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和凌渊的婚礼是在他们领证后第二年的十月举行的,这个时间,凌渊已经学硕毕业,正在国外攻读金融博士,而池渔作为优秀医学生也申请了出国做交换生。
举行婚礼那天,凤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了,凌家当日宾客满至,来往不绝,盛况空前。
婚礼是中式的,三书六礼,十里红妆,明媒正娶,风光无限。
婚礼过后,两人继续在国外读书。
四年后,学成归来。
他们毕业后,家里的长辈最关心的不是他们的职业打算,而是旁敲侧击的问两人,打算何时生宝宝。
说来也是,池渔二十岁结婚,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如果想要孩子,这个年龄也正好合适。
甚至白杨也来找过池渔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现在梁子萱也长大了,她也清闲了,可以帮她带孩子。
池渔笑着婉拒了,她的孩子她会自已带在身边,而不是生而不养,养而不教。
池渔也在考虑生孩子这个问题,她在国外这些年,其实也是有在医院任职的,回国之后,凭借着优秀的履历进了凤城三院,成为心外科的一名医生。
作为医生,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有时连续加班至深夜,第二天又像陀螺一般连轴转。
凌渊毕业后正式接手父亲手上的生意,刚开始这一年,也是忙得分身乏术。
小夫妻聚少离多,不是他在国内国外飞,就是她在加班加点。
池渔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一个人能清闲一点的。
池渔给自已做了职业规划,打算后面慢慢往心理医生转型,但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能办到,况且她也不是很想放弃攻读了多年的医术。
她跟凌渊说起这事的时候,凌渊却抱着她说,“宝宝,孩子要不要无所谓,只要你过得舒心就行,你想做什么便去做,老公永远是你的后盾。”
池渔回抱着他,“可是,我好想要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小宝宝。”
凌渊亲着她,“小鱼,和我结婚,我是希望你能过得舒心,能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不是为了生孩子牺牲你喜爱的职业。”
“与其这样,不如不要生。我们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有没有后代都无所谓,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看池渔还有些纠结,他弯着腰去亲她,去折腾她,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
他们结婚这些年,凌渊对做这事可以说是乐此不疲,就没有怠倦期的时候。
逢两人休息时,两人的日子堪称荒唐,这男人每次都猴急得不得,每次进门后,包包还未放下,从玄关就开始将人抱住,沙发、床上,浴室也是经常见证他们爱情的地方。
甚至,他们还在他的办公室里试过。
凌渊独立的办公室很大,里面休息室、健身房、浴室样样齐备,特别是休息室里有一块很大的换衣镜,她喜欢站在那儿整理衣裳。
池渔第一次去他的办公室就喜欢那里,他办他的公,她安静看她的文献,分工明确。
可是,有人上班不专心,文件看到一半,就跑过来抱着人亲吻,亲着亲着,就变了质。
说实话,在办公室里做这事,池渔是有些心负担的。
凌渊说没试过,硬抱着她进了休息室,站在那块换衣镜前面,池渔羞得全身都红了,最后还是被他得逞了。
后来,被他忽悠着去了几回,池渔如今都不敢直视那块镜子了。
查出池渔怀孕那天,是在凌霄的生日那天。
池渔那天没有排班,和凌渊一大早驱车回老宅。
他们结婚后为方便通勤,没有住在老宅。
凌霄生日没有大办,他们一向低调,家里自已人聚在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凌霄现在已是退休状态,手上的生意儿子已经接手过去,他时常带着亡妻的相片全球飞,说要带她去周游世界。
吃午饭的时候,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很好。
吃到一半,黄婶端了一盘清蒸鱼上来,池渔闻到那阵腥味就感觉有些不适。
她也没有在意继续低头吃菜,毕竟是公公的生日,有什么不舒服也要等吃过饭再说。
她平时很喜欢吃鱼,凌渊帮她剔出鱼刺将雪白的鱼肉放到她碗里。
池渔夹着往嘴里一塞,瞬间就不行了,放下筷子,捂着嘴巴冲到洗手间。
凌渊吓得手一抖,扔下筷子也跟了上去,看着妻子吐得小脸都白了,心疼得不行。
凌老爷子和凌奶奶、凌霄三个你看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忍不住露出期待的眼神。
凌渊扶着池渔回来坐下,凌奶奶关心地问,“小渔还好吧?”
池渔乖巧地点头,“奶奶,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胃在抗议,休息下就好了。”
凌奶奶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立即在餐台上当着几个家长的面就问她生理期,而是等吃完饭之后才拉着她坐在一边,询问她上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说到生理期,池渔迟疑了片刻。
因为之前和凌渊谈过,说生不生小孩无所谓,池渔也就佛系地将这事扔到一边,任其顺其自然。
不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避开排卵期不用那些东西,这一年下来也相安无事,一次都没有中过。
前段时间,凌渊从国外出差一周,回来想她想得不行,拉着她就胡闹起来,那一天——
池渔算了一下,大概正好是她排卵期,但是那天他们没有戴套。
又因为这两三周连续做了好几场手术,这一通忙碌下来,池渔都忘记了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有准时到访。
凌奶奶看她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的,立即大声喊管家,“阿昌,阿昌,快打电话喊黄医生来一下家里。”
黄医生是帮凌奶奶调理身体的家庭女医生。
昌伯应了声。
凌渊正在和凌老爷子说话,听到凌奶奶说喊家庭医生,吓了一跳了,“谁不舒服?”
“是小渔。”
看他脸都白了,凌奶奶连忙安慰,“你先别急,不是坏事,等医生上门检查了再说。”
凌奶奶这话根本安慰不到凌渊,他担忧地看着池渔,“宝贝你哪儿不舒服?”
池渔红着脸推了推他,“爷爷奶奶都在呢,你注意点称呼。”
凌渊蹙着眉,“就算他们在这儿,你也是我的宝贝。你哪儿不舒服?”
池渔轻抚他的眉心,凑到他耳边,红着脸轻声说,“我生理期推迟了。”
“推迟?那是要喊医生调理一下的,身体要紧。”
凌渊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别的都是次要的。
池渔:“……”