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碧萝被气得脸色发白,嘴唇不停颤抖,她怎么都没想到成锦瑟一内宅妇女手段竟然如此狠毒。
而一旁的成锦瑟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从熠,煞有一副死等他开口的架势。
沈从熠沉默良久,这才开口大骂,“乔姨娘胡乱攀咬主母,罪无可恕,现回府禁足一月,月例全部没收。”
“什么?”
乔碧萝拧着眉头,难以置信。
“二郎,妾身都是为了二郎,为了沈家啊!”
“我知道了,都是成锦瑟这贱人故意害妾身,一定是她故意的!二郎你一定要相信碧萝啊!”
沈从熠也知道是他听信了谗言,误会了成锦瑟,哪里还有脸继续在此地久留。
压根没听乔碧萝说完就已经先行离开。
看到情郎头也不回的背影,乔碧萝的心也跟着碎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乔碧萝,成锦瑟心里没有一点情绪。
并不气愤,也没有多少恨,只觉得她很蠢很可怜。
被人当了枪还不自知。
成锦瑟淡淡开口:“乔姨娘你是聪明人,可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挑唆你对付我的人,她当真是为了你好吗?”
说完成锦瑟也大步流星离去,独留乔碧萝还呆愣在原地,久久反应不过来。
这时一旁小树林里,两道玄衣身影,隐藏在枯黄枝丫中。
其中那俊美男人看完了整场好戏,不由嘴角微微勾起,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
还有他那个夫君,好像也是个拎不清的。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心里有些隐隐发酸。
“沈家那个妾室是何身份?”
“回主子,那女子是乔城主家的女儿。”
闻言,男人眉毛一挑,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仇视她这个大娘子。
或许除了那些东西,自己临走时还能送她一件大礼。
接下来的日子,乔碧萝被关了禁闭,月娘那里沈从熠又不能再去。
沈从熠大部分时间都是宿在墨宝斋里,在迷魂香和迷魂散的双重作用下,他日日与那丑女交合,身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垮了。
偶尔也会在书房和柳芊芊苟且,精力也大不如前。
而柳芊芊只当他是被成锦瑟吸干了精气,借此经常发难,让沈从熠甚是厌烦。
到最后即使是缩在书房,也不再找她了。
此时在沈府,成锦瑟这个大娘子,已经可以说是只手摭天般的存在。
沈从熠和柳芊芊的小动作她早就了然于心,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在意。
比起抓奸狗男女,她新店开张才更加重要。
成锦瑟新开一家成衣铺子,取名为《霓裳阁》,李如亲自做掌柜的,高薪聘请了好些工艺精湛的女娘。
开店做生意的同时,还兼顾了纺织、染布、刺绣、裁缝等工艺的教学。
如此,只要是勤劳肯干的女娘,便都能吃上饱饭,也能学到一技之长,不论到了何种境地,都不至于依附他人而活。
这也是成锦瑟和李如创建霓裳阁的初衷。
有了李如这个活招牌,加之年关将至,霓裳阁开业这些日子的收益可谓是极其可观。
不由得再次扩张店面招收人手。
成锦瑟整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刚刚解除禁足的乔碧萝,已经许久没见到情郎,心痒难耐得紧。
不由思索,今夜如何将情郎留在自己屋子里。
她一定要重新争取会二郎的宠爱!
成锦瑟那贱人以为禁足,扣月银就能让她认错吗?
那是白日做梦!
区区十几两的月银,都不够她乔碧萝吃顿饭的。
还真把她当成月娘那指望着月银过活的贱婢了。
她可是有嫁妆铺子,有月供的人。
今日便是下头上供的日子,刚好自己花颜的胭脂用完了,又可以去买了。
还有这头脂也该换换味道。
正想着,就看到身边的巧莲回来了。
乔碧萝轻抚着鬓间长发,眼神不耐道:“去拿个月供,怎么去这么久,莫不是跑到哪里躲懒去了?”
闻言巧莲忙跪倒在地,“巧莲不敢!”
语罢她哆哆嗦嗦将装月供的匣子递到乔碧萝面前。
打开一看,其中只有百余两,只有之前的一成。
于是她大怒,“银子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姨娘的话,下头管事的说,这一个月的生意差,库房囤积了大量货物都滞销了,实在是给不出月供来。”
“他们说谎!玲珑阁的生意,那一直都是平城顶好的,怎会如此!”
闻言,巧莲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姨娘,上月平城开了一家霓裳阁,那李娘子在做掌柜的,一下子就把我们玲珑阁的生意都抢走了。”
“什么!霓裳阁!”
“好一个李如,竟然敢抢我乔碧萝的生意,看我不让她生意做不下去!”
翌日一早。
成锦瑟正在玲珑阁楼上检查账目,就听楼下一阵喧哗。
好像打起来了。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这霓裳阁出售的成衣,我不过才穿了两次,就这样了!”
一中年妇人,说着将自己手臂抬起,内侧走线已经完全开线。
袖口处金色丝线绣的牡丹花也已经开线掉落,不成样子。
成锦瑟认识这个款式,确实是霓裳阁的款式。
与此同时,在围观人群里也有几个人在带节奏。
“听着这霓裳阁的成衣可不便宜,竟就这个质量,也太坑人了吧。”
“就是!这简直就是一家黑店。”
“这店大欺客,大家都别去,早点让他关门大吉算了。”
一旁的吃瓜群众,听到这些话,也纷纷出言为中年妇女抱不平,情绪激昂时已经有人往店里扔烂菜叶子了。
李如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明显有点懵了。
只能不停道歉赔笑脸。
“这位夫人,你先不要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们这样的奸商没什么好说的,赔钱!”
中年妇人声音尖锐刺耳,情绪激动得很。
这种情况李如也只能顺着她来,“这件衣裳我们可以给您退了。”
“小兰,带这位夫人去账房签字退钱。”
一听这话,那中年妇人又不干了,“怎么,你以为退了我的衣服钱就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