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江枕二次登门道歉

第45章江枕二次登门道歉(1/2)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人家教什么,他便跟着学什么。

宁枝伺候着她穿衣裳,嘴上嘟囔着

“枕二爷丢脸事小,可他终归是夫人您名下的庶子,他没规矩,岂不丢了夫人的脸?”

宋清阮道“我教他,就能将他教好了?”

宁枝仔细想了想,想到江枕那副样子,突然觉得,还真的不行。

怕是神仙来了才行。

福寿堂内,宋清阮安然落座,一瞧江枕和老夫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黑。

“清阮,文人有些傲气,我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这孙先生竟如此高看自己?!”

“枕儿去了,竟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江老夫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埋怨“早知他心胸如此狭窄,就不请他来了!”

宋清阮笑道“老夫人,何为道歉?”

江老夫人疑惑地看着她。

“道歉,自是自己做错了事,才叫道歉,既做错了事,就要诚恳地道歉,又如何怪旁人不给脸呢?”

宋清阮笑着问江枕“枕儿,你觉得呢?”

当初惹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落得这般田地?

现在又反过来怪人家心胸狭窄。

见江枕不说话,宋清阮又道

“枕儿,我问你,若是今日,被辱骂的人是你,你又该如何?”

江枕想都不想就说“我自然要找回来的!”

宋清阮笑而不语,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江枕愣了下,张了张嘴,有些难堪地问“母亲,就不能叫您教我吗?”

宋清阮很有耐心地看着他“枕儿,你要明白,覆水难收这句话的意思。”

“若是解决了这件事,你还想要我教你,自是可以,可现在,若是晾着人家……”

江枕脸色发白,喃喃道“可

……我要是将先生请回来,还是要叫先生教的。”

江枕终于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了。

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宋清阮学了。

江老夫人忙哄他“枕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办,只要你去道歉,堵住了先生的嘴,咱们再寻个机会将他辞了就是。”

江枕忙抬头“真的?”

江老夫人道“那是自然,我还有骗你的时候?”

江枕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那我现在就去!”

江枕又看向宋清阮“母亲,枕儿现在就去找先生,等辞了他,母亲再教我。”

宋清阮自当没听到这句话,看了眼外面

“今日天色已黑,先生也睡下了,明日再去也不迟。”

江枕乖乖听话“那就听母亲的,明日再去。”

烈阳过后必逢小雨,翌日,江枕早早起来,却瞧见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喘一口气,空气中都带着湿气,见他起来要出去,丫鬟们忙劝他歇一歇。

江枕心中惦记着道歉的事,一句话都不听,直接去了宋清阮院中请安。

他去的时候,江清宴正从里面出来。

江枕一见着他就有些害怕,总怕江清宴一下子抽筋将他再扔了水里去。

可江枕又嫉妒他,凭什么能叫他的母亲教?

他们一同开蒙,一同读书,江清宴什么事都没有,他却要忙着道歉。

他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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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江清宴脚下的步子,故意偏了身子,猛地撞了他一下,头也没回地跑了。

小雨朦胧中,江清宴握紧了手中的伞,赫然停下脚步。

油伞挡住了他的脸,瞧不见他脸上什么表情,却能瞧见,他握紧伞柄的手缓缓松了劲,淡然地抬起另一只手,拍灰似的扫过被江枕撞过的地方。

一柄油伞远去,一柄油伞向宋清阮眼前来。

宋清阮收起手中的医书,权当没看见方才的事。

“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宋清阮淡淡应着“可用过早膳了?”

江枕笑嘻嘻的“还没,一起来就直接来母亲这里了。”?.?????.??

宋清阮笑道“先去用膳。”

江枕笑嘻嘻的说话,转眼就迫不及待的叫了马车出府,张大撑着油伞,暗自觉得自己命苦。

他虽还记恨着昨日的事,可也不想苦了自己,不住地嘱咐江枕,一定要好生同孙先生的门房说话。

江枕不耐烦地挥手“啰嗦。”

才刚出府,雨便大了起来,江枕一把将帘子放下,对着张大讲

“你还是跑着吧。”

张大叫苦不迭,连马车都坐不上。

江枕性急,一路吆喝着车夫快快快,张大撑着伞卖了命的跑,雨水哗啦啦地砸在他身上。

今日,孙府的门依旧紧闭着,江枕不愿下车,便叫张大去敲门。

张大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湿哒哒地上前敲门,一拍一个巴掌印。

门房打着哈欠开门,见敲门的人是张大,探头往他身后瞧了一眼

“呦,枕二爷冒雨来啦?”

张大苦着一张脸“是,还望大人辛苦跑一

趟,自帮我们枕二爷通传下。”

张大从怀中掏出昨日江老夫人给枕儿准备的银子,万分不舍地送到门房手中。

“辛苦辛苦。”

门房掂量了下,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夫人有心了。”

张哈着腰“是是。”

门房脸色一变,突地将银子扔了出去

“腌臜谁呢?当我们是什么人了?!”

雨水冲刷着车厢,发出哗啦啦地声响,江枕使劲往外探头,可就是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张大也有些挂不住脸,却还是强撑着赔笑

“爷,不是我们夫人腌臜您,是小的想着今日下雨,请各位爷喝盏酒暖暖身子。”

“大热天的,喝什么酒?”

江枕等不及,又撑了伞下车上前,正巧听见那门房的骂声

“当我们府上的人都和你们一样,见天的喝了诨酒似的乱放屁?!”

江枕原本笑嘻嘻的脸刷地一下拉了下来

“你骂谁呢?!”

张大连忙转身,生怕江枕再和人家闹起来

“二爷,不是这个意思。”

门房也恼了,高声叫着

“什么不是这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

“昨日来时趾高气扬的,嚷嚷着叫我们先生出来,你当唤阿猫阿狗呢?”

“怎么着,昨日回去商议了两嘴,今日拿了银子来腌臜人来了?当我们先生是什么了?!小爷我今日就告诉你,我们先生不稀罕!”

门房拉住门“还当你们侯府是个东西呢?!呸!”

玄色的木门重重闭上,将两人隔绝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