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姐，无妨。”
“只要能活着，月娘受得住！”
月娘虽然虚弱，可话里充满了坚韧和决绝。
成锦瑟握住她的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月娘你放心，我定让陈氏付出代价！”
一切准备好，成锦瑟和流云陪在月娘身边。
对着老大夫的动作，月娘的痛苦被无限放大，成锦瑟能感受到她握着自己手的力道。
仿佛要将掌骨捏碎一般，可见月奶所承受的痛苦。
这一刻，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泛滥决堤。
更是在心中坚定了她要报仇的信念。
陈氏，你给我等着瞧！
入夜。
夏府全家人齐聚一堂，迎接成锦瑟的归来。
看着满桌子的珍馐美味，成锦瑟和夏文斌姐弟皆是一脸冷漠。
夏正秋见状，自然是知道他们是为了白氏的事在生气。
可白氏却是犯了错，陈氏调查也实属应当。
于是道：“婵儿，文斌，快尝尝，今日你们母亲亲自吩咐厨房，做的都是你们喜欢的菜色。”
语罢，众人看向姐弟二人，就见他们好似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陈氏见状，眸色闪过一丝狡黠。
可转而又恢复了一副慈母模样。
躬身夹了一块鱼腹，送到了成锦瑟的碗里。
“老爷，快瞧啊。奔波数日，婵儿都累瘦了，今日一定要多吃一些补补才是。”
成锦瑟冷冷看着她虚伪的面容，不由冷笑出声。
一旁的夏可柔见状，委屈道：“父亲，您看四妹妹，这分明就是不给母亲面子，现在这夏家可是由她做主了不成？”
闻言陈氏忙阻拦夏可柔要继续的话，“柔儿，别说了，现在你四妹妹可是京都城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不会将母亲、将夏家放在眼里了。”
说着陈氏竟是低低抽泣起来，样子十分哀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见此情景，夏正秋终于忍不了了，可还是压着怒火劝解道：“夏婵，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白氏的事如此，可大娘子也是按家规办事，若不是白氏管家出了纰漏，又怎会有这些事。”
他话音刚落，成锦瑟便放下了筷子，她站起身，目光如冰，直刺夏正秋的心底。
“父亲，女儿有些礼物想要送给您，还请父亲过目。”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这怎么又扯上礼物了，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神药。
正在夏正秋不明所以的时候。
就见成锦瑟轻拍双手，门外丫鬟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红木托盘。
里面盛放着大大小小好些个卷轴。
陈氏一看到这些，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成锦瑟对着她冷冷一笑，直接示意丫鬟们将卷轴一一展开。
随着卷轴的展开，一幅幅传世之作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我的晴雪图！还有山海逐日图！还有王兰芝的‘荷’！”
“仿冒的还真是出神入化，此人若有自己的画作，那也不失为一位高手啊！”
夏正秋不明所以，还在夸赞。
闻言成锦瑟冷声道：“父亲此言差矣，这些画女儿已经还找了京都名家严先生鉴定过了，皆为真品。”
“什么？这不可能！”
见夏正秋一口否定，成锦瑟掏出了一张纸，“这是严先生亲笔所属的证明，还请父亲过目。”
夏正秋看后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这怎么可能？这幅晴雪图可是御赐之物，皇上怎么可能赐给我假货？这绝不可能！”
闻言，陈氏仿佛反应过来了，忙出言安慰道：“是啊老爷，管家赏赐必为真品。那严先生虽然见多识广，可终究是肉体凡胎，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也很正常。”
语罢，成锦瑟冷笑，“大娘子还真是会安慰人，父亲不如把您库房里的真品拿出来对比一下，便知其中差别了。”
“没这个必要吧，老爷，咱们还是快吃饭了，这饭菜都快凉了。”
陈氏尴尬一笑，试图转移注意力。
可夏正秋是个画作收藏爱好者，若说他的话为假冒，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又怎么可能安下心吃饭。
夏正秋一甩袖，冷声道：“拿就拿，我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真品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他起身走向库房，心中却是疑云重重。
不一会儿，他手持几幅画卷回来，与成锦瑟呈上的画作一一对比。
随着画卷的展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他猛地抬头看向成锦瑟，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这……这些竟然都是真的！”他颤抖着手指着画作，声音中充满了惊惧。
可真迹只可能有一副，这到底是一回事？
成锦瑟提示道：“父亲您可自己看看，您的画有何不同？”
夏正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何端倪，可就在上手摸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异样。
这画作似乎薄了很多？
看他的眼神，成锦瑟知道他已经发现了。
于是道：“没错，您珍藏的画作，被分成了几份，分别以高价售卖。”
闻言夏正秋愤怒得连手都在抖。
就听他怒声一吼，“到底是谁！”
成锦瑟淡淡解释，“白氏接管府里的第一日，便有库房的小丫鬟向女儿禀报，说发现库房里画作的卷轴被人掉过包。”
“所以女儿便让人去查了京都最近的几个城池，所有的当铺。这才只是收回来的部分，还有好些女儿拿不出那般多的银钱。”
“你是说，还有其他画作，也惨遭了毒手？”
见成锦瑟点头，夏正秋险些昏死过去。
他强撑着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去把那挨千刀的李婆子给我拖出来！”
他一声令下，不多时就见下人们拖着个灰衣婆子丢到了堂上。
那李婆子虽然不知所为何事，可是看这阵仗，不用想也知道没有好事。
她颤颤巍巍道：“不知老奴做错了何事，惹得主君主母如此不快。”
成锦瑟冷道：“你这老刁奴，偷带父亲珍藏画作去卖，还想抵赖！”
“老奴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