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那右边那条路呢？”
“右边再往前走，就是茂城了，属于苏荷交界之地。”
如果那男人能搞到通关文书，那去苏荷出手原石也不是没有可能。
并且价钱会更高。
成锦瑟刚想说走右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男声，“走右边。”
回过头四目相对，只见一双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赶路，都没注意到余元的大部队竟然跟在身后。
“余公子怎么来了。”
这家伙刚刚不是还对自己的提议嗤之以鼻吗？
“本公子仔细想了想，这笔买卖倒也是稳赚，不如就陪你走一趟。”
如此甚好。
成锦瑟虽然还知道，这个余元的真实身份，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是一般人。
如果这件事真的涉及到了苏荷国，那自己还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如是想着，一行人踏上了去往茂城的路。
这一路再也没看到一个路标，这反而证明他们猜对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众人终于到了茂城。
这里说是个城市，但占地面积不过是平城的四分之一不到。
但因为地处特殊，近年来大越和苏荷的关系也还不错。
边境的贸易也是做得有声有色，所以这茂城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十分富饶。
大街小巷的房子错落有致，几乎每家的门头都是红漆木门，石狮镇宅气派得很。
几人一进城就直奔边境贸易一条街。
这条街市就在边境城外，连接着两国国土，只要去边将手里开设一封文书就可以出城了。
成锦瑟怕人太多，会打草惊蛇，于是让大家原地待命。
就只有她和余元两个人去。
从城门一出去。
二人就整个被边贸一条街的火热给包围了。
这里要比成锦瑟想象的还要热闹。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条街市，但两侧密密麻麻的商贩可谓是数不胜数。
货架上摆放的商品，更是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
在这里，成锦瑟看到了各种苏荷才有的奇珍异宝。
逛街的人更是不少，他们甚至都不用自己走路，人流就已经将二人卷进了深处。
成锦瑟的三面皆是膀大腰粗的汉子，将她夹在其中甚是难受。
只一个不留神，一旁汉子挤了过来，成锦瑟只觉被两座肉山夹在中间，一时间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她刚想叫两人让让。
却忽然感觉身子轻松了。
四周的男人似乎都不敢朝着她靠近了。
几人同时看向她身后位置，一个个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刚还疑惑，就见一左一右，一对月白色的广袖牢牢将自己护在其中。
同时后脑上方传来余元低沉磁性的声音，冰冷吐槽，“女人真麻烦。”
成锦瑟一个白眼，把刚到嘴边的感谢又给咽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随着人流走。
忽然感觉身后的人脚步停了。
“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
以她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余元修长的脖颈，他越是不说话，成锦瑟就越觉心痒难耐。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话音刚落，成锦瑟只觉身子一轻，一双大手抚上她腰间两侧，一个托举，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顺着余元目光的方向，成锦瑟看到一个摊位上，摆放着几块极品帝王绿的原料。
切面整齐露出其中碧绿，肉眼看不到一丝杂质，是少有的极品，多半出自秀源这批玉料。
两人对视一眼，余元开路，好不容易挤到摊位旁。
摊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国字脸，有些贼眉鼠眼的样子。
身上穿的花花绿绿，腰间系带上带有神秘的民俗元素。
此人多半是苏荷的珠宝商人。
“老板，你这些帝王绿原石是哪里来的。”
“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苏荷上好的帝王绿。”
“苏荷的？”
“没错，正是我们苏荷境内的。”
成锦瑟与余元对视一眼，正色道：“料子我们很喜欢，像这样品质的你还有多少，我们都包了。”
要知道帝王绿的价格可不是开玩笑的，寻常商人能得这么一块，都已经可以作为镇店之宝了。
这二人竟然有多少要多少。
商人目光不由得打量起二人，谈吐穿着倒皆是不俗。
看来是一笔大买卖。
“当然有，只不过下一次开市要十日后了，客人可能等？”
闻言成锦瑟摇摇头，“这帝王绿可不是寻常石料，我们自然是要亲自挑选了。”
“我倒是没问题，但也要你们进得了我们苏荷国才行。”
这商人说得没错，就算余元手眼通天能出得了大越，那也要能进苏荷才行。
思及此，成锦瑟抬眼看向余元。
对方感受到右下角的视线，高傲点点头
于是双方约定好，两日后在苏荷城内的客来酒楼见。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一行人没费劲就进入了苏荷境内。
当看到苏荷护城首领，看到余元拿出的文书时，那诚惶诚恐的样子，不免让成锦瑟觉得十分奇怪。
眼前这个男人的神秘程度，似乎也不亚于那个人。
众人刚到客来酒楼，那日的商贩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原来这家酒楼也是他的。
“各位远道而来，我袁富敬各位一杯。”
语罢袁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甚是热情。
成锦瑟瞥了一眼身旁的余元，他对袁富的邀请似乎不为所动。
谨慎起见，成锦瑟也决定静观其变。
而两方手下看到这两位主子都没动静，便也不作声。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荡到了谷底。
“袁老板，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们何时能看到原石？”
成锦瑟公式化开口。
闻言袁富面露尴尬之色，他干笑几声试图掩饰眼底的促狭之意，但还是被成锦瑟捕捉到了。
不知为何，她越发觉得这个袁富有些不对劲。
“小公子别着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袁某再带各位去看原石，包君满意！”
一连多日奔波，赵伟等人虽然汉子，但也是疲惫得很。
既然已经能够确定那些人就在苏荷，那也不必操之过急。
思及此，成锦瑟便点头同意下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余元，斜了一眼成锦瑟，心里冷冷浮现两个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