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摸出怀中的火折子,猛地朝身后一扔。只听“蓬”的一声,火折子落在枯枝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火光之下,树丛中的黑影纷纷显露出身形。
廖云燕早就觉得憋屈了,这一看不过五六人,于是提剑就追了上去。
一旁几个官差也紧随其后。
“穷寇莫追!”
成锦瑟受了伤,身体不便被落在了最后。
此时他们早就已经跑远,听不到她的呼喊了。
就在这时,从树旁又窜出几个人影。
这些人人数众多,每个人看起来都是身手不凡。
看来是自己大意了,这些人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是她。
刚刚那几个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罢了。
她挣扎着起身,眼前的火光映照着她坚毅的脸庞。
绝不能坐以待毙!
“抓活的。”
那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其余的人便如潮水般向成锦瑟靠近。
看这些人的穿着和打扮,应该不是鬼影的人。
可他们又为何要抓自己?
到底该怎么办?
成锦瑟只觉大脑一阵胀痛。
眼看前头两人就要抓到她的手臂。
突然一声铁器铮鸣之声从成锦瑟耳边划过。
紧接着就听到那人痛苦哀嚎着倒在地上。
而伸出的手已经彻底截断丢在地上,鲜血如水柱般喷涌而出,血腥至极。
“你这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听声音成锦瑟愣住,抬头望去,只见一男子一身玄衣,面带狰狞修罗面具,从不远处走来。
在他看到成锦瑟肩上血迹时,脚步明显一顿。
虽然看不清他面具之下的表情,可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蚀骨寒气。
就见他双手插到背后,缓缓抽出一双短刀。
紧接着就犹如猛虎下山之势,瞬间变杀入敌阵。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腥四起。
他每一次出刀,便有一人应声到底。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影越发神秘莫测。
成锦瑟看得愣住。
她还是第一次见宇文渊如此凌厉。
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二十几人已经被尽数斩杀。
他忙来到成锦瑟身边,一把取下她腰间的小黑蛇丢进了火里。
两人隔着面具四目相对。
只能看到他原本冷冽的双眼,透着温柔怜惜的光。
“可还撑得住?”
宇文渊熟悉的声线,犹如一根羽毛挠着成锦瑟的心。
让她暂时忘却了身上的伤痛,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撑得住。”
她话音刚落就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成锦瑟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大火包围。
若是强行冲出去,很容易迷失在大火里。
可若是不走,虽然靠着水塘,却也会被浓烟呛死。
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时成锦瑟目光撇向宇文渊冷声道:“你明知道着火了,为什么还要冲进来!”
“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尽快处理。”
宇文渊好似没听到成锦瑟的问话,自言自语道。
忽然他看向水潭对岸。
好似心里有了筹谋,就听他道:“抱紧我,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你疯了!那边可是悬崖!”
成锦瑟出言提醒,声音里的虚弱,已经无法掩饰。
“相信我!”
虽然疑惑宇文渊为何如此笃定,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双手紧紧环住了宇文渊的脖颈。
只觉他猛然跃起,犹如一只黑豹掠过水面,朝着对岸疾驰而去。
几乎是一瞬间,火焰在他们身后疯狂舞动,仿佛要吞噬一切。
成锦瑟只觉身体在不停下坠,疾风将她的头发都吹乱了。
一阵震荡后,她睁开了眼睛。
就见他们二人被挂在一棵老松树上。
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迷雾。
宇文渊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接着崖底凸起的岩石,矫健下落。
等终于落到谷底。
两人皆是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可还没等成锦瑟缓过劲来,那宇文渊便探过来要拖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地向后靠。
此时宇文渊的面具,早已摘下露出里面一张略带苍白的脸。
他定定望着成锦瑟,一脸正气淡淡道:“自然是帮你吸毒!”
闻言,成锦瑟这才想起来,她腰间被那毒蛇咬伤,若是不赶紧医治,恐怕真的会丧命!
可当着这男人的面宽衣解带……
见成锦瑟面露难色,宇文渊再次开口,“该看的都看过了,想活命就快点。”
月光如水,洒落在谷底。
映照着成锦瑟娇羞的面庞,她缓缓解开腰带。
一层一层脱下的衣裙,直到露出洁白如玉般的肌肤。
此时成锦瑟只觉脸颊发烫,已经不敢直视宇文渊的眼睛。
她感受到一双粗糙大手抚上她细腻光洁的肌肤。
紧接着伤口一阵滚烫,那突然的刺激感,让她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可只有短短一瞬便立刻闭上了嘴。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刚刚宇文渊那厮好像在笑。
而含着她腰间软肉的嘴里,舌头好似有意无意在挑逗着她的神经。
这感觉实在奇怪。
是她两世为人都从未体会过的。
羞耻还隐隐夹杂着快感,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叫出声来。
“可……可以了。”
成锦瑟声音酥软。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竟是从她口中而出。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男人不安好心。
可看他又是上药,又是包扎的,又实在不好苛责什么。
磨蹭了半天,成锦瑟这才穿好衣服。
就听他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捡些柴火。”
语罢他刚起身,却直直栽了下去。
成锦瑟见状暗叫一声,忙用身体接住了他。
这一下又扯动了她肩头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宇文渊!宇文渊!”
“你醒醒啊!”
成锦瑟着急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还在发烧!
“你……”
成锦瑟鬼使神差拉开了他的衣服,就见他腹部整个缠着绷带,已经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他身上竟然有伤!
一时间成锦瑟的心,仿佛一块吸饱了水的抹布,又被扭干了一般,滋味难以形容。
就在这时,一串亮晶晶的东西,从他怀里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