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千诚一提起她,炽就不自觉严肃起来,“大人,她身上有股好危险的气息。”
风黎点头道:“嗯,我察觉到了。”
“也不知道她的本体是什么,总感觉不是好鸟。”
风黎拍了下她的头,“不许以貌取人,鸟也不行。”
炽炫郁闷应道:“噢。”
安静了没多久,她又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说她为什么要跟那个人类回去呀?”
风黎想了想,“或许她也跟我们一样,只是想找个住处呢。”
不过听定安伯的意思,那只鸟妖长得与他的亡妻,也就是朝阳郡主十分相似,这倒是件挺奇怪的事。
妖化形后的容貌并不由自己控制,这也是为什么杨二娘跟小狐狸化形后,脸上会留有胎记。
强天的妖倒是口以通过障眼法改变自已的容貌,但她刚才观那鸟妖脸上,并没有什么遮挡术法。
难道只是个巧合吗??她心中疑惑,却也并未多想,很快就被窜来窜去的炽炫转移了注意力,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逛到下午时,炽炫依然精力旺盛,风黎却有些撑不住了,于是,她哄炽炫道:“白天没什么好玩的,等到了晚上,这城中的勾栏瓦舍才好玩呢,咱们晚些时候再出来可好?”
果然,炽一听就兴奋起来,这才意犹未尽地跟着她回去。
三人回到孙宅时,门外贴了道灵符。
风黎站在门外,仰头看看那道符,神色一言难尽。
炽嘴快,当着孙俊民的面就脱口而出,“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好丑。”
孙俊民看了眼,解释道:“父亲请的道长应该已经上!门来过了,这符想必是镇宅用的。”
风黎收回视线,闻言笑道:“员外请的这位道长,怕是不太妥当啊。”
孙俊民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可他关注的点却不太一样,“噢?娘子还懂这些玄门之术?娘子真是博学多才啊!”
风黎笑而不答,举步往门内走去,他见此连忙跟上。
几人一路行来,发现院内也贴了不少符篆,房檐下还挂看几串铜铃,风一吹过,叮铃作响。
风黎看看这一切,不自觉叹了口气,孙俊民见后连忙凑上前关切道:“娘子因何叹气?可是这些东西碍眼?还是那铃声太吵?要不我现在就命人收拾了吧。”
风黎点头道:“嗯,是该收拾了,这位高人怕是个江湖骗子,这些东西有形无实,想是员外被人骗了。”
此话一出,还没等孙俊民接话,就听堂屋内传来一道惯怒的声音,“是何人在此胡说八道,毁贫道?!?”
几人闻声望去,就见一名身着道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长须男子从屋中怒气冲冲走出来,身后还跟着神色无奈的孙员外“二位娘子,你们回来了?这位是千诚道长。”
“干诚?“风黎望看他似笑非笑,“道长的师父莫不是闲云观的凡空道长?”
他神色一变,惊疑不定地看着风黎,“你是何人??为何会知晓师父的尊号?”
风黎笑道:“道长忘了吗??幼时在闲云观,我们曾见过一面的,当时观内死了一只鹤,道长还为它痛哭了一场呢。”
千诚听后,瞬间就想起了什么,一时不由指着她惊呼道:“是你!你你你.…风黎迅速打断,“多年未见,道长风采真是一如往昔啊。”
孙员外听到这话,不由疑惑,“怎么,道长与风娘子是旧相识?”
见风黎意味深长看看自已,千诚终于反应过来,强笑道:“是...是啊,当年娘子太小了,今日骤然再见,贫道险些认不出来孙员外理解笑道:“原来如此,倒也是段缘分呐。”
就在气氛稍微缓和些的时候,偏孙俊民在一旁不解道:“娘子方才不是说他是江湖骗子吗?如今这是一一见千诚紧张地町着她,她顿了顿,笑道:“方才看岔了,一时胡言,郎君不必当真。”
孙员外哈哈笑着打圆场,“既是故人重逢,站在外面也不好叙旧,二位不妨先进去坐吧。”
相较之前,千诚突然显得十分拘束,他甚至让到了一旁,想要请风黎先过,但对上她的眼神后,还是强撑看自已走在了前面。
进屋后,干诚一改先前的故作高深,十分热情且意地对孙员外道:“方才贫道在门外又仔细看过了,发现贵宅中的鬼十分厉害,那些普通的符怕是无法保员外家宅平安。”
“贫道这就重新画过,请员外放心,这次贫道看得仔细,绝对不会再有差池。”
孙员外闻言,心中不禁狐疑,明明他已经看了一下午了,为何现在又说这话?但他是商人,性格圆滑,自然不会做出当面质问之事,于是只笑着点头,客气道:“如此,就麻烦道长了。”
千诚偷偷嘌了风黎一眼,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应该的,应该的。”
炽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一脸茫然,但看看孙氏父子,她还是忍住了没当场发问。
等千诚重新画完符后,天色已暗,出于礼节,孙员外开口留他在此住一夜,谁想他竟一口应下了。
孙员外神色微楞,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命人去收拾客房,又汾吋厨房准备晚饭招待干诚。
风黎不欲多留,于是无视千诚的欲言又止,辞过孙氏父子后:便带看炽炫径直回了后院。
眼看四下无人,炽炫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大人,您和那人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是术士吗?”
风黎点点头,“是位故人,二十多年前,我去寻他的师父凡空道长时,与他在观中见过一面。”
那个时候,千诚还只有二十来岁,他大赋极高,但为人无赖圆滑,喜欢投机取巧骗人钱财,为此不知了凡空多少顿打,却是教不改。
幸而他只贫些小财,不算太出格,也从不骗穷苦之人,凡空爱惜他的关赋,便一直容忍看。
风藜那次去时,千诚正在受罚。
因为嘴馋,他将观中养的一只仙鹤偷偷烤了吃,被发现后,遭到好一顿毒打,痛得哭爹喊娘,那声音和他那张涕泗横流的扭曲面庞,风黎现在还记得十分清楚。
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他还在干这种骗钱的事。
他给孙家画的符明显是自己胡乱创的,那风铃也只是普通的铜铃,根本就不是什么辟邪之物。
PS:道长当年也是个大馋小子显示本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