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向宇文渊,两人都在军中,早就熟识倒也不稀奇。
只不过……
成锦瑟身体僵直向后转,目光微微眯起直直看向宇文渊。
这厮竟早就知道那蛇无毒,那昨夜那一出,便是为了占她便宜喽!
思及此,成锦瑟不由再次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不由脸色一红。
廖云燕奇怪问道:“夏婵你没事吧?为何脸色如此红?”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旁的宇文渊“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成锦瑟瞪了宇文渊一眼,又转向廖云燕,轻笑道:“没事,只是有些热而已。”
宇文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却也不再作声。
一行人回到安城,将此次事件全过程,写成密函快马加鞭返回京都。
有了他们带去的补给,疫情也总算被控制住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也该回京都了。
临行之日,老城主带着满城百姓夹道送行。
成锦瑟一行人站在人群之中,感受着百姓们深深的感激和敬意,心中满是感动。
这时,一个小女孩挤过人群,跑到成锦瑟面前,将一个精致的花环递给她,害羞地说:“圣女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们安城。”
成锦瑟愣住了,她看着小女孩纯真无邪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串涟漪。
她仿佛找到了另一种活法。
不在深宅里,也不在香闺之中。
而是在这广袤天地的任何一处。
回京都的一路,许是有宇文渊同行,倒还算顺利。
一进城大家就各忙各的,成锦瑟、宇文渊和廖云燕三人一同进宫述职。
小皇帝早就在宫中等候多时。
宇文渊此次公干,想来定是比疫情更重要的事,于是两人识相在殿外等候。
廖云燕实在等的无聊,便拉着成锦瑟去了花园里遛弯。
“夏婵,回到京都,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不也是一样?”
闻言廖云燕沮丧道:“京都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枷锁,尤其这一次,父母拉我回来相看,只怕以后就再也出不去京都城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女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尖锐且刺耳。
“我当是谁,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廖姐姐啊。”
一听这声音,廖云燕脸色瞬间一变。
就见不远处,两名华衣女子款款走来。
其中之一成锦瑟很熟悉,正是曦月郡主梁乐音。
而她身边那个面容娇媚,眼神还带着几分刻薄的女子,她倒是第一次见。
可看廖云燕的眼神,加之此女子能在宫里如此随意,想来定不是一般身份。
于是小声问道:“此人是谁?”
“她是皇上的二姐。”
永安公主宇文华吉?
想起这位公主,成锦瑟心里不禁唏嘘。
前世似乎就在此不久,这位年轻貌美的公主,便被送到了赵国和亲,做了七老皇帝后宫佳丽之一。
没过几年便在异国他乡病逝。
遭遇实在令人怜悯。
就是生在帝王之家,万人艳羡又如何?
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才最清楚。
“几年不见,廖姐姐怎的又黑又壮。”
“你若是如此这般去相看人家,想必这京都也不会有人看得上,廖姐姐最终还得灰溜溜跑回那军营里,每日与那些臭烘烘的男人一道拼杀,想想就让人倒胃口。”
语罢她颜面轻笑,身旁的婢女看着廖云燕的脸,也不禁嗤笑起来。
“哎呦,永安啊,你这眼力还真是好,我就说这哪来的粗野汉子这么眼熟,原来是廖姐姐!”
梁乐音和永安,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廖云燕的脸色青红交加。
成锦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出言道:“廖姐姐虽衣着朴素了些,可也能一眼分辨出是女子,粗野汉子一说,郡主实在夸大了。”
听到成锦瑟为廖云燕说话,那面色一沉,冷声问了一句,“她是谁?”
梁乐音道:“这位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圣女啊。”
“原来就是她害的曦月妹妹被责罚?还真没想到小小庶女竟有如此心机。”
”话说,你看到我们为何不行礼?”
闻言成锦瑟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回答道:“臣女见过永安公主。”
就见她双手作揖礼数周到,竟是挑不出一丝错处。
永安公主白了一眼冷哼道:“你就只看见了本郡主,没看到曦月郡主吗?”
梁乐音眼底的嘲讽已经溢于言表,看来今日她是早有准备,就像在这里给她们一个难堪。
思及此,成锦瑟脸上的笑容丝毫未退,而是恭敬有礼反驳道:“公主此言差矣,臣女乃是皇上亲封的二品圣女,同曦月郡主同一位份,并不需向她行礼。”
闻言二人一时语塞。
他们都只当成锦瑟是个低贱庶女,到时忘了,她这圣女身份也是二品。
如此倒还真挑不出她的错处来。
梁乐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暗自咬牙。
“皇上还要召见,臣女与廖姐姐就不奉陪了。”
语罢,她带着廖云燕转身就走。
刚一出花园门,就听廖云燕在身后低声沮丧道:“夏婵,你不必为我说话的。”
“为何要任由她们奚落?”
廖云燕似乎想起了什么很难堪的事,面色难看得紧。
“你还不知道这永安公主嘴巴的厉害,若她想要毁掉京都任何一个女子,那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
成锦瑟预感,她们之间必然发生过什么,否则以永宁侯府的门第规矩,又怎么舍得让廖云燕去军中历练?
她虽然这样想,可也没有要窥探廖云燕隐私的想法。
她只柔声道:“云燕,你我虽相识不久,可也是过命的交情。我随时欢迎你倾诉,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成锦瑟目光真诚,仿佛带着一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