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怎么说都是一脑门官司,先这样吧,孩子还小,等大一些再看。
兄弟俩磕完头,宋叶箐把他们带出去交给周际川后才回去。
她拿出曾经超度用的纸钱,摆上四方神兽青铜化金盆。
“你们放心,我跟他一定会把孩子好好的抚养长大。”把纸钱烧上。
想了想又道:“大宝长高了八厘米,也就是24寸,他已经开始读书识字了。小宝会说的词句也多了不少,这孩子真的很乖……”
宋叶箐不是个话多的人。可此时却絮絮叨叨的,在这些牌位面前把两个孩子的事情详细说了。
虽然知道对方大概是听不到的,但这也是她该做的。
说完她闭上眼睛给默念了一段经文。
弄完这些,她转而去了药房,桌上摆着一张米色的粗麻布。
她过去,拿起一边的毛笔,流利的写下四个大字:免费看诊。
宋叶箐已经把这个世界的医学体系了解充分了,前段时间也日以继夜的研习知识。
家里的事也招了人做,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都挺靠谱的。可以说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是骡子是马,也到拉出去溜溜的时候了。
宋叶箐虽有自信,但还是需要多加实践,积累经验。
所以,她打算出去摆摊,给人免费看诊。
她年轻,恐怕不得别人信任,所以刚开始也不打算收钱。
免费的东西,总会有人来的。反正她就当实习了呗。
写完字,她拿了两根竹竿把布缝在上边,完美。
有古装电视剧里走江湖的郎中“悬壶济世”那味了。
“箐姐,您来瞧瞧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见她出来,阿花把她约到房间里。
宋叶箐接过两件夹薄棉春衣仔细观察。“很好,已经没要改的地方了,真厉害。”
春天要到了,气温回暖,最近兄弟俩的厚棉衣都已经有点穿不住了。
所以宋叶箐问了阿花会不会做衣服后,就把上次沈琴琴送的宝蓝色提花棉布交给了她。
阿花脸都烧红了。“您可别夸我,这算不得什么。我的衣服一直都是自己做的,一来二去,可不就熟了么。”
“那也很厉害,速度又快。”宋叶箐把衣服放好,得洗过一次才能上身。
而她自己抽时间给孩子做的里衣,到现在才做好一件。刚开始还是磕磕绊绊的,到后面才熟练起来。
“我这还不算快的哩,我认识的一个嬷嬷,比我快多了,而且还会绣花,漂亮得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阿花在面对她时放松了不少,话都变多了。
在这里,每天都能吃好吃的,干的活也不算累,最重要的是主家人好啊,不会挨打挨饿。
她真是上辈子积了德,才遇到这么好的主子。
在阿花眼里,宋叶箐简直就是一百个好。人美心善,还多才多艺,会医术嘞!
前段时间宋叶箐给他们统一检查了身体,确保健康安全。
除了秋娘跟阿薇,其他三人基本都是程度不一的营养不良。
其中阿平为甚,十八岁的年纪,胃已经千疮百孔了,都是吃得不好的缘故。宋叶箐给他开了几副药。
噢,对了,他身上还有虱子。
这也算正常,这个世界的普通百姓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个小寄生虫。
就连原主一家,就算爱干净,因为院子里养鸡,所以还是有的。
刚来的那段日子,可把宋叶箐忙得不行。
把以前用的野外驱虫药调配了个加强版,给全家熏身子,熏屋子才彻底清除。
来到孟家庄,也弄过一次,前几天又弄一次。
宋叶箐都快成专业杀虫的了。
不过这也给了她一个思路,前两天去买药回来又做了一批对人体无害的杀虫药丸,打算在看诊的时候摆在一旁推销。
这边刚从西厢房出来,那边阿平小跑过来行礼。
“嫂子,您过来帮忙看看肥皂。”阿平憨厚的笑着说道。
何言信出门时跟他交代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宋叶箐帮忙。
“好。”两人走到杂物房。
阿花虽然对于阿平做的事好奇,但她守规矩,没有跟过去看。
“信哥说今天就可以脱…脱模了,可我这心里实在没底,只好请您来帮忙看着一些。若哪里错了,您就把我喊住。”
阿平说完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的脱第一个模具里的长条肥皂。
虽然何言信详细的教过方法,也让他实践过几次,但这是他制作的第一批真正的成品,心里很怕没做好。
“这个时候动作慢一点,否则会把肥皂砸变形……”宋叶箐观察他的动作,开口指挥着。
她帮着脱过不少次模,还算有经验。
等到肥皂完全脱离时,阿平已经是满头大汗,也没来得及擦,就开始下一个步骤。
用栓了细铁丝的小弓开始按照比例切割成小块。
结束后,阿平一脸期盼的盯着宋叶箐…手里的肥皂,等她下结论。
由于这次的肥皂是何言信在旁边可以说是手把手的教他做出来的,所以跟以前做的那些品质相差不大。
“味道正常,颜色也正常,就是泡沫不是很滑腻,等言信回来,你问问他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叶箐试用完,给提出意见。
“是,多谢嫂子,我记住了。”阿平作揖,拜谢宋叶箐。
这边出来,宋叶箐又去了书房。她这一天,也是挺忙的。
“娘,快来看,弟弟会写字啦!”何承则坐在桌前喊她过去。
写字?怎么可能,小宝才几岁,两岁还不到呢。
过去一看,纸上一团团乱七八糟的线。
何承则见他娘迷惑,用手指出那个“字”。
仔细看看,原来是宋承思在纸上随意圈圈画画,正好画出个略显圆润的“田”字来。
宋承思一脸懵:啊,我有吗?
“哎呀,还真是字,我们小宝真厉害。”宋叶箐摸摸他的头夸道。
小孩子要一起夸。“大宝也厉害,居然认识了“田”字。那娘考考你好不好?”
何承则正襟危坐,把双手搭到桌上,脆生生道:“好!”
“弟弟写的这个“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