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们还是没有放弃想要将她拉下水的念头。
成锦瑟眸色一凛,她们当真以为她成锦瑟是个纯良的乡野丫头?
既然她们想玩脏的,那自己奉陪到底。
只见成锦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紧跟着月娘进了前厅。
刚一进门就见一屋子人,夏正秋和礼部尚书沈琪坐在首位。
地上跪着一男一女,两人头发凌乱,稍显狼狈。
夏可心见到成锦瑟的瞬间,双眼赤红一片。
“小贱人,都是你害我,我要杀了你!”
语罢她起身就朝着成锦瑟冲了过来。
却被一旁的嬷嬷给烂了来下。
可即使如此,夏可心的嘴巴依旧是不干不净,骂咧咧个不停。
“你说你不舒服,我好心送你到碧水潭休息,你竟然趁其不备将我迷晕!”
面对夏可心的歇斯底里,成锦瑟一脸的迷茫和惊恐。
她颤颤巍巍道:“三姐,妹妹实在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妹妹明明自己回了院子,何时到过碧水潭?”
“你在狡辩,二姐姐和曦月郡主都能给我作证,当时明明是我们一同走的。”
语罢,夏可柔眉头紧皱,似是十分为难的样子走到庭前,柔声道:“父亲,女儿能作证,三妹妹说的句句属实。”
“四妹妹,这次是你做得太过分了。”
这时曦月郡主也跟着帮腔,“要说起来,这事也是你夏大人的家务事,本郡主本不该掺和的,可我若不说实情,那对三小姐就太不公平了。”
“本郡主也作证,就是三小姐确实与四小姐一同离开的。若说是三小姐诬陷,那我相信她也不会傻到牺牲自己的清白吧。”
曦月郡主的话聚聚在理。
众人审视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成锦瑟身上。
夏正秋这次学聪明了,没先入为主直接问责成锦瑟。
而是看向那沈家的庶子冷声问道:“沈少爷,那碧水潭可是在我夏家后宅,你又为何要到那里去?”
庶子沈毅面色一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日之事都是曦月郡主一手策划的。
他本就是不得宠的庶出,这次正是郡主看中了他,计划让他玷污了圣女的清白,好生米煮成熟饭。
如此他也能借着圣女的名声,脱离卑微庶子的身份。
原以为这次能够顺利抱得美人归,哪里想到竟睡错了人,睡了这个下贱的丫头。
如今夏正秋问起,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回夏大人,是晚辈唐突了。当时小生本是去找四小姐的,您请看这个。”
说着,沈毅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夏正秋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成锦瑟的随身玉佩。
“这是四小姐给晚辈的定情信物了,今日也是她约晚辈到碧水潭一叙的。”
成锦瑟见状,面色骤变。
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自己前些日子丢失的玉佩。
没想到无意丢失的物品,竟成了证死她自己的证据。
看来这曦月郡主早就蛰伏想要害她了,还真是防不胜防。
成锦瑟抬眼看向一旁一脸得意的曦月郡主,心里渐渐涌起杀意。
有再一再二,可不会有再三再四了!
成锦瑟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委屈至极的神色,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父亲,女儿真的没有做出此等丑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这玉佩女儿前几日确实丢失了,定是有人拾得后以此陷害女儿!求父亲明察!”
夏正秋皱起眉头,成锦瑟这番话虽有些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看向曦月郡主,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曦月郡主淡然一笑,“夏大人不会是看四小姐是圣女,于是便想要徇私包庇吧?”
夏正秋也看出此事事有蹊跷了。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那吏部尚书沈琪开口道:“夏大人,今日之事怎么说都是你夏家的不是,既如此,为保两家颜面,不如就将圣女嫁到我沈府,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沈大人,与令郎有夫妻之实的可是我家三女。”
语罢,那沈大人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夏可心。
不着痕迹冷哼了一声,表情里是满满的不屑。
“既然夏大人执意,那我沈家也可以勉强收了你家三姑娘。到时候双喜临门,圣女做大她做小,也刚好。”
一听这话,夏可心一下子炸了锅,口不择言骂道:“你说什么,你个老匹夫,谁要嫁到你沈家,凭什么她做大我做小!”
沈琪见她如此模样,不由皱紧了眉头,眸色锐利得仿佛要刀人一般。
吓得夏可柔一阵瑟缩。
可就算害怕,她也依旧是一副骄横模样。
夏正秋也是面露尴尬,于公这沈大人可比他官位高,于私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也确实与人有了苟且。
若是不能善了,那只怕是整个夏家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了。
可是,当真要将他的两个女儿都送到沈家,去倒贴那没出息的庶子吗?
夏正秋心中暗自叹气,一时间不是如何是好。
几番交谈,成锦瑟已经把沈家这如意算盘摸透了。
不过是看中了自己圣女的名声,却又嫌弃她庶女的身份。
这才安排一个庶子出来搞事情,还真是阴险狡诈。
成锦瑟冷笑一声道:“沈公子说小女子与你定情,敢问小女子最喜欢什么口味?是喜诗文还是喜音律?身边的两个丫头分明叫什么?”
沈毅被成锦瑟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毕竟他也只是见过成锦瑟几面,就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他求救地看向曦月郡主,曦月郡主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近而转向了一边。
明显是不打算管他了,沈毅额头冒汗,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你喜欢吃辣,喜音律乐器,至于身边的两个丫头……我乃君子,又怎会问一个丫鬟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