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别的名字。”
成锦瑟绕过那婢女,来到王伟东身侧,为他倒了杯酒,动作流畅优雅,极尽魅惑。
一旁婢女见状,识相退到一旁,目光里满是轻蔑。
成锦瑟不由生了几分兴趣,这下丫头倒是有趣。
看她的衣着,虽不是什么顶好的料子,但也绝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
她一个婢女,有如此体面,必定与王伟东不是一般关系。
如此,看到两人互动,竟是没有醋意,相反的是满脸的鄙视和不屑。
有点意思。
酒过三巡,王伟东进入微醺状态,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木木小姐,不是我跟你吹嘘,在这平城地界,有什么事就提我王伟东的名字,绝对好使!”
“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本没什么事需要王公子帮忙的,可见到公子以后,还真有一个愿望。”
她美眸看向王伟东,只对视一眼,又匆匆放下,一副娇羞做派,看得王伟东一阵燥热。
“木木小姐,你有什么事大可直说,这平城之内就没有本公子做不到的!”
好大的口气。
成锦瑟眼底闪过一抹冷嘲,随后柔声道:“小女子对公子一见倾心,只愿常伴公子左右。”
一听竟是美人自己送上门来,王伟东更是激动不已。
“这有何难?只要美人愿意,我明日便帮你赎身。”
“不,赎身钱小女子有,只是小女子是西域人,想要留在大越实属不易,若公子能说动城主大人,为小女子开具一封可永久居住的路引,那小女子自当追随公子,一生一世。”
闻言王伟东面露难色。
他只想着美人在侧,而忘了她是异国之人。
之前大越多年征战,国力受损。
对于给异国之人发永久路引有了严格规定,不是功劳巨大者根本不可能获得。
更何况她现在不过是个舞姬。
成锦瑟只当看不懂他的为难,还一脸希望地看着王伟东。
美人目光就犹如烈火,将他架在了架子上烤。
奈何大话已经放出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
思及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信誓旦旦答应了下来。
成锦瑟刚回到沈府,就迎面碰上了一个老妇人正往外走。
行礼错开身后,流云小声疑问道:“这不是张媒婆吗?她来做什么?”
“还能来做什么,自然是保媒喽。”
“娘子的意思是老太太要亲自为郎君纳妾?”
“这老太太是不愿出卖家产,把目光放在了女子嫁妆上了。”
成锦瑟细不可闻冷哼一声,语气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旁流云眉头舒展欢喜道:“既然他们有钱了钱,是不是就不会算计要休了娘子了?”
闻言成锦瑟双唇紧抿,并未出声。
沈老太既然知道王业成对自己的龌龊心思,就算没有欠钱这件事,她也会为了孙子的前程,将自己献出去。
可这老太太坏就坏在,坚持休妻而不是和离。
如若不然,此事倒也没那么复杂了。
眼下自己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绊倒王业成,二、拿到和离书。
成锦瑟正思索着,就听王妈妈喊了她一声,“大娘子,老太太有请。”
闻言她与流云对视一眼,在心中暗忖,必定没好事。
福寿堂。
“成氏,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你婆母,你这又去哪里野了,身为一家主母,天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刚见面,沈老太便不分青红皂白一通训斥。
可她明明之前也是如此的。
“孙媳每日都要巡查铺子,一直如此,有何错处?”
成锦瑟语气冷硬,反正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论她装得再恭顺有礼,都逃不了被牺牲的结局,那她也懒得再装下去了。
沈老太一听她的语气,瞬间火冒三丈,“你要知道你是一家主母,你的任务就是为沈家开枝散叶!”
闻言成锦瑟冷笑,看吧,没钱的时候,当她是摇钱树,是出力的牛马。
等出了事,还要她一个女人出面给他们沈家当挡箭牌,还真是寡廉鲜耻。
“祖母真是说笑了,您说的那是别人家的主母。”
“锦瑟身为沈家主母,哪有这样的好命?如果我不出去操持生意,祖母您每月的补品,还有各院子的妾室儿子,要如何养活?
“就靠夫君当团练那几个大子儿,够吗?”
成锦瑟这番话,直接把沈老太怼得没了气焰。
毕竟她说话是有底气的,她亲自打理产业的这几个月,沈府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年底每个月院子都分到了不少红利。
沈老太就是想在这方面找茬,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沉默片刻,沈老太一改刚刚的强硬,高仰着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老身给熠儿找了个贵妾,已经定好这个月二十八入府。”
“是,孙媳定然安排得妥妥当当。”
成锦瑟语气平静,说完还优雅端起一旁茶盏,浅饮了一口。
那副悠哉样子,看得沈老太压根发痒。
不由在心里暗骂,你就装吧,等你知道贵妾是谁,你就装不下去了。
“你都不问问那贵妾的身份吗?”
“祖母挑选的自然是最好的人选,孙媳不必过问。”
她想气自己,可成锦瑟就是不上当。
见状沈老太极力压抑怒火,冷笑道:“是富商钟家大女儿,钟楚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成锦瑟不由一顿。
这钟家和成家一直不和,沈老太是知道的,如此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只不过成锦瑟属实有些意外,这贵妾的人选竟会是那钟楚儿。
因为成、钟两家主要都是珠宝生意。
在成家没来到平城时,这钟家可谓是一家独大。
后来成家开了商行,一下子抢走了钟家一半生意,两家自然势如水火。
在成锦瑟还当姑娘时,这个钟楚儿不论什么场合,总是处处刁难,是个不亚于乔碧萝的刁蛮小姐。
这沈老太分明就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