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逃出生天

“现、现在我们怎么办?”

九妹气喘吁吁地问道:“就这样一直往下找到出口出去吗?”

“不行。”

林朔摇头:“刚才我们是在屠夫眼皮子底下往下爬的。如果我是屠夫,就一定会立刻跑到

按理说,每个楼层都应该有一个通道可以进入电梯井从而方便维修,但这儿的设计似乎和他们现实中所看到的电梯有差距,毕竟是游戏副本里的异世界。至少林朔用手电晃了晃,未发现侧面有任何进出入口。

考虑到该电梯仅在最高层停靠,他先前才作出了「电梯仅在上下两段有出入口的推论」。

“那…这个电梯井内的空间极为狭窄,屠夫体型庞大站在其中很勉强,根本无法像我们这样攀爬此处的脚手架,并且屠夫也肯定无法正常从上下两端的出入口进入,我们暂时待在这里会是安全的吗?”

九妹又问,林朔看了她一眼:“你和罗鹰往下,我往上。这里空间密闭,声音传递轻松。确认安全后,就用东西敲击脚手架的铁管,连续三声。”

“如果分开,后续就在我们起初开始逃跑的地方汇合。”

估计九妹是太累太懵导致大脑一时宕机,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电梯井空间密闭,确实不方便屠夫行动——但也根本不需要屠夫行动。如果黄毛身上有什么化学制品,接下来找个机会往下投掷,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躲都没法躲,一旦吸入神志不清导致坠落的话,最后估计得断成几节。

至于最后这句话,则是对罗鹰说的。

“好。”

罗鹰点头。

不再多言,两边分头行动。

林朔往上爬,另两人则是缓慢向下。

很快,林朔率先到达顶部位置。

至于屠夫,他已提前拓宽裂缝、十二楼豁口的位置下了电梯,毕竟电梯上至顶层后电梯上方和电梯井顶部就不再有他容身的位置。

这电梯有些卡顿,按理说升至最高后应该要自动退回一楼,但此刻却还哐当哐当地卡着不动。

当然,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否则屠夫可以继续踩在电梯顶部一路往下,到时候提前爬到最上的林朔还好,另两个人就危险了。

爬到顶部,林朔用手电扫了扫,果然发现了一个井盖大小的圆形出口。

虽然上了锁,但只是一层不算太厚的铁皮,且时间太长锈迹太重,他尝试着用力捶打了几下,终于——

没能打开。

钢铁哪怕生了锈,又经过了较长时间的日晒雨淋强度下降,在本身完整一块的情况下,也不是简单几拳所能强行弄开的。何况他现在这个体位不好使劲儿。

微微皱眉,林朔不得不尝试着从侧面跳回电梯上,并夹缝中匍匐前进。

下方便是黢黑的深渊,只要一个失误,就是万劫不复。

终于,他匍匐到了电梯顶部的豁口位置,往下查看,屠夫此刻不在电梯里。

然后又探出脑袋,确认十二楼的走廊上目前没人。

但…不排除狡猾的屠夫此刻就守在电梯之外的死角,等待猎物上钩。

想了想,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枚黢黑的黑色圆球,他管这玩意儿叫滚雷珠,只要扯掉引线就会在三秒后爆炸,发出动静,但雷声大雨点小,实际杀伤力较弱。

而这次,他没有扯掉引线,单纯将一枚滚雷珠扔了出去。

他知道这玩意儿杀伤力不够,但屠夫未必知道。如果对方此刻真守在外面,突然见到有类似迷你手榴弹的东西从里面滚出来,大概不会无动于衷。

滚雷珠咣啷咣啷地滚了出去,几秒后,外面无事发生。

所以,现在外面应该是安全的。

但因为自己弄出了动静,或许很快就要不安全了。

于是,他第一时间跳了出去,然后极速飞奔!

仅仅几秒后,他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是屠夫,他追来了!

玛德这老登,反应这么快?!

从十二楼跑到九楼,感觉身后脚步越来越近,林朔知道这样做迟早会被追上,心念电转间他干脆朝下方扔了枚滚雷珠,然后藏身在九楼走廊的拐角阴影处。

果不其然,屠夫没想那么多,听到下方传来动静便继续追了下去,而林朔则趁机从对侧楼道疯狂朝下逃窜!

这种做法骗不了屠夫多久,所能为自己争取到的窗口期至多也就4~5秒。

必须要快,再快,更快!

终于,他跑到了二楼位置,直接跳楼,随即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隔壁废墟的阴影中!

听着身后不再传来屠夫沉重的脚步声,林朔总算松了口气。

身上带着一定伤的情况下接连进行如此高强度的运动,哪怕以他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此刻脸色涨红,甚至稍微静下来后大脑都开始出现眩晕感,很不好受。

希望另一边的两个人能安全。

他又拖拽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最终找了一个相对隐蔽、道路四通八达的残垣处,静坐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

毕竟,他只是伤势愈合速度快,体力的恢复速度并没有得到加持。

静坐着,回想刚才这二十分钟里发生的一切,挠了挠头,叹气。

本来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而且……

咚!

下一秒,天色骤然黯淡。

一愣。

如果说,先前的天色还只是黄昏,处于明暗交接之际,那么此刻就已经称得上是基本入夜,完全可以用“昏暗”二字来形容天色和周围的环境。

怎么会突然……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反抗,但紧接着又被一条手臂勾缠住了脖子,那尖锐之物也刺入了肌肤之下,数毫米。

血,流了出来。

“我建议,不要动。”

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细腻的香风掠过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