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世为人,并非初经人事。
可如此热烈的亲吻,成锦瑟着实是第一次。
所以多少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享受着男人攻城略地似的亲吻,缺氧到呼吸急促,见状宇文渊这才罢休。
他深情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成锦瑟,她那情迷的眼神,仿佛春日深潭般荡漾和煦,让人看了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宇文渊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何为英雄难过美人关。
四目相对,成锦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疲惫。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日子宇文渊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若说对她无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娶梁乐音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我不会娶她。你也不能嫁给桓王!”
见他说话时那隐约好似受了委屈的模样,成锦瑟这才反应过来,他如此着急回来,原来是听说了她被赐婚的消息。
成锦瑟脑子一热,仰起头回吻了回去。
她的吻虽然生涩,却也一样霸道。
此刻,成锦瑟只想抛开一切,狠狠占有眼前这个男人。
不管日后如何,都无怨无悔。
此刻,万籁俱寂。
两个热烈的灵魂,在彼此身上尽可能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乐此不疲。
宇文渊纵使已经很小心,可还是扯动了成锦瑟的伤口。
愧疚让他停止了动作,可身下的女人明显想要的更多。
她意乱情迷的眼神中,带着娇羞的鼓励。
这让血气方刚,平日里又极度禁欲的男人如何忍耐。
他只能压抑着冲撞,直到将二人都送入巅峰。
可这还远远不够。
他比成锦瑟更加贪婪。
他喜欢看成锦瑟的身子。
她酮体雪白,关节处透着嫩嫩的粉红色,就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明明是没有裹脚的双足,却美得不成样子。
让他不由自主,就想上手把玩。
尤其看着她胸前那被他留下的点点印记,宇文渊心里隐藏的占有欲,瞬间被点燃。
竟还想继续。
他可从来不知,自己竟是个色胚。
成锦瑟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脸颊不由变得更红。
“阿渊…”
她试着出声,可一张嘴,声音里的妩媚和颤抖,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好痛。”
宇文渊一听,心中顿时懊恼起来。
都怪他太冲动,忘了成锦瑟身上还带着伤。
“哪里痛?我给你揉揉。”
看着宇文渊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一般的神情,成锦瑟不由在心中笑开了花。
她缓缓抬起一条腿,魅惑地伸到他面前。
娇嫩足尖,轻轻划过宇文渊赤裸的胸膛。
可谓是极尽挑逗。
宇文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魅弧度,声音低沉磁性在床上扩散开。
“你是妖精吧?”
说完两人再次交缠在了一起。
一夜秋雨,一夜贪欢。
成锦瑟拖着酸痛的身子,来到院子里。
昨日还开得正艳的芙蓉花,经过昨夜雨水的洗礼,已经落了一地。
就好似华丽散场,看得成锦瑟心中莫名有些落寞。
正出神中,一件白狐大氅悄无声息落到了她的肩头。
回头一看,男人英俊笔挺的脸,直接窝在她的颈间。
正是宇文渊。
“一会儿我便要回夏家了。”
她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却能明显感觉身后男人身体一顿。
“嗯。”
他答应了一声。
温热的鼻息喷涂在成锦瑟的耳畔,带起一阵酥麻。
原本圈住她双肩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
成锦瑟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瞬间脸颊一红,制止道:“不行!”
虽然她承认,和宇文渊在一起的感觉非常不错,是她两世为人都未有过的。
可纵使如此,也不能纵欲过度。
她到现在浑身都还是酸痛的,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精力如此旺盛。
“等我!”
宇文渊的脸埋在她颈间,声音也有些瓮声瓮气的,可依旧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定。
成锦瑟并没说话,而是就这么静静站着。
等流云月娘收拾好一切,接她回夏家的马车也已经到了。
可是才刚走到门口,却发现另一辆华丽的马车,似乎早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见她出来,车上跳下来一位锦衣公子,正是她圣旨里未来的夫君,宇文澈。
“听说你今日回府,本王来接你回去。”
他说话间,目光不由自主锁定在了成锦瑟脖子上的红痕。
脸色瞬间就是一滞。
敏锐如成锦瑟,自然也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可她却没有丝毫慌乱,而是一派坦然自若的模样。
“我听说,是桓王殿下亲自到宫里请旨赐婚的?”
桓王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不置可否。
“为何是我?”
成锦瑟目光一眨不眨望着他,美眸里满是疑问。
她并不觉得自己和宇文澈有很多交集,况且以她的身份,还有现如今一片狼藉的名声。
这样的她,宇文澈堂堂桓王,竟也要求娶,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
还有那日在石室里杀了宇文成元的那伙人,越想越觉得扑朔迷离。
所有的不对劲,好像都在向她预示着什么,可又好似遮了层迷雾,看不分明。
“本王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本王不在乎。”
“从第一次见你,本王就知道你与这京都女子都不一样。许是我在那深宫里呆得久了,有时候对于循规蹈矩的人或事,感到十分厌烦。”
“可悲的是,我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在看你的第一眼,便对你心生欢喜。”
“我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以后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好。”
宇文澈说话时,眼神躲闪,有意略过她脖子上的红痕。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誓言实在沉重,就连宇文澈也从未与成锦瑟说过这样的承诺。
抛开经历的这一切,桓王温良性情确实最适合做夫君。
前世的他,与曦月郡主成婚,婚后的生活也是十分惬意,京都谁人不知桓王温和宠爱夫人。
可成锦瑟总觉得宇文澈那张温柔的皮囊之下,隐藏着她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