得宋叶箐说的过于狠。
反正他肯定不会做伤害对方的事,更别提还是威胁生命安全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宋叶箐用的是玄门专业的起誓方法,对双方都有约束力。
一个人的寿数除非遇上特殊情况,否则都是早就确定好的,不能用于起这种誓。所以活着的时候就受烧心灼肺之痛吧。
宋叶箐站起身打开窗户看向天空,发现并没有出现这种誓言成立后会出现的金光。
这到底是成了呢,还是没成?她也没有答案。不过宋叶箐明显放松了许多。
而作为两个普通人的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两人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天上就闪过了一道金光。
誓已成!
“好了。”宋叶箐回身把垫子收回空间。
然后又拿出原木茶几和两个灰色布艺小沙发,半箱矿泉水取了两瓶出来摆上。最后喊何言信坐下,准备长谈。
“如你所见,我有一个空间。”然后说出了自己在现代的身份以及为什么空间里有那么多物资。
不过空间里具体有些什么她没有透露太多,只说有吃的和一些用的。还提了永久保鲜的属性。
何言信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有些不真实。
两人穿着古装在古色古香的房子里喝着现代包装的水,用着茶几,以及来自现代工艺做出的沙发。
仿佛不是在古代异世界,只不过是置身于拍戏现场罢了。真像一场格外荒诞的梦。
这一切要真是梦就好了,那原主记忆中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并不会发生。
“其实我也有些事要告诉你。”何言信放下矿泉水,组织语言开始讲述。
还记得他接收到的那些漫长又孤寂的记忆么?穿越时他前前后后总共接收了原主二十七年的记忆。
可原主在半年以后,就死在了战场上,只活到二十二岁。
齐州地处大安国的中原地区,有无数军事要塞,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当今皇帝无嫡子,于是四年前立了仁德手段一样不缺的三皇子为太子。
对于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七皇子,就封为齐王把齐州作为他的封地。其他儿子也给了,只是都没齐州好。
把这里给现在的齐王,老皇帝可谓是煞费苦心。毕竟在这么多年的偏心下,他真怕自己一蹬腿小儿子就被新帝给清算了。
只好选个好封地早早把人打发出去,既给了他自保能力又早早的断了他荣登大宝的可能性。
毕竟太子都立了,其余这些皇子想要上位那就是谋反啊,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皇帝很喜欢这个小儿子,可不得不说他的性子并不适合做皇帝。
齐王这人怎么说呢?生活得极其奢靡,平生有两大爱好:奇珍异宝,娇软美人。
平日里虽不至于鱼肉百姓,但也没把
当然作为最受宠爱的皇子他也不至于直接去贪百姓那点东西,他想要的自然有人捧着送上来给他。
好吧,这人说白了就是为政不仁,不把百姓的安危当回事,只顾自己享乐。
不得不说,老皇帝看人还是挺准的。齐州作为齐王的封地,接连干旱饥荒,百姓叫苦不迭。
作为齐州百姓的天。他做了啥?
人啥也没做!毕竟再饥荒也饥荒不到位于齐州首府的齐王府去,既然如此,那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